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林在刘景墨的躯体内偷窥着他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个感觉很奇妙,而且他也知道,此时景墨应该也能偷窥自己的记忆,所以他并没感觉占到什么便宜……不过,他还是看到了不少猛料!
尤其是他和李妙言的那点事儿……
哎呦喂……他们还真是两小无猜啊,这咬人的狗果然不叫,原来刘景墨这小子在九岁就把李妙言的初吻给抢走了!这个畜生……
真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如此亲昵,但自己竟然今年才认识李妙言这个妹子!他们之间……有秘密吧?
但他也明白这小子和李妙言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了,他们师出同门,似乎有一个使命!但是什么,石羽林不知道!刘景墨似乎把这个已经放进了自己的灵魂中,生不带来,但死要带走似得。
他不用去回忆和记起,因为他永远不会忘了!
这是什么使命呢?
为了这个使命,他似乎付出了一切,但又不全是……而李妙言似乎不想接受这些,两个人因为使命的问题,闹的不可开交,于是各奔东西,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似乎有些年了……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胖子,身材高大的胖子,但看起来十分不正经的胖子,但却让人感到敬畏,他见过,那是孙晓峰,刘景墨的师父。
他只听到孙晓峰似乎在对自己说话,但他知道这是刘景墨的记忆,所以是对刘景墨说的。
“记住了,你是我顶门大弟子,你要完成本门的使命……”
“孩子,要隐秘自己,记住了么?”
“最重要的!”
“永远别忘了,你是泰山道,鬼偃师的第六十六代传人!”
……
这些都是零零散散的话。
石羽林差点出定,他同时意识到了一些现实的东西,然后立刻默念宁神咒稳定了心神。但他感觉到了,刘景墨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理了一部分。
他联系上了两个鬼蛊,毒素已然是控制住了,这两个鬼蛊对本体的清毒能力很强,如果是他中了这个尸毒,最多一天一夜就清理干净。
但这不是本体,两个小家伙清理起来很不适应。不过这两个鬼东西的确很听话,依然在卖命的工作。似乎它们两个也感觉到了,这个刘景墨和石羽林关系非同寻常。
石羽林很放心两个鬼蛊的工作,也就不再联系他们,继续捕捉着刘景墨记忆中的碎片,但却再也没发现这些之外的东西,但他知道了一点,这一点很重要!
他是泰山道鬼偃师的传人!他竟然也是鬼偃师!
泰山道……
难道祖师爷也是鲁班么?
要说这其中,可是有一个典故的!
他记得,当初鲁班的确有一个弟子叫泰山,但他似乎很笨,总是学不会任何东西。鲁班对他很失望,但泰山依然兢兢业业的学习,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师父的冷漠和师兄弟们的嘲讽,他选择了离开,自立门户,开始了标新立异的技艺专研。
而这些,鲁班并不知道。
但不久之后,鲁班在本门之外,看到了很多优秀的精工木器,其手法精妙和创新的能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打听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出自泰山之手!
后来便有了‘有眼不识泰山’这句话。
听师父说过,泰山后来没有回归鲁班的门下,但和祖师爷鲁班却经常联系,不似师徒,更似兄弟。它们一起还研究了很多风水秘书,和一些阴阳道法。
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这次换魂解毒的工作量很大,石羽林几乎快没有时间的观念了,他们一群人不吃不喝靠着法力维持生命力,为这个换魂的阵势护法。
就好像是一个法力的手术台,在给刘景墨这个病人做手术!
不能有半点闪失,不过对石羽林来说,这也不太可能有闪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
第三天。
具体来说,应该是两天半了。
这是一个黑夜,凌晨。
石羽林从看到无数遍的零散记忆,已经烂熟于心了,其实很多,他早就知道了。
可还有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不想再问了,但有一个,在他心里系了一个疙瘩,那就是刘景墨和李妙言的使命!那是泰山道鬼偃师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呢?
但这个时候,石羽林突然感觉浑身无比的舒畅,只有因为长时间打坐造成的不适,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了。
天子灵蛇个鬼蛊怪哉都联系了自己,说毒素已经清理完毕,刘景墨这小子活过来了。
总算是完成了……
石羽林刚要出定,但天子灵蛇提醒道,刘景墨的身体无碍了,毒素也清理了,但身体中却又一股无形的戾气,也许会产生尸毒,这种戾气需要时间和他自己慢慢消磨,如果不好好的对待这股戾气,依然会死!
“什么意思?”
“他体内有股不寻常的气,好像不是凡间之物!”天子灵蛇回答。
“没问题吧?”
“别大意,这东西,很厉害!也许……消磨不了!”
“我知道了。”
……
出定之后,石羽林睁开了眼睛,“可以了!”
紧跟着,左然老爷子立刻抄起了引魂铃。
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一个小时之后……
石羽林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已经回归本体了,护法的人,包括暮湮都一下倒了下去,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两天半了……
大家都累坏了。
李妙言艰难的站起身,朝着刘景墨走了过去,但刚走两步就摔了一个跟头,然后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刘景墨的身边,“景墨,你怎么样?怎么样?好点了么”
石羽林看着妙言,看着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此时不是刘景墨口中的母老虎,而是一个十分在乎他小女人。小绵羊。
刘景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一睁开,就翻起了白眼儿,然后仰面栽倒了……
“怎么回事儿?”石羽林也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去,左然也走了过去。
查看一番之后,左老爷子用手探了探刘景墨的脉搏,“没事了,他是睡着了,他和你不同,刚回归大病初愈的身体,有点不适应,这是自身机体的一种保护。”
“他需要休养。”张玉帛说道。
他们在左老爷子家胡吃海喝了一顿晚饭,饿了两天半,人都快脱水了,吃饱喝足,他们当天就在这住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刘景墨这货终于醒了。
听到这话,刘景墨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毕竟在石羽林本体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不少关于石羽林的记忆……
“我没死?”刘景墨有气无力的说。
“没死……”
“草了,我真没死?”
刘景墨虚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