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靳雪茹看着面前这个都有些表现疯癫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头疼。
她一开始招惹她或许就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不但难缠,脑子还不好使。
陆曼春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端起自己的姿态,她的唇角还有着新的伤口,上面的血痂已经凝结成了暗褐色。
衣衫凌乱,头发散落,可是她偏偏又拿出一副自我觉得很高贵的模样,看到靳雪茹回了家,还高高兴兴地与她打了招呼。
有病。
靳雪茹在心里暗骂了这一句,冷冰冰地开了口:“怎么样?你又来做什么?”
“我按照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把内存卡放到了叶尽染穿过的衣服里面,我的任务完成的十分完美。”陆曼春骄傲地一仰头,仿佛真的是做了什么值得庆祝的大事情。
靳雪茹觉得她有些可笑,自己的安排怎么可能会出错,就算陆曼春今天失败了,她也有更多种方法,将内存卡嫁祸到叶尽染的身上。
“你完成的,的确很不错。可是如今你又坐在这儿干什么呢?”
陆曼春缓慢地摇了摇头,她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让我联系的狗仔,我也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都给他们了,说真的,我觉得我做的真的很好。”
靳雪茹坐在陆曼春的对面,面带嘲讽地笑了笑:“你既然早知道自己可以做的这么好,又何必受了这么多的苦呢?”
脸上的伤口牵绊着陆曼春的表情,她扯着嘴角想笑,可是却疼的挤眉弄眼。
“我早就给你安排好了路线,让你安心的出国,再给你一大笔钱,你爱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好路子你都不走,非要走现在这么疼的一条路。陆曼春,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靳雪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手指指甲,看着上面的光泽在灯光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觉得自己精致又完美。
陆曼春直直盯着靳雪茹,质问了一句:“我想过我之前过的日子,那不是你给的路。”
听了这句,靳雪茹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她的笑眼弯弯,很是可爱,可是笑容里却交织着邪恶的气味。
“你之前过的日子?哦,就是凭借着你这张二手的手术脸,贴在庭深身边,用不要脸的手段换来的演绎资源,然后有个名不副实的称号?”
靳雪茹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踱步在二人之间。
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每一句话说得都刺骨,都让人不爱听。
“你以为庭深找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吗?不是!庭深找你演戏,就是看重你的蠢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靳雪茹身子略微前倾,端详着陆曼春的脸。
“长得不够漂亮,也不是天生出来的。演技也很差,也不是科班出来的。我真的很好奇,陆曼春,你在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想这都是谁带给你的吗?”
“深哥……深哥他不是。而我,我就是靠我……”
靳雪茹听了这番话,开始咄咄逼人:“靠你自己?你配吗?叫庭深一声深哥,你配吗?你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就需要我来帮帮你,送你出去,让你清醒清醒。”
“你说庭深对你有情,那么今天为什么我都这么对待你了,他也不出面,替你说句话?”靳雪茹伸出手去,在她嘴角结痂的地方用力一擦,伤口又被挣开,陆曼春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个濯都是厉家的地盘,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
今天中午,靳雪茹并没有在厉家吃饭,而是提前来到了濯会所,就是因为她手底下的人告诉她,陆曼春从机场跑了,被几个人发现,就强制性地带回了濯会所。
当时靳雪茹就大发雷霆,一气陆曼春不听自己的指挥,二恼自己的人还看管不住这么一大的一个人,能让她从机场跑了。
靳雪茹见到陆曼春,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好啊,你好的很!”
陆曼春当时还没有意识到,靳雪茹亦是一个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的女人,她当时还要反抗,可是却被靳雪茹又一个耳光打蒙了。
“我让你走,你不走,第一个巴掌,你告诉你,你毁了我的心情。第二个巴掌,是你现在还不知错,那我只好让你清醒清醒。”
陆曼春嘴硬回击道:“你把我送走,这事深哥知道吗?你又有什么权利,替我做了决定?”
“权利?”靳雪茹带着疑惑的神情,打量着陆曼春。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笑道:“你这里果然装的都是空气,你又有什么权利,决定你自己的决定呢?”
“犯了错的人,就得受到惩罚。这是我一向遵守的约定,不过呢,我这个人比较心软,见不得人受苦,就麻烦你们了。”
靳雪茹向他手底下的人发号施令。
她那两个耳光,就算是陆曼春挨打前的开胃菜了。
陆曼春这一次可是吃了大苦头了,自己虽然成长环境不怎么样,可是也没有挨过打,还是这么多人打她一个。
浑身上下只要是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都有着伤痕,那些自己露出来的肌肤,分毫未伤。
按说陆曼春若是此时服软,说不定靳雪茹还可以让她按照原计划离开,可是偏偏陆曼春也是一个死鸭子嘴硬的人,一边挨打还一边说要让厉庭深为自己主持公道之类的话,来威胁靳雪茹。
靳雪茹,最讨厌威胁。
她呵斥住了自己手下的人,她手指对着他们弯了弯,对方便递上了一把枪。
靳雪茹也熟练地上了膛,将枪口抵在陆曼春的额头上:“你刚刚,说了句什么?”
“你吓唬我?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打死了我,深哥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的。”
陆曼春瞪着一双眼睛,里面充满着怒火和嘲讽。
靳雪茹这一下更被陆曼春触及了自己的逆鳞,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吓唬你,你以为我不会开枪?”
她蹭着陆曼春的耳朵开了一枪。
没有伤到陆曼春分毫,可是子弹掠过耳朵旁的那种巨响,让陆曼春的耳朵轰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