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栗娉婷还在大殿中哭着,“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姚珂会成为太子妃?太子哥哥明明都已经准备把那太子妃之位给我了啊!”
皇后被她抱紧了大腿缠的没办法,赶紧示意太子沈珏,“太子你说。”
沈珏瞪着栗娉婷,“你自己跟人干过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栗娉婷懵了又懵,霎时停住哭声,她跟栗荣的事难道被谁传出来了?
她忙哭着说道:“太子哥哥,这件事是误会啊,我跟栗……”
“误会?”沈珏打断,“如果当真是误会,褚赢又怎么会知道你,你左胸前有颗小痣!如今,褚赢玷污过你清白之事,整个上京城内无人不知!”
“什么?!”栗娉婷惊呆了,“我跟褚赢?”她还以为他们知道的是她跟栗荣的事,“我跟褚赢……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啊!”
她急急说完,可话音落定这刻,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她那日拒绝褚赢之后,她曾被人迷晕了,而她晕倒前,她分明看到一男子将她拖走……
而她醒来虽看见面前站着栗荣,自己还衣衫不整着被人围观着,但她事后去找栗荣算账时,他分明指天发誓说他那日什么都没对她做,还说他是被人叫去救她的,而他去的时候,她就已经衣衫不整躺在那里了!
她羞愤的捂紧自己胸口,心想着,该不会,那日迷晕她的人就是褚赢吧?是他不甘她嘲讽拒绝他,干脆迷晕她对他做了什么。
可她的守宫砂分明还在,所以,褚赢顶多只是……只是看到了些什么。
沈珏说,“如今你就算说没有,又有何用,凭你的话根本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本宫是绝对不可能会让一个名声尽毁的人成为本宫的太子妃的!”
栗娉婷绝望的哭着,她一心想嫁给沈珏,成为他的太子妃,为此她足足等了他两年,这两年来她拒绝和任何男子的相看,只为等着他采选这日。
却不想,到头来她竟被褚赢如此传扬,不但害得她名声尽毁,还害得她丢了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她好不甘心啊!!
她在心里狠狠给褚赢记了笔,而后哭着说,“姑母,太子哥哥,我真的跟那个褚赢什么都没有,他就是空口白牙污蔑我!”她才不会承认褚赢看到了她胸口的小痣呢,她宁愿毁了这颗痣,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姑母,太子哥哥,求你们相信我,事到如今,哪怕让我做个侧妃我也愿意……”
“妄想!你如今名声尽毁,还如何能成为本宫的侧妃?”沈珏嗤笑。
栗娉婷说,“可那骆衿淑分明也名声尽毁了呀!太子哥哥不还是让她成为了你的侧妃?既然她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她那日可是确确实实打了那裴书芸的,而我,却是被人污蔑的!姑母,求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皇后说,“骆衿淑虽然打了人,但这件事被婉儿给压下了,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可你的事呢?你的事现在整个上京的人无所不知!”
“姑母!”栗娉婷爆哭着,“可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我跟那褚赢什么都没有!你们让我能如何甘心丢了这太子妃和侧妃之位!”
她抬高自己的手臂,殷切的求着两人看,“姑母,太子哥哥,你们看,我的守宫砂还在,守宫砂还在的,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啊!”
皇后揉了揉额头,朝沈珏示意,沈珏无情道,“来人,把她拖出去!”
接下来,无论栗娉婷如何哭喊,都没有用了,她直接被人丢出大殿外。
如今的她,因为褚赢不但名声尽毁,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也没了,甚至,连太子侧妃之位都没办法坐上去,她势要弄死褚赢那个畜生不可!
姚珂可不敢让栗娉婷抓到褚赢,否则,褚赢死到临头再把她和她母亲供出来让那栗娉婷知道这件事她们母子有所参与怎么办?!
到那时她这太子妃之位怕是就要不保了……
她一回府,就赶紧找了她的母亲商议此事,孰料却听她母亲说她早就让人把褚赢喝的酒里加了哑药,如此一来,褚赢到时候就算想说也说不出!
而他甚至还会以为他突然被人毒哑,定是栗娉婷的蓄意报复……
同时,栗娉婷落选太子妃及太子侧妃之事,传到了镇国公府。
栗荣父亲栗南天说,“如今,栗娉婷没了清白名声,郡主又拒绝跟你相看,这两件事加起来无论怎么看,都绝对跟那栗长松和栗咏脱不了关系!”
栗荣扶着腰站起激动的说,“是啊,父亲!只怕我那日跟栗娉婷的事也是碍于他们父子的存心算计!想必郡主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会突然拒绝与我相看的,我本以为……凭我的实力迟早能将她拿下呢!”
他那日因为和栗娉婷的事挨了好几大板,之后又因为郡主拒绝与他相看,又挨了好几大板,如今不但屁股开了花,腰也受伤严重,都直不起来。
他不爽的继续说着,“现在我这五叔摆明已经成为最大的赢家了!祖父的态度也表现的很明显了!大伯刚被褫夺爵位,他就忙着参加了那栗咏的婚礼,他可从来都不屑于关心我们任何小辈的婚事、生辰,如今独独参加了这栗咏的婚礼,只怕这爵位眼下是准备……落到我这五叔手里了!”
“父亲先是褫夺大哥的爵位,接下来,怕是要收回我的管家大权了!这些年,我那五弟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他分明一直在坐山观虎斗!竟不曾想,到头来,竟是他渔翁得利!好一个栗长松!”栗南天恨恨的说。
栗荣说,“父亲,我们得早做准备了,可不能给他们父子俩机会抢走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些家产……”
栗南天冷哼了声说,“我不会如了他们的意的,等我先解决了那个老的,就去解决那个小的,不管你祖父看中的是谁,他们都别想爬我头上!这家产也要,爵位,我也要!”
将军府内,裴珩之正抱着栗棠让她给他译兵书。
栗棠译着,他看似听着,可他的那两只手却是极不老实的……
栗棠一边译着,一边抓紧他的手,可她的这点力气在他面前哪里够看?
他轻轻松松就挣脱了,一边揉捏她的软腰,一边从顶端划过……
自那日他和她洞房后,他就似着了魔般日日只想着肌肤相贴这点事。
栗棠说着说着完全不自觉娇颤了下,忙用手肘抵了下他炙热的怀抱,与他稍稍拉开些距离软声警告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译了……”
栗棠现在日日要给那裴闻礼上课,两人相处的时间就下午一点时间,和睡觉前这点时间,裴珩之是怎么黏她都黏不够的,他温热的薄唇覆在她耳边,亲了又亲,嗓音沙哑道:“娘子,继续,我想听你的声音,嗯?”
栗棠的声音很好听,他总情不自禁为她的声音着迷,当然,尤其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她动情的时候,哭的时候,他更是为之疯狂。
栗棠见他死活不肯放手,咬了咬唇,想着不译了,今日就到这儿了,可她又怕她前脚刚说不译了,后脚就被他立刻给拐到床榻之上去……
她权衡利弊后,忍了忍,继续帮他译着,但声音再没能平缓过。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到底还是滚到了床榻之上。
裴珩之并没有直接倾身压下,而是问她,“娘子,春宫图呢?”
栗棠忙避开他的视线红着脸,“不知道。”
裴珩之隐忍着低笑,“不知道?娘子莫不是想自己偷偷看?”
栗棠唰得看向他,“谁偷偷看了。”她大婚前夕可是光明正大看了。
裴珩之捏住她的下巴,问,“那,春宫图上都有什么……”
栗棠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霎时羞红脸忙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裴珩之火热的眸子盯着她,“只怕你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谁背的滚瓜烂熟了……”栗棠打死不认。
“今晚要不,让娘子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