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我跟苏也的婚礼。”
当日薄云礼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整个京都都沸腾了。
特别是各大家族间。
原本薄湛想尽量精简宾客人数,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还都是些有过交情的家族企业,也只好都请了。
再加上苏家那边的人脉,婚礼最终到场的人数、势力有些不敢想。
做高定礼服的奢侈品店一天之内就接了十五个单子。
都是准备半月后做好礼服出席薄家婚礼的。
平时环境优雅、清静闲适的高档美容院现在直接人满为患。
各家千金争相斗艳,把这场婚礼当做今年度最重要的场合。
虽说薄云礼有主了,但他的伴郎团一定都是些精英才俊。
还有不少媒体通过各种途径找上薄家,想授权转播这场足以撼动商界的盛大联姻。
不过结果显而易见,所有媒体都碰了壁、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薄云礼暂停了薄氏和Z市所有的日常事务,筹备婚礼。
陆文彬偶尔有急事拿不定主意来问,薄云礼都是全程不耐烦脸。
他不追求场面,他追求的是婚礼上的各种细节。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苏也孕妇的身份。
这会儿他正在书房,手机里联系着各方面的人。
管家端着茶盘进屋给他沏茶。
薄云礼一条语音刚刚发完,屏幕弹出一条通话邀请。
管家不小心扫到一眼,好像是边境的号码。
薄云礼直接摁了接听,手机搁在耳边,椅子转向阳台那边,表情有些惬意。
“到京都了?”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只听他听不出情绪地应了一声:“好,地点发给我。”
管家歪头思索片刻,好像前一阵子,少爷确实去边境出差过一段时间……
到底是什么事?
这么神秘……
——
苏也从S洲回来后休息了没几天就回到研究室。
鹰野瞳没有重新入狱,警方把她送到白氏医院特殊病房进行看管。
因为苏也他们给鹰野瞳抽了管血进行化验。
结果证实:她手臂上的针孔,果然是被注射了病毒。
伊藤佐藏匿处少了的那管病毒找着了。
鹰野瞳回国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即便得知自己感染病毒反应也不是很大。
那天伊藤佐得知因为她刻意隐瞒,才害的他们一直没有发现苏也的事后,便去地下室找她兴师问罪。
后来临离开前,伊藤佐怒气未消,直接将满满一针管不明液体注射进她身体里。
为了配合警方,鹰野瞳的病白羽乔他们会用心治疗,不过心里对她并无任何同情。
她走到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况且她才刚刚感染病毒,还在初期,他们之前治疗鹰野田已经有了一定经验,相信以鹰野瞳的体质,治愈的可能性很高。
晚上17:30,苏也准时从实验室出来,刚刚解开无菌服的粘扣,就接到薄云礼的电话。
她直接摁了免提把手机搁桌子上,艾德文教授也不是外人。
“忙完了?”
苏也脱掉无菌服:“嗯,刚结束。”
薄云礼应了一声,听声音似乎在开车:“今晚有点事,我让陆文彬去接你了。”
苏也微微一顿:“啊,知道了。”
薄云礼似乎听出她语气里那一点点的失落,轻笑一声:“对了,苏家前几天打电话说苏星想你了,让陆文彬带你回苏家吃晚饭?不然怕你跟爷爷两个人吃饭太闷。”
苏也想了想:“行吧。”
苏星那小豆丁,确实好久没见着了。
也不知胖没胖。
——
同时,苏家这边。
除了出去逛街、美容的刘桂芳,剩下一家三口加上张妈,正围着桌子忙活。
苏家这几年生意好转,人脉也广了不少。
苏锦阳正在准备婚礼的请柬,徐焕英则在一旁对着通讯录一遍遍检查。
生怕漏掉哪个。
女儿的结婚请柬苏锦阳要亲自写,此刻他手里捏一只很有年代感的钢笔,正襟危坐,桌前收拾出一块空地。
他一字一字地认真写着,钢笔的流畅线条下,每一个字都劲瘦有力。
写出来的卡片简直像是件艺术品。
他写好的请柬推到张妈桌前,张妈一张张装好,绑上质感极佳的丝带。
张妈旁边装着一盘子很漂亮的糖。
一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软手上去抓了满满一大把,然后装进一个个白色蕾丝的小袋子里。
苏星的工作,是负责装喜糖。
“对了,”徐焕英脑子里的事情一多就不由的紧张,说话也一惊一乍的:“白院长也得邀请吧?云礼说咱们家也也就是在白氏建档的,以后免不了得麻烦人家。”
“白院长……”苏锦阳思索片刻:“薄家肯定已经请过了,白氏跟薄氏有合作,关系比咱们近。”
但徐焕英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还是给薄家管家发个短信问问,一但他们家也以为咱们肯定请了,结果都没请怎么办?”
苏星见爸爸妈妈都在忙,无瑕管他,小眼珠就盯上了手中被红彤彤糖纸包着的糖果。
偷偷拿一颗在手心,动作很缓慢地剥开糖纸,甜甜的草莓味溢了出来。
苏星舔了舔嘴角,迫不及待地就要捏起糖往嘴里送,然后就听徐焕英大声道:“星星!又偷吃!牙还要不要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张妈擦擦手赶紧起来开门。
是陆文彬送苏也回来了。
苏星趁机赶紧把糖塞嘴里,然后才屁颠屁颠地跑去拉老姐手。
一段时间不见,他高了,好像也壮了些,苏也抬手在他小脸蛋上捏一把,还是软软的,很好玩。
不知道她肚子里那个出来了是不是也这么好玩。
打完招呼,徐焕英赶紧又回到桌子旁继续忙正事:“也也你真是的,每次都搞突然袭击,”然后又看向张妈:“你赶紧去准备饭,这边我们忙就行了。”
苏也旋身坐于桌旁,解开丝带、打开一封请柬端赏片刻。
字很漂亮。
她支着下巴笑:“你这字儿,不练书法真是可惜了。”
挺简单的一句话,正在写请柬的苏锦阳笔尖却瞬间顿住。
刚刚女儿说的这句话……他姑姑曾经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