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角这个电话跟他聊了很久,主要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他真的奔着快餐店的目标去准备了,已经看好了一个要出兑的商铺,可以改成快餐店,有六十多平米,也足够了。在三好街那个地段,无数的白领、商铺销售、业务员,还有两个大学近在咫尺,商机是有的。
石羽林也很看好,点了点头,“可以,但我建议你做特色快餐,因为哪里的kfc和大m已经立柱扎根了,你绝对竞争不过,中式也有不少点,都有固定的客源了,你要想挣钱必须出奇制胜。”
听完,陈角点了点头,“那是那是,我……打算做简餐,都是简单的便宜的,这边快餐,中西式都很贵,我就打便宜旗号,而且能包月外送,应该可以吧?”
这话说的,让石羽林很慰藉,这个陈角脑子很聪明,但除了玩游戏,什么地方都用不上,现在也是能用到正地方了,“行,你怎么计划就怎么来,相信自己,别总问旁人,除了学习之外,其他的主意都自己定,这样吧……你现在有多少钱?”
“接了点,我魔兽世界的号也都卖了,一共有十万,景墨可能没跟你说,他临走给我扔了十万,说也算入股,现在应该还少三十万左右。”陈角说到最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坑了石羽林不少钱。
这个倒是景墨的风格,朋友帮忙低调的很,于是他说道:“行,那三十万我出了,但你听好了,股份,你因为管理和精英,咱哥们就不算钱,你占一半,我和景墨一人25%。”
“不是……你拿的最多,应该你股份最大,再说你和景墨……也不能一样啊?”陈角似乎有点钻牛角尖儿。
“没事儿的,都是哥们,说这些都等于放屁,就按我说的来,景墨那边我通知他,你把账号把给我,立刻给你转。”石羽林说道。
“行!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占了大便宜,肯定也同意了!呵呵呵呵……”说完,他傻呵呵的笑起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石羽林给转了钱,这点钱对他来说,不叫事儿。但他很开心,自己最惦记的朋友,已经有个营生了。至少不会想自己担心的那样,为了钱不走正道。作为朋友……做到如此,也是够意思了。
石羽林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洗涮涮,然后出门了。
今天渝城阴天,在这个季节算是难得的好天气。毕竟这里,天热起来好像掉进蒸笼,一下雨,瞬间进入初冬。就阴天不下雨,那是完美的天气。
石羽林下楼没有开车,而是想去他常去那家点胜茶楼喝口龙井,然后在去找刘景墨。
在他到了茶楼,服务员很热情,“老师,好久不见了。”在渝城,老师是一个尊称,很多人都那么称呼,类似先生、女士这类的称呼吧,但男女都叫老师。
“是啊!来一杯龙井。”石羽林客气的付了钱,然后在一楼大堂找个位置做了下来,下午了,这里人依然不少,但也没坐满,稀稀拉拉有十多位。
就在石羽林等茶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多岁。
“石羽林……哎呀,是你,绝对是你!”他笑着,十分客气,哎呦喂,就好像是在生活中偶遇明星那个感觉似得。
这到让石羽林受宠若惊了,“大哥,您是?”
“哦,你家房子就是你做的木匠活啊!忘啦,哦……也是,当时我没过去看,临走的时候见到你一眼,打你没瞧我。”那家伙说道。
听到这话,石羽林多少明白点了,但他干了不少木匠活,是在也是记不住他是那家了,“哦,这样啊!”听他说的是普通话,于是就问道:“先生您不是本地人?”
“啊,对啊!东北的,沈阳人。”那人的东北话说的不太地道,应该也是和他一样,在渝城定居,而且应该很多年了。
“老乡啊!我也是沈阳的。”石羽林说道。
一听这话,这位爷笑了,“哎呀呀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来来来……到我这边喝点。”说完,他就拉起了石羽林。
说实话,这种偶遇就热情过度的人,石羽林不太喜欢,但作为老乡,情况就不同了,他在此地朋友不多,除了刘景墨之外,本地朋友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能多认识一个老乡,也是再次常住的,总也不是坏事儿,就没多想,跟他过去了。
一边走着,哪位大哥问道:“您沈阳住哪儿?”
“上园,大哥你呢?”石羽林回答。
“草……真他妈巧!我也是……”哪位大哥一听话,赶紧和石羽林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这个热情啊,从后脊梁拍到大脖子根儿……
石羽林感觉到了,这货在本地应该也没朋友。
常年住在外地的人,肯定有所体会,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因为是外地人,交朋友也有些阻碍,尤其是在渝城这种语言不通的地方,你说话口音和其他人不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抗拒感,交到真心的本地朋友,实属不易。
遇到一个老乡,在老家又住的很近,那可真是天降甘露啊!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其中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这话,是有科学道理的。
两人聊了起来,很投缘。
石羽林也是健谈的人,两人侃侃而谈,山南海北,但这大哥不咋聊风土人情,主要和他聊木匠方面的……好像学生问老师一般。
不过也知道,这大哥叫王宽,三十五岁了。
就在石羽林还想深入了解一下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了,“你说木材的话……哦,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完,王宽起身走到旁边,接听了电话,没说几句,他眼神突然紧张了起来,他回过头对石羽林说道:“兄弟,改天聊,我家里有急事儿,先走一步。”
说完,他匆匆就离开了……
这让石羽林有点郁闷了,电话号码也没留一个说走就走了?这一切有点让他惊讶……感觉那里不对劲儿,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王宽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类似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