说是毛笔,其实倒更像是一柄小小的浮尘。
看到这玩意儿,慕容萱紧紧的皱起了绣眉,嘴里却还在嘲笑:“这能把人打痛?你有本事拿狼牙棒来啊!”
话音未落,便又是撕拉一声。
衣裙被撕开,凉意瞬间袭来,慕容萱正要继续嘲讽,突然就是“噗嗤”一声,然后,那迷人的桃花眼就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居然用笔头戳自己肋下痒穴!
有一点点痛,但并不是很痛,关键是痒……
李承阳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拿起毛笔从她脸上轻轻扫过,立时又把慕容萱痒得不行:“你写不写?”
慕容萱身子狂颤,奇痒之下,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身体中莫名其妙的荡漾开来。
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依旧紧紧咬住银牙:“不写!”
李承阳嘴角一咧,又站起身来,摸出另一段红绸蒙住慕容萱的双眼,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你若是改变主意了,记得要告诉我。”
然后,手中的毛笔就开始在慕容萱身上扫了起来。
轻轻地,慢慢的,没有节奏,没有规律,时而在前,时而在后……
慕容萱双眼被蒙,身体的感觉得就变得异常敏感,再加上完全知道那让人难耐的酥痒会在何时袭来,又会从何处袭来。
为了不让李承阳得逞,又强忍着紧咬贝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几近崩溃。
曾经高傲的自信,继南庆楼之后又再一次遭受到沉重的打击。
但她还在坚持!
李承阳也有些吃惊,她竟这么能抗。
眉头微微一皱,便又开了口:“你方才打碎的那个花瓶,景元镇官窑青花。”
慕容萱便是一愣。
“你睡的那张床,乃是千年楠木打造,我不信你认不出来。”
慕容萱又是一愣,然后咬住下唇,但却没能等到预料中的抽打。
“还有摆在你床前的那面屏风,你想想那上面绣的牡丹用的是什么线。”
金丝百花线!
李承阳嘿嘿一笑:“还需要我多说么?”
不需要了!
慕容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一场噩梦中没有醒来。
李承阳却已经放下皮鞭,又转回她身前,将她双腿抱离地面,放到了自己怀中,脱去鞋袜。
慕容萱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觉得双脚突然一凉,心头立时升起难以言喻的恐惧……
下一刻,脚心受袭,奇痒难耐。
慕容萱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李承阳则是一边挠着她的脚心,一边啧啧称奇。
真是见了鬼了!
这个女人,竟然连脚都长得如此性感!
果然不愧是天生媚骨,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媚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慕容萱终于在等待中崩溃,笑声中带着哭腔哀求道:“哈哈……我……哈哈……我求你了,别再这么折磨我了……哈哈……我……哈哈,我认输了……”
李承阳心头一阵得意,轻轻握一双玉足:“那你写是不写?”
“我写,我写,你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你别再挠我!”
李承阳便是嘿嘿一笑,然后扔掉毛笔,曲起手指,轻轻抵住她的脚心:“都笑得快抽筋了,有那么开心么?我来帮你放松一下,这可是价值五十两一次的顶级皇家足底按摩!”
…………
拿着慕容萱的亲笔信从草萱殿出来,李承阳的脸上写满了得意。
有了这东西,所谓云梦慕容家的小姐无故失踪一案,就算是不存在了。
不存在的案子,你还查个屁!
除此之外,针对慕容萱的邪恶计划,更是进展顺利,也许都不用执行完,就能把她的女皇梦彻底扼杀在摇篮中了。
想到慕容萱方才那模样儿,李承阳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够味儿了。
不行,不能在这里多待,要不然被她给榨干了,渺渺和岳家那对双胞胎怎么办?
溜了溜了……
李承阳走了,慕容萱却是眼神空洞的浸泡在硕大的木桶之中。
这桶也是楠木的!
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楠木!
还有景元镇官窑的青花,那是专供后宫的贡品。
至于那金丝百花线,更是她亲自送到宫里来的,这是云梦泽才有的宝贝,多年下来,所得不超二两,而那面屏风所绣牡丹,至少就用了一两半!
所以,这里真的是皇宫。
慕容阳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己当做玩物一般任意耍弄。
但陛下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她不相信慕容阳能瞒得住陛下。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陛下默许了慕容阳的行为,她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会愿意将自己这样一个比金丝百花线还要珍贵的女子拱手送人!
除非……
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
……
离开草萱殿,李承阳就命人将慕容萱的信送到了徐臻府上。
相信慕容家的人和他们养的那些狗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乖乖的等着自己去宰。
但十三和老十那边却是出了问题。
问题出在宫里。
准确的说,是永宁殿。
他们押着王烁往永宁殿密室去的时候,好死不死,居然被王微菡碰见了!
王烁被套着头,但王微菡却是认出了他腰间的那块玉佩。
小萝莉立刻就不干了!
在长生馆中要死要活的,直到李承阳闻讯赶到,她方才安静下来,人是跪在了李承阳面前,但却没什么好脸色。
慕容昭跟她关系好,本想帮着求求情,却是被李承阳一嗓子就给吓得没了踪影。
塑料姐妹花!
慕容昭一跑,王微菡自己也蔫了。
闹了半天,她所有的底气都来自于慕容昭。
李承阳哑然失笑:“王先生,你这性子未免也太柔弱了些吧?”
王微菡也不反驳,以额触地:“求陛下开恩,饶了烁哥!”
李承阳就笑道:“你先不问问他犯了什么错?”
王微菡便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罪,民女愿为他赎罪!”
李承阳就是一愣:“他对你很好么?”
“启禀陛下,民女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丫鬟,因父亲酒后失德方才有了我,母亲亦在生我时难产而死……烁哥身为长房嫡子,却从未看不起民女,他是个好人!”
原来如此!
李承阳能想象到王微菡小时候的日子应该并不好过,就算没有受尽欺凌,至少也是被忽视的那一个,怪不得那么小就去了万花谷学医……
也是个可怜人啊!
“唉……既然如此,朕就卖你个面子,王烁的罪,朕就不追究了。”
王微菡闻言大喜:“谢陛下开恩!”
“但他欠朕的钱可得还!”
“民女薄有积蓄,民女可以替他还。”
李承阳立刻弯下腰去,又伸出一指轻轻挑起王微菡的下巴:“你知道他欠了朕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