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三哥哥,你们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还有那位姑娘是谁,怎么与你们在一起?”燕小郡主看见他二人终于现身了,急忙询问道。
三皇子手执酒杯饮了一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着燕少衔:“我们就是偶然遇到了一个深情的女子,耽误了些时间罢了。至于那个女子是谁,就要问你哥哥了。”
燕少衔一手执酒杯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郡主叫了他几次才反应过来。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与你一起过来的那位姑娘是谁,你们很熟吗?”
“不熟,一个惯会扯谎的女子罢了!”说话间眼神不经意往文晓棠所在的方向一瞟。
文晓棠正往主位的方向偷瞄呢,冷不防撞上燕少衔的眼神,立马将眼神收了回来,整个人都矮下去了一截,恨不得能钻到桌子底下去。
燕少衔则直直的盯着她,直到看见她的身子越来越矮,恨不得一副能躲到地底下去的样子,才将眼神收了回来。嘴角则勾起了不屑的笑 ‘就这胆子还敢借我名声扯谎呢?’
对这回答小郡主只觉得莫名其妙。只是这么多年从未在他哥哥身边出现过什么女子,今日见到那姑娘好似一副与自己哥哥熟稔的样子,只是随口提一句罢了,既然哥哥说不熟那就是不熟吧!
小郡主的心思又回到了宴会上:“好了,我们继续吧!刚刚冷家姐姐弹奏了一曲〈春晓吟〉,琴音清澈悠扬、悦耳动听。可江姐姐还未出手呢,江姐姐可是我们大越有名的才女,今天也要让我们一饱耳福才是。”
男眷席上的一男子也开口附和道:“是啊,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若是能听得江小姐弹奏一曲,是在下的荣幸。”
江心妍身穿一身桃粉色衣裙,头戴白玉梅花步摇,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隐约带着一点羞涩。
她施施然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柔声开口道:“承蒙各位抬爱,小女子献丑了。”说着起身走到了琴案前,随着素手在琴弦上拨弄,悠扬琴声不断响起。
一曲毕,迎来了众人一片赞誉。
燕小郡主鼓起了掌:“江姐姐可真厉害,琴音悠扬婉转,可真好听。”
男眷席上先前说话的男子也再次开口道:“江小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一曲《半山听雨》余音绕梁,沁人心脾,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在下佩服。”
江心妍羞赧道:“赵公子谬赞了,心妍还有待多多学习的。”
她说着往男眷席上瞟了一眼,又往一个方向行了一礼,娇声询问道:“周公子大才,可否为心妍刚刚那一曲点拨一番。”
周子墨也起身回了她一礼,而相比于江心妍那一脸娇羞的样子,他脸上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江小姐自谦了,小姐刚刚那一曲确可谓是余音绕梁、回旋婉转,已是少有人能及。”
听到周子墨如此高的评价,江心妍脸上笑容越发艳丽:“多谢周公子,能得周公子如此评价是心妍之福。”
周子墨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坐回了席位上,江心妍也一脸笑意回了座位。
宴席突然之间好像安静了下来,有人在席间小声说话,可再没人有要上场的意思了。
也难怪,江心妍本就被誉为才女,一曲《半山听雨》又得了众人极高的赞誉,除非是傻了,不然没人会在这种时候想着出风头。
然而总有一些人想搞点事情,有些人想躲也躲不过。
文晓月凑在她平日交好的贺云凤耳边嘀咕了些什么,贺云凤了然一笑,想了想就开口道:“听月妹妹说文大小姐自小养在燕回城,近日才来了上京,想必也是第一次参宴吧!不如文大小姐今日也弹上一曲,好让大家也认个脸熟,往后大家伙也好走动,不知文大小姐意下如何?”
只想安静窝在角落,静静吃东西等着宴席结束的文晓棠,冷不防又听到了别人喊自己。
这什么破剧情啊!怎么就是躲不过这个环节呢?文晓棠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心想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净是一些糟心事。
还没等文晓棠说什么呢,又是一道声音响起:“文家大小姐,不是自小与周公子有亲事在身,近日却突然退了婚的吗?今日也来了吗?”
“能自小与周公子有姻亲的人,想必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人,今日既然来了那就奏上一曲,就当是让宴会更圆满些如何?不知哪位是文大小姐?”说话的女子环视了一圈,似是在寻找文晓棠的身影。
文晓月侧过身看了文晓棠一眼,对文晓棠劝说道:“姐姐,既然大家都想你一展才情,你就别推辞了吧!别给好端端的宴席扫兴才是。”
“月儿。”
一旁的文景成看着眼前局面,挺身站了起来:“月儿你莫闹,棠儿刚来上京对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今日这般宴会也是第一次参加,先让棠儿适应适应,日后熟悉了再弹奏也不迟。”
说话间看向文晓棠,以眼神示意她不必惊慌。
文晓月又气恼的瞪着自己兄长:“哥哥,大家不过是让姐姐弹奏上一曲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呢!”
这时男眷席上也有人开口了:“文公子你这是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莫非是想将妹妹藏起来不成,奏上一曲助助兴这是常有的事 ,有何不可呀?”
男眷席上的公子哥们大多是图个热闹,而他们也想看看传言与周子墨退了婚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而另一边女眷席上就大不同了,有的人是想听上一曲,可有的人却在幸灾乐祸。
文景成还想再说点什么呢,文晓棠就示意他不必再说了,还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文晓棠环视一圈后,又再次对上了燕少衔的眼神。
那眼神赤裸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突然就让文晓棠下定决心站了起来,他回了对方一个诡异的微笑,‘不是要吃瓜吗,那我们就一起成为吃瓜本瓜吧’。
“不就弹上一曲吗?有何不可。”
说着就走到了琴案前坐下,她看了看入目所及之处能看到的东西,突然被一只花瓶吸引了目光,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她走过去将那只花瓶拿过来,放到了燕少衔面前的桌案上。也不管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坐回了琴案前。
“我今日就以这‘青花瓷’花瓶为题来弹奏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