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毅,你不要说这种话!小月是我们共同的队友,救她根本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尤格有些情绪激动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我根本活不到现在,现在你们有难,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徐毅沉默了良久后,轻声说道:“谢谢你,还有,谢谢尤墨。”
原本徐毅想直接出院,但医生还是留他再观测一晚上。虽然他的身体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但无缘无故昏迷了一星期,再加上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不敢对他掉以轻心。
到了傍晚,徐裕和齐思博一起来医院看望了徐毅,要不是尤格一直在旁边劝阻,徐毅感觉自己就要被紧紧抱着他的徐裕勒死了。
“哥,你怎么又昏倒了呢?”徐裕抽抽搭搭道,齐思博则在一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哥,要不你还是休学在家休息吧,我也休学来好好照顾你。”徐裕又开始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引得徐毅尴尬地想翻白眼。
“我没事,你也问过医生了,这次不是心脏病发作,只是我可能有点累着了。”徐毅板着脸说道。
“只是累着了,怎么可能会昏迷一星期呀?”徐裕争辩道。
“医生都说没事了,就你在这里瞎操心。”徐毅每次对这个弟弟说话,都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徐裕一直磨蹭到了很晚,才被父母来医院揪了回去。父母对徐毅依然是那幅不咸不淡的表情,只是简单地关心几句后,便拉着徐裕离开了。
齐思博依然没有走,等徐裕离开后,他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就消失了。
“得亏你最后出来了,否则我估计就要被系统抹杀了。”齐思博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挑着眉说道。
“是你自己非要跟我一起进恐怖世界的。”徐毅不满地说道:“也是你自己非要和我签订那个承诺。”
“你对谁都圣母,怎么单单对我这么尖酸刻薄?好歹我也在不停地拼死救你吧?”齐思博叹了口气道。
齐思博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他又在演戏。
但徐毅心里涌现出了一股很复杂的情绪,他厌恶齐思博的为人,但又确实受了他不少帮助,这让他心里很是别扭。
见徐毅表情复杂,但没有答话,齐思博开始轻笑起来:“行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态度了。言归正传,你这次任务应该不算完全成功吧?你的女朋友也没有醒过来,你是不是又要继续和系统做交易了?”
“你这次还要去吗?”徐毅问道。
“那是当然的,你这问题可问得太有意思了,你还以为你已经很了解我了。”
“这次系统要求20,000积分,除了完成主线任务外,还要完成隐藏任务,难度比上个世界还要高。”徐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齐思博的思维方式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样。
果然,听他说完后,齐思博又露出了一脸兴奋的表情:“难度越高,越让人兴奋,徐毅,认识你是世界上第二让我高兴的事。”
徐毅内心:永远都习惯不了这个变态的思维。
“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见。”齐思博兴高采烈地离开了病房。
“他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了。”尤格看着齐思博离开的背影,轻声嘟囔着。
第二天一早,在医生查完房后,徐毅便出院了,他这次回到学校,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关心问候。
他的同班同学们甚至还办了一个庆祝他康复归来的主题班会,徐毅其实内心很感动,但看着满教室花花绿绿的彩带和气球,他的笑容中难免带上了一丝尴尬。
不得不说,现在对于他来说,学校都要比家里更温暖。
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在进入恐怖世界前的那一个晚上,他又去了齐思博的住处。
齐思博已经研究了两天画上的鬼脸新娘,但不知道为何,这两天这个鬼脸新娘都没有露出后脑勺上的鬼脸。
“按上个世界来看,这个鬼脸新娘具有预知的能力,并且能够跟随我们进入恐怖世界。”齐思博说道:“可她明显不愿对我展现她这个能力,所以很显然,她看上你了,只愿意帮助你。”
徐毅原本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齐思博就是有这么一种能力,前半段话还特别严肃正经,后半句话则能把你噎死。
“要不你站在她前面来试试,我躲远一点,免得打扰你们二人世界。”齐思博说道,他也不管徐毅是否同意,就背对着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成功了记得告诉我。”齐思博说道。
徐毅虽然很想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毕竟上个世界若是没有这个鬼脸新娘,他们几个估计到现在都出不来。
鬼脸新娘的帮助非常关键。
“你能再像上次一样预言吗?”徐毅盯着画像问道,反正齐思博也听不见,他也就随心所欲地问了。
鬼脸新娘低头看着他,嘴巴一咧,发出了一连串阴森森的笑声。
不关徐毅怎么问她,她的答复都只有笑声,并没有露出那张鬼脸,最终,徐毅只得作罢。
徐毅回到沙发坐下后,齐思博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有成功,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次我已经没有维护能力数值的道具了。”齐思博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所以说,如果这次被篡改了记忆,并降低了数值,我们等于几乎百分百失败。”徐毅无奈道。
“就算是超S级恐怖世界,也不可能一点生路都不留。”齐思博难得安慰了徐毅一把:“哪怕被削弱成傻子,也有傻子的活路,只是要达到这条活路更困难些罢了。”
但齐思博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相反的,徐毅感到更不安了,因为他开始担心,以他“F”级的运气,不会在下个恐怖世界里,真被削成傻子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在时间快到凌晨时,两人用那支特殊的羽毛笔,在人皮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