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能帮石羽林的,就只有刘景墨了。
他直接来到了他家里,此时景墨刚刚睡醒,正再喝一杯冰镇的酸梅汤,这小子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但石羽林没心情闲聊,直接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刘景墨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说你……是不是灾星转世啊?这一年里,你小子能活着过来真不容易……我跟着你都差点没死咯!”
“被说废话了,帮我查一下王宽。”石羽林说道。
但刘景墨却摇了摇头,“你别天真了,他告诉你的名字准是假的,他说的话也未必全真,不如……报警最好!像上次一样,来个大通缉,让他插翅难逃。”
“不行,我要报警,他就把玉摔了。”石羽林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那可是白璎送我的……”
刘景墨哼了一声,摇了摇头,“我建议是报警,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就差一下王宽,万一有消息呢?”石羽林说完,刘景墨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电视按了暂停,就走到了电脑前,进入了大千世界的系统。
一番查看之后,刘景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靠,这小偷真尼玛是自信哥啊!”
石羽林看着屏幕,的确查到了,这小子三年前伏法了,因为偷盗背叛五年,但应该还在监狱里啊?
“不会是越狱犯吧?”石羽林疑问道。
“怎么可能,你对中国监狱有点信心成么?不像美国电影,有不少是私人监狱,管理松懈,中国……不可能有人越狱的!”刘景墨说道。
那这事儿真有点蹊跷了。
石羽林皱起了眉头,“行了,我知道了,等晚上,我自己查……”
……
当天下午17:35,白璎例会结束后,他开车过去陪白璎去浪漫了,但是丢玉的事情他没敢提。
“羽林,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白璎问道。
“没事儿啊……昨天喝多了,有点晕。”石羽林呵呵一笑。
白璎也笑着,“我还担心你心口会疼呢。”
“没事儿了……”石羽林笑着,吃了一口饭。
这时候,石羽林突然注意到,白璎胸口竟然也没带着那块玉!这不对劲儿了,自从他们破镜重圆之后,两人都是带着的,除了睡觉洗澡,都不摘的!
瞬间,石羽林感觉自己的心猛烈一条,差点没碎了,“白璎,我送你那块玉呢?”他小心的问道。
白璎笑着,“在这……嗯?”她摸了摸胸口,立刻放下了筷子,开始翻包包……
“呀!不对啊……我出门肯定带了,哎呀……哪儿了?”
听到这话,石羽林摇了摇头,“别找了,被偷了……”说完他十分不好意思的挑了下眉毛,“我的也是……”
“不会吧?”白璎顿时感觉很可惜,差点都要哭了。
石羽林赶紧哄了哄她,“没事儿没事儿,我会找回来的。”
“可是羽林……”白璎气的眼睛通红,嘴都扭歪了。
“别着急,这样吧!你先回家,我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说完,他先送白璎回家了,会的是白璎自己家,然后他驱车回到了点胜茶楼,放出了黑龙,让他隐身过去嗅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黑龙回来了,小琪能和他交流,得到消息之后,就开始用自创的手语比划了。
石羽林看着,知道黑龙一定锁定目标了,但时间有点长,能不能找到,看运气。
“好!追过去看看!”于是石羽林让黑龙头前带路,他在后面跟着,前面的一段路基本都和他追王宽时一样,这让他确定黑龙的鼻子还是厉害的!
就这样大概跟了两个多小时,那家伙竟然去过白璎公司,应该是那会儿个白璎偷了。
然后又出来,走了一个小时之后,石羽林跟着黑龙来到了长江边上,然后找不到了……
不会跳江了吧?
石羽林扶着护栏往下看了一眼,下边是长江水,睡醒再好的人都未必能活啊!前几天下过雨,江水浑如泥汤,而且很深,重要的这段江流两旁没有步行的楼梯,都是堤坝,他下去准上不来……
虽然说一个神偷的能力,也许会让他有其他的求生办法,可跳江……这实在是在有点不可理解啊!
但是此时此刻,石羽林的心是很着急的。
黑龙的鼻子很厉害,如果到这里没有线索了,除了跳江,也没别的可能了!不管可不可理解,毕竟这个世界,不可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去你妈的吧!”想到这里,石羽林在旁边垃圾桶里捡了一个塑料袋,然后脱掉了t恤、短裤和鞋子,和手机手表什么的都装了进去,系结实了。
“我来了!你大爷的王宽!”说完,他毫不犹豫的翻阅栏杆跳进了长江水里……
为了两块玉,他也是蛮拼的……
这长江水果然不好喝……
石羽林水性不错,但在这浑浊的泥汤里也是睁不开眼睛,好在有小琪和黑龙帮他引路。着长江看着水流缓慢,但实际上是很湍急的,如果逆流根本游不动,只能顺流而下,于是他顺着江流开始往下游。
几分钟之后,他感觉有点阻碍,于是露出了头,踩着水看了看前面,是一个桥墩子,是y字型的,上面有一定的空间。黑龙到了这里也不动了,而是朝着上面叫了几声。
小琪比划了几下,蹦了两个字出来,“呦呦……羊!”
“羊?”石羽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你是说,人?”
“嗯,嘟嘟嘟……羊!”小琪重复着,她现在能牙牙学语了,虽然距离完整的说人话,还有很长的路,但起码能不全用手语交流了。
石羽林点了点头,看着漆黑一片的跳蹲地下,能听到车子开过的嗡嗡共鸣声,他围着桥墩转了半圈之后,发现此处有镶嵌在水泥里金属梯子,上面还有些泥印。
靠谱!
于是他也毫不犹豫的怕了上去,不到一分钟,他爬到了y字桥墩中心可以站人的地方,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但他还是看到了一个满身干燥泥澡的人,正是今天见过的王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