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宗摇了摇头,“小青啊,我看咱们还是再等等,等小姐醒过来再传讯也不迟,现在发过去要是说小姐中毒了,柳侯爷岂不更着急。”
听了这话,小青略一寻思微微点了点头,是啊,赵光宗说的也有道理,现在要是说柳如眉中毒了,柳向南还不得急死。
此时万年城里的柳向南也没有闲着,这天一早,皇上的圣旨就来了,而且是正儿八经的圣旨,不是口谕。仟仟尛哾
这道圣旨给柳向南官复原职,恢复他的侯爷身份,另外就是让他暂代管城中兵马,主持大局。
同时也给了柳向南一个任务,追查刺杀萧景云的凶手。
接完了圣旨柳向南示意愁眉不展。
柳向南之所以发愁,是因为,当初在现场都没有抓到凶手的同伙,现在再去抓凶手,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是抓不住凶手,太子萧景云的毒就解不了。
此时柳向南倒有点怀念朱猛了,朱猛在大土国待了那么久,如果不死的话,或许能再帮自己一把也未可知,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就在这时,柳开急匆匆地进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跌跌撞撞冲入房间,“老爷老爷。”
看到柳开这副模样,柳向南眉头一挑,“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老爷,朔州来人了,一个叫郑海的,说有小姐的消息”
听到这里,柳向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人在哪里?快快让他进来。”
柳开转身出去,功夫不大,就带着郑海来了。
郑海一进到书房,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见过柳侯爷!”
柳向南双手扶着桌子,一副要站起来的架势,瞪大双眼,急不可待地问道,“你,你有如眉的消息?”
郑海一抱拳,大声说道,“回侯爷,前些日子,我与小姐一起在大土国把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同时解救了不少被大土国抓的兄弟。”
柳向南双眼看着郑海,目不转睛的,细听着他每一个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去打断他。
“后来我们中了大土国的奸计,被他们给盯住了,一直摆脱不掉,小清河也加强了防守。小姐见我等无法回来,便带着小青只身去了大土国的青光城,说要在那边儿闹点儿动静出来,吸引敌人的注意,让我们先去返回大沧国。”
“敌人果然中计,乔纳带大军回援青光城,我才带着兄弟们平安回到了大沧国。”
“可是,可是,小姐却依旧留在大土国……”
听到最后,柳向南眼中已经满是泪花,他长长地叹一口气,身子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半晌没说话。
很显然,郑海给了他一丝希望,可最后的结局,却是柳如眉留在大头国,那不还是生死未卜吗?
但他毕竟是侯爷,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整了整自己的思绪,看着郑海沉声问道,“你们一共回来了多少人?在大土国还有多少?”
“回侯爷,当初留在大土国的大概有五千人左右,我们这次回来了不到一百人,其余的应该多数已经回来或者隐藏。”
听到这,柳向南缓缓站起,起身来倒背双手,走了几步,微微点了点头,“五千人啊,要撤回来难度很大,可留在大土国,这天寒地冻地,怎么活下去更难。”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郑海,“你下去歇着吧,柳开呀,拿些银两给他!”
“侯爷,我不要银子,我就是来给您送个信。”说完郑海恭敬的一躬身,然后转身走了。
郑海走后,柳向南的眼泪流了下来。
柳如眉的选择很硬气,也符合她的个性。只是这也太让人牵肠挂肚了。
而此时的柳如眉已经苏醒过来,别说这老棒叔开的药还真管用。
这天中午时分,柳如眉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小青看到柳如眉醒了兴奋不已。
趴在柳如眉的耳边低声问道,“小姐,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柳如眉张了张嘴唇,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能!”
就这一个字,已经让小青开心的要跳起来。
小青又把柳如眉的背角掖了几下,然后把炉火弄得更旺一些。
接着出来去见赵光宗。
见到赵光宗,小青就急不可待地说道,“赵将军,赵将军,小姐醒了醒了。”
一听说柳如眉醒了,赵光宗噌的一下站起来,“真的吗?”
小青点了点头,“真的,刚才我问他能听到我说话吗?她还说能!”
“太好了,太好了,这老棒叔呀,还真的厉害,一下子就把小姐的毒解了”
说完,赵光宗急匆匆奔向后院偏房,那里是安排给老棒叔的休息之处,此时天色快到晌午,老棒叔已经开始自斟自饮。
看到赵光宗进来,他微微一笑,“按时间来算,柳小姐也该醒了吧。”
赵光宗上前来,躬身一礼,抱拳说道,“老棒叔,多谢了,你就是我们全军的大恩人。”
而那边小青已经直接一撩衣服,咕咚一声跪倒在地,“老棒叔救命之恩,小青莫齿难忘。”
老棒叔嘿嘿一笑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小青的肩膀,“小青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赵将军您也不用多虑,只要柳小姐醒来,我的心理呀就舒坦了。”
赵光宗笑着上前来,倒了一杯酒,恭敬的端到老棒叔的面前,“老棒叔,代表三军将士敬您一杯。”
老棒叔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这杯酒我干了,赵将军,您去忙您的,我自己在这喝两杯,喝完了睡个舒坦觉。”
赵光宗明白,这是委婉的逐客令,不希望自继续留下来。
赵光宗和小青再次道谢之后,双双走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赵光宗才敢写了一封信,用信鸽发往万年城。柳如眉醒了,这下可以报信了。
一转眼又是天黑,这天晚上多邦再次潜入了柳向南的府邸。
这次与以往不同,柳向南的书房也亮着灯呢,他牵挂柳如眉,现在有点儿睡不着了。
柳元文更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既担心自己的妹妹,又为自己的老爹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