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有很多撒娇的话想跟他说,但因当众,她便忍了又忍,微直起身来说道:“有人故意想毁了书芸和姚小姐的名声,我当时为了维护她俩的名声,实在来不及想太多,一见旁边有条河,就……”
裴珩之寒着脸瞪着她,“为了维护别人去跳河?亏你想的出来!”
此刻,安氏腿一哆嗦,赶紧拉着身边的姚珂跪下,裴书芸见此,也赶忙跟着跪了!
栗棠和裴珩之听闻动静,转头那刻,听安氏说,“都是臣妇的错!当时要跳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姚珂也在说着,“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公主才不会逼不得已去跳河,臣女请求公主责罚!”
“还有我,我也有错!”裴书芸也歉疚说着。
栗棠说,“你们先起来说话!”
安氏谢恩后拉着姚珂起来,裴书芸则被栗棠给拉起来。
栗棠朝着安氏说,“你确实有错,你错就错在,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瞒着我和姚小姐,这件事你实在处理的欠妥当!”
“是!”安氏也不知道是内疚的,还是怕的,此刻当着栗棠的面哭了起来。
栗棠说,“今日我累了,我就先带着书芸回了,夫人可莫要忘了你该给我的交代!”
安氏忙用力点头回应,“是,公主!”
送别栗棠、裴书芸和裴珩之离开的时候,安氏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敢看向裴珩之,实在是因为他脸色太吓人,而她实在太过心虚了!
“看你干的好事!”安氏在眼看三人走远后,忙瞪向旁边站着的姚珂!
姚珂哪儿敢说什么,只能不停哭着。
礼部尚书来时,质问,“怎么回事?将军来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如今离开时脸色却冷成这般?他甚至还警告我要管好妻女!”
安氏跟姚珂被吓得不行,“老爷,这,这实在是那个栗妙玲居心叵测、欺人太甚!她故意挑拨离间我们跟公主,这才生出些事端!”
礼部尚书说,“你们难道是蠢的不行?竟然还能让她这么个年芳十四的小丫头挑拨离间?!”
安氏忙说,“是我们掉以轻心了,公主现在只说让我们找那栗家女算账,没有要追究我们的意思,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老爷放心!”
“最好如此!”礼部尚书走前,警告性看了眼姚珂,在礼部尚书走后,姚珂直接腿软坐在地上,幸好她今日被关起来的事她父亲不知情,如果她父亲知情的话,那她绝对完了,安氏将她拉起时,她忙含泪说,“多谢母亲维护!”
安氏睨了她眼说,“你最好是那知道感激的!你父亲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立那个姨娘为正妻,如果不是因为你品学俱佳,觉得你有望争一争那太子妃之位,他又岂会多看我们母女一眼!我为了你费尽心血,你可千万莫要让我这为娘的失望才好!”
姚珂无声落着泪,袖口都快被她给扯烂了,最后才哽咽出声说,“我不会的,母亲!”
马车上,裴书芸忍不住又说道:“嫂嫂,对不起,你刚要不是因为我,定然不会主动跳河!”
她知道,为了那个姚珂,栗棠根本不至于此,她就是在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才迫不得已这般的!
栗棠说,“这件事又哪里能是你的错?你可最是那无辜之人,主要,你是我带出来的,你怎么样从将军府出来的,我自然要怎么样把你送回去,你若是名声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我这下辈子该如何心安?”
裴书芸咬着唇低着头……
栗棠拍了拍她落在膝盖上的手说,“别多想了,你若实在觉得心中有愧,就下去给我买串糖葫芦,我好多年没吃了,甚是想念……”
裴书芸眼睛一亮,忙用力点头,“好!我这就去!”她说完,忙喊着,“车夫,停停停!”
在裴书芸激动的下马车后,栗棠便赶紧投入旁边男人的怀抱,男人的脸一直黑着,还一直不说话,明显还在生她的气!
栗棠撇着嘴委屈的说,“夫君,我刚都呛水了,好难受……”
裴珩之黑着的脸这才迅速皲裂,“现在还难受吗?”
“现在倒是不难受了,刚特别难受,我呛了好几口水,一直咳嗽……”碍于裴书芸不在,她放肆撒着娇,声音别提多娇多软了。
“该!让你以后再跳!”裴珩之瞪着她。
栗棠委屈着,“夫君都不心疼我,我难受,你还说我该!”
“还不都是你自己选的?你若是实在想引人注意大不了一脚把那尚书夫人踹下河便罢,何须你自己来跳?!”裴珩之实在气急了,气她把自己的命不当命,他都不敢想,她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他会怎么样,他刚一听见人说她落水了,心脏霎时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栗棠听他这般说着,忙坐直身来说,“这怎么能行!若是让人看见我亲自将那位尚书夫人踹下河,再落下个谋害的罪名,那我……”她说到这里重新软回他怀里,柔弱无骨的两只手攀在他颈上,小脸凑近他,“岂不是这辈子都要见不到夫君了!我可舍不得~”
裴珩之捏了又捏她的脸,在她吃痛那刻,他粗糙的手轻揉了揉她的脸警告说,“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听到没有?!”
栗棠撅了撅小嘴,“知道了,不过……”她嬉笑着,“夫君,可是在担心……和心疼我?”
裴珩之哼了声说,“没有!”
栗棠知道他总爱口是心非,但还是将一手落在自己的心口,小脑袋搁在他肩上看着他说,“好心疼啊,我落水了,夫君竟既不担心,也不心疼我,夫君怕不是想再找个,不过,我可警告夫君,你若是离了我,就算放眼这整个大夏,也再找不到一个像我这般貌美,善良,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女子了……”
裴珩之睨她一眼,栗棠嘿嘿笑着,凑上来亲了又亲他的脸。
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目光黏腻的要命,“那夫君,喜不喜欢像我这样貌美,善良,善解人意,温柔,可爱的女子啊?”
裴珩之没有说,直接大掌落在她脑后,将她压向他,吻上她的唇,他的喜欢……似乎不能靠嘴上说,只能看行动。
栗棠被他亲的全身软绵,当她忍不住想将双臂攀上他脖颈加深这个吻时,车幔突然被人从外面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