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笑着说道,“何公子,你看上的女人谁敢跟你抢,在肖家镇您跺脚那地都得抖三抖。”
何真哈哈一笑,“不能这么说,我得让他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嗨,让我说何公子,直接把人一绑,送入洞房,生米做成熟饭,管他有没有婚约,那都是你的女人。”
听了这番话,何真若有所思,接着又挥了一下马鞭,“走了,先去打猎。”
……
冬季,天黑得很快。
陈晓北他们刚刚走到山神庙,天色就开始变暗了。
从这里去葫芦谷,至少也得再走半个时辰。
柳如眉看了看山神庙,试探着问道,“晓北哥,要不咱们在这……”
陈晓北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得赶紧走,天黑之前,得进到葫芦谷,那里比这要暖和很多。”
一句暖和很多。给了众人无数的希望。
柳如梅顿时也坚定了信心,招呼众人,趁着天色未黑赶紧走。
从山神庙上道路不那么好走,有些石头上。甚至有一层薄薄的冰在上面,踩上去湿滑得很。
看着这情景,陈晓北也略感意外,按理说这个时节,山风很大,早该吹干了呀,这咋还这么多的水汽呢?
可现在这个问题不是他陈晓北要考虑的,他现在要考虑的是赶紧赶到葫芦谷。
好在这个时节,山上的树木树叶全都落光了,所以即便周边有些树,光线还算可以,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在天黑透之前进到了葫芦谷外面这片树林。
一走进树林,众人明显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寒意不再那样刺骨,温度已经比走在山路上要高一点。
柳如眉第一个感受到了这个变化,忍不住笑着说道,“各位,感觉出来了吗?这里确实暖和了很多。”
柳子明,柳子亮,两人立刻随声附和,“对对,是暖和了,是暖和了。”
陈晓北则停下脚步,指了指周围“这里松树多,我们砍些松枝过来点着当火把,再往里走进了葫芦谷,树就很少了。”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功夫不大,各自就砍了一大堆松枝抱过来。
柳子明去旁边弄一些干的树叶过来,用火折子引着,然后再点燃松枝,天然的火把,这就做成了。
有了松枝照明,众人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
脚下有枯叶。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个动静在黑夜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瘆人,吓得柳如眉紧紧抓着陈晓北的衣袖。
一直往前走了约莫二里地,终于到了葫芦谷的入口。
一站到葫芦口,众人就觉得似乎有一股暖风,从里面吹出来,吹到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
柳如眉撒腿就要往里跑,却被陈晓北一把给拉下。
“别急,我已经好些天没来了,还是得小心点。”
话音未落。就看到柳子明柳子亮哥俩几乎同时往前迈了几大步,挡在陈晓北跟柳如眉的身前,“姑爷小姐,你们往后些,我俩在前面。”
柳如眉倒也听话,伸手拉着陈晓北,往后退了一大步。
陈晓北把自己手里的松枝递过去,“进去之后,道路有些蜿蜒,二位不必惊慌,顺着往前走就是,我以前来过几次,里面应该没有什么猛兽。”
接着他扭头看一下身后众人,“各位,我也有段日子没来了,大家要跟进,走在后面的要小心一点。”
柳子明,柳子策两人举着松枝走在最前面,一进到葫芦谷,众人立刻觉得有一股暖风吹到脸上,比刚才在外面还要暖和一些,仿佛就像春风拂面一般。
再往里走了约莫半里地,依稀可以看见道路两边花草还是翠绿一片。
又往里走一阵,众人就觉得身上的棉衣有些穿不住了,尤其是前面的柳子明柳子亮,两人已经迫不及待把身上的皮衣给脱了下来,系在腰间。
估摸一下距离,陈晓北知道,再往前走一二里地,应该就到那片茱萸林了。
虽然茱萸的树木不算高大,可好歹算是一片林子,在里面过夜总比露天要好一点。
想到这陈晓北大声对大家说道,“大家加快点,前面不远有片林子,到那里,今晚就可以住下了。”
众人一听欢欣鼓舞,柳如眉也暗暗地松一口气。
前面带路的柳子明,柳子亮更是兴奋异常,脚下也不由得快了许多。
急匆匆走了约莫一里地,就听到两人在前面高喊起来,“果然有片林子果然有片林子。”
来到这片茱萸林,柳如眉先耸了耸鼻子,脱口而出,“好像有一股香气。”
陈晓北也用力吸了两口,果然一丝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凭感觉,这是花的香味。
众人自发地四下散开,分头寻找。
功夫不大,就听得护村队员陈大强和陈三良两个在前面高喊,“快看这里有一大片花。”
众人闻听,纷纷跑过去。果然眼前有一大片野花,至少得有半亩地,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仔细看看,这是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花,高不过两三寸,开出的花瓣大约有指甲盖儿一般大,淡淡的香气就是他们散发出来的。
柳如眉蹲下来摘了几朵凑到鼻下,闻了闻,一脸的欣喜,“嗯,好香啊,我记得往年的时候,桃花要开的时候,城外才有这种野花。”
听了他这句话,陈晓北终于却是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柳如眉能认出这种话,至少说明一点,这些花草是无毒的。
柳如眉和小青在这摘花,玩得不亦乐乎,陈晓北则招呼,其余人等回到茱萸树林,点起篝火准备吃晚饭。
让陈晓北感到有点意外的是,柳子明居然安排人带了一口锅。虽然锅不算很大,但是能烧一点水喝,总比喝凉水要好得多。
等晚饭做好,柳芦眉也回来了。和小青各自手里拿了几大束鲜花,给每人都分了一些。仟仟尛哾
有了这些鲜花,再吃几口热汤热饭,众人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柳子明笑着问道,“姑爷,再往里走,还得有多远?”
陈晓北摇了摇头,“有一次我往里走了,大概有七八里地也没到头,不敢多走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