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是人名,但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他们的手机号。
樊港眼角抽搐了一下,睨了他一眼,“你跟学遂认识,居然不知道学遂的男朋友吗?”
他都知道,学遂的男朋友问云里是一名优秀的检察官。
“啊?”
林昊宣确实知道学遂是个出柜的,但是不知道学遂有男朋友。
“男朋友?学遂你有男朋友了啊?”
也是,好像之前在俱乐部的时候就有了,当时他的情绪都好很多。
那段时间,他也根本就不敢招惹学遂,看起来就像个狠角色。
“嗯,他等下就来接我们。”
学遂提起问云里,眉眼染上了温柔。
“啊?”
林昊宣怔了怔,难道刚才打电话的就是学遂的男朋友?
为了学遂,千里迢迢追到了奥西国吗?
“你想的没错,刚打电话的那个就是学遂的男朋友,他来救学遂的。”
樊港每天都在庆幸他和学遂认识,并且成为了好友。
要不是学遂在,他现在肯定还在犯罪基地里,或者是已经被弄死了。
“不光我,宋浅毫的男朋友也来了。”
学遂看向宋浅毫,他就知道桑队肯定很喜欢宋浅毫,人也跟着来了。
宋浅毫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好像是默认了男朋友这个身份。
“是这样吗?”
林昊宣点头。
“到点了,先走。”
宋浅毫扫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已经凌晨三点多,要是再待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先离开。
他又探了探学遂的额头,依旧还是有些发烧,想了想又从医疗箱里拿了一板退烧药和消炎药。
他就怕学遂是伤口感染。
在这个国家,病菌很多,要是发生感染,或者染上什么疾病,不是闹着玩的。
“嗯。”
四个人是从正门离开的,然后躲到了原先的楼道里。
他们都没发现,在他们躲进楼道里的时候,暗处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用钥匙拧开了房子的门,进去了。
也一样没开灯,到了一楼将灯打开,地图并没有放回原位。
她皱了下眉头,将地图放回原地。
就是刚将地图放在茶几下面,就有一张纸条露了出来。
看到纸条时,她怔然在原地。
那一串数字,她眼眶骤然红了。
“难道……”
不会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窗外楼道的位置,死死地捏着手心里的纸,没有再做任何举动。
*
等司机载着两人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从学遂他们出来后过了半个多小时。
林昊宣是盯梢的,看到有辆车来了,也不太能确定是不是。
他还是站在暗处没动。
直到问云里下车,低声道:“学遂?”
听到这话,林昊宣才迎了上来,“我们在这边。”
桑绪鸣怕司机搞事情,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哪怕这个人表现出了善意,也好像确实是在帮助他们。
万一对方是想要一网打尽呢?
他就在车上,看着司机。
问云里走了过去,他不认识这人,但是想到学遂的话,“你是……林昊宣?”
樊港和宋浅毫他是认识的,唯一不认识的也就是林昊宣了。
“对,他们在这边,你跟我来。”
林昊宣猜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学遂的男朋友了。
长相和学遂一样出众,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温润的气质,看着就和学遂很般配。
他真的没想到,这位能追到奥西国,不然他们想要回国,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嗯。”
问云里不认识林昊宣,而且学遂从来没介绍过,那就说明这人不是甚至值得介绍给他的人。
也不会是学遂的朋友,他并不是很在意。
走到里面,林昊宣扬声道:“学遂,你男朋友来了。”
学遂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学长?”
太暗,看不到学长的脸,但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直接一把抱住了问云里。
问云里眼眶都红了,紧紧地抱住了学遂,眉眼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阿遂,你没事就好。”
还好,找到了阿遂。
曾经失去了妹妹,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所爱的人。
“我一点儿事都没有。”
学遂笑,“我没想到学长居然追到了奥西国,本来我都想着先给学长你发个消息,然后你们再来奥西国接我们的。”
“我和桑队都急疯了,我们昨天晚上就到了香芹市,做的是最快的游轮。”
问云里揉了揉他的脸,可在手指碰上他的脸时,呼吸一滞。
“你发烧了。”
他皱眉,怎么会发烧了呢?
该不会?
“你受伤了?”
阿遂的身体,他之前带着去体检过,没什么问题,营养也能跟得上。
这些年虽然被他母亲所压榨,但实际上却还是会更以自己为主一点,并没有苛待自己。
他的免疫力也挺好的,那次发烧的时候,吃了药很快就好了,现在才刚入秋,就算是在水里游一圈也不至于烫这么狠。
他才想起来,刚刚阿遂走路有点瘸。
“没事,就是被子弹擦了一下。”
学遂一开始是真的以为是被子弹擦了一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射中了他。
“子弹?他们有枪?”
问云里眉眼一凛,要是有枪的话,这案子的定性又不一样了。
不过在奥西国,虽然有枪支管制的条例,但是能钻空子的地方有很多。
有枪的话,就必须要请求当地政府的帮助,就是不知道梁勇业是不是在当地也有权势。
要是肯给钱,这些人未必会选择帮助他们。
“对,基本上人手一把。”
宋浅毫点头。
“先走,上车再说。”
问云里拉着学遂往外面走。
桑绪鸣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看着司机。
司机无奈:“你们还不相信我啊?”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更谨慎一点。”
桑绪鸣淡淡一笑。
要是不小心谨慎一点,他可能现在就已经死了。
在安全方面,他宁可多想一点去观察一些情况,都不会让自己因为太过相信别人而丢了性命。
对他来说,能够完全无理由相信的,就只有战友。
现在在这个国家,唯一算得上是战友的,是问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