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作为一个“冷静”的人,就算是挨打了,也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不过只是在挨打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哼。
那是人体的本能反应,零号也不能避免。
“厉总,您这是对我们不客气了。”
就算是厉庭深对着零号出了手,但是墨尔教的人,依旧都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们没有得到零号的指令,是不会下手的。
这就是墨尔教对自己手底下人的管教森严。
厉庭深晃动着自己的手腕,对零号说道:“是你先来威胁我的。”
零号捂着自己的鼻子,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里面流出。
虽然不知道是血管破裂还是骨头刺穿,但是零号依旧保持着镇定。
厉庭深都觉得诡异。
零号也太像一个机器人了。
“厉总,既然如此,您有了过激的行为,我也只能让您先安静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就见到零号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尖锐的物体,上面还闪着寒光。
零号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刺在了厉庭深的肩颈之处。
这里很危险。
有不少的血管和神经,还有人的大动脉。
如果零号错了一点,只怕是厉庭深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但是零号下手的位置,毫厘不差。
厉庭深还没有反应过来零号对自己做了什么,就觉得眼皮已经十分沉重,沉重到自己根本都抬不起来。
厉庭深的腿也觉得软了,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最后厉庭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舌头根都开始发麻。
最后厉庭深就瘫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零号看着手心上的血液,知道自己的伤也不轻,但是还是先得跟厉东升汇报。
他对墨尔教的人交代着:“你们将厉总安顿好,我等会儿过来看看。”
零号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洁白的丝绢。
在这个年代,随身携带丝绢的人,已经不多了。
零号将自己鼻下流出来的血液擦拭了一番,虽然鼻骨还是有些疼痛,但是还可以忍得住。
零号找到厉东升的时候,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嘲笑。
“你怎么了?”
厉东升其实是明知故问。
看零号狼狈的模样,明显是跟厉庭深动过了手。
“厉总情绪有些激动罢了。”
零号的解释十分简单。
厉东升冷哼一声:“他已经犯了错,还敢动手打人,看来真的是觉得自己的翅膀已经足够丰厚了。”
“就看我怎么一点一点把他的羽毛都扒下来,他现在人呢?”
零号规规矩矩地回复道:“按照您的指示,已经将药物注射,厉总现在安安静静的,处于昏睡之中。”
“用药了?”
“是的。”
厉东升就知道厉庭深的情绪,在现在的时刻,是经不起任何的拨弄。
只要稍加拨动,推波助澜,就会失控。
没有人比厉东升更会摆弄人心了。
“那药之前回馈的情况都还不错,所以给庭深身上用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厉东升点了点头,又对零号说道。
“你这一次做的很好,不过也有疏忽。”
零号的脸上这才有了波澜。
“疏忽,不可能。”
零号对自己的工作,向来就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肯定。
零号认为自己的是从来都不会出现纰漏的。
所以在厉东升说出“疏忽”二字的时候,他内心有些动摇。
“你知不知道,在你安抚庭深的时候,有谁来找过我?”
零号虽然是专注在厉庭深的身上的,但是他也同时掌握着所有墨尔教内部的事情。
秦良夜是怎么进来的,零号心知肚明。
秦良夜是通过林前的权限一路畅通无阻。
别的不说,就是林前的身份,还是墨尔教的首领。
一个首领都可以授权的人,零号自然而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再说了,秦良夜进来,目的是厉东升,而不是墨尔教。
“厉董事长,您的私人恩怨,是和我们墨尔教无关的。”
意思就是说,人是闯进来找你的,不是来墨尔教闹事的。
厉东升又是一个冷哼,对零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和正义?”
零号立马回答道:“我只是对墨尔教公平。”
厉东升知道零号是一个无法转过来心思的人,便是将头扭向一边,对裴纶交代着:“接下来你跟他沟通吧,我还真是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厉东升不打算搭理零号了。
在得到厉东升的允许之后,裴纶这才开了口。
“零号,接下来的任务,你可都还记得么?”
零号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让厉总等一个特殊的人来,不过特殊的人,还需要有厉董事长的授权才可以。”
厉东升当时就已经想好了,要借用这段时间,将厉庭深渐渐丰满起来的羽翼,一点一点的蚕食。
不过,最好是要等到厉庭深醒过来之后,才进行。
让厉庭深亲自感受着血淋淋地触觉。
听到零号的回复,裴纶又看向厉东升。
厉东升没有任何反应。
裴纶这才继续说下去:“那么好,你们就照看好厉总,顺便完成董事长交给你们的一切任务。”
“当然,厉董事长对墨尔教作出的贡献,我们墨尔教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了。”
零号虽然在帮厉东升,但是对于墨尔教来说,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而且,父子恩怨,也影响不到墨尔教。
所以零号的配合,厉东升一点都不意外。
交代好之后,厉东升才和裴纶离开。
而厉庭深的记忆衔接点,也就仅仅止步于此了。
他靠在宜兰公馆客房的床头上,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狂妄,自大,导致的愚蠢。
现在满盘皆输。
厉庭深现在已经可以活动身体,他看着自己裸露的胸膛,自然更加在意自己的下半身。
看着下半身整整齐齐,厉庭深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在睡着的时候,赤身裸体的出现在靳雪茹的家中,那岂不是说不清了。
厉庭深可什么都不记得。
清醒的人是靳雪茹。
靳雪茹这时恰好进来看他,见到厉庭深已经掀开了被子,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