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根黑色的拐杖挥下来的时候,方御景非常准确的就给接住了,我在一旁捂住了脸,几乎是咬着牙憋出了那么几个字:“你倒是松手呀。”
给我爸打几下也不会怎么样!
如果这是一部电视剧,作为女主角的我,非但没有阻止自己父亲对自己孩子他爹施暴,还纵容着,估计我会被唾沫给淹死的。
方御景脸上虽然还是带有一丝尊敬的,可是这要是松开手,那会让我更觉得觉得,这家伙是非常有耐心要攻略下我爸的。
方御景冷冷淡淡的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噗……
我估计这是我懂事以来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特么真的是灰常的凑表脸,君子动口不动手?呵呵,敢问陛下你的江山是怎么打下来的!?
我爸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骂道:“君子!你还君子!?未婚就把我女儿的肚子弄大了,你这个伪君子!”
诶诶诶!
我爸真的是真相了。
方御景依然道貌岸然:“我会娶令媛,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辈子对她好,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我爸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个臭小子,你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在弄大她肚子的时候有没有尊重过她!”
我差点就没控制住流出那几滴眼泪,果然是我的亲爹呀,这家伙压根是不知道尊重我这是啥意思,明明在飞机上都说得好好的,下了飞机又做了另外一套,还有还有,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生子君和子浩的时候,我他妈就是现在都还能倒背如流《论语》《道德经》等等等。
估计是我反应有点大,我爸也转头瞪了我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恨铁不成钢:“我真想没有生下你这个不肖女!”
。。。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爸,极力的才把眼睛憋得通红:“爸,是我做错了,你别气坏自己的身体呀!”
我从太后的演绎生涯,又到了皇后的演绎生涯,现在……闺女的演绎生涯,专门是来坑亲爹的。。。
我好歹也是我爸妈给养大的,在他们身边待了那么长得时间,我哪能摸不透他们的心思,我看似害怕的低下了头,声音还带着一丝的颤抖:“爸,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我也只有把他带回来见你们了。”
低着头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方御景,嘿,果然是当过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尽然连头都不低一下。
方御景依然说着他的承诺,也就是他的优点:“我会是一个好男人,若是您不相信,大可让我签下保证书。”
我爸被激得直接坐在了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良久看了眼我妈,让我妈把我带回房间去,在被带走的时候,我还回头的看了眼方御景,用口型比了仨字:加油哟~
我这是那种典型不见得自己男人好的坏女人。
一进了房间,我妈一句话都不说坐在了我的床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像我妈这种心软的人,我很有信心,只要给我十分钟我就能把我妈拉到我自己阵营上来,只要我妈站在了我的阵营上,我爸说什么其实也是没啥用了。
我也坐下来,坐在了我妈的旁边,打算采取温情攻式。
“妈,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先听我说完。”
我妈看了我一眼:“你说。”
“你也是知道的,长得帅,且任何的甜言蜜语其实是对我没用的,若是有用的话,我老早就开始早恋了,那还用等到现在。”
我妈拍了一下我的手:“是,你妈我是觉得那小伙子看着也不错,可你现在未婚先孕,你这一出,你知不知道你会让别人怎么说我们家的,你爸他还是个老师呀!”
我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现在带人回来就是为了盖住,别让人知道,我现在的肚子完全没有鼓起来,还可以挡一阵子。”
我妈摇了摇头,表情非常的心累:“闺女呀,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看向我妈,微微扯了扯嘴角:“妈,我是你亲闺女。”
“所以?”
“所以你自个的闺女要不要脸,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我妈:“……”
然后我微微一笑道:“你老是和我还我姐说,说她是早产儿,切,你不知道你妈也就是我外婆早就把事实告诉了我们,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和我爸买蠢而已。”
我妈:“……”
我妈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十分钟。
我拉起了我妈的手,说着让她安心的话:“妈,其实找老公这么一回事,等毕业以后找到的也不一定是合适的,没准还会中途闹离婚,而在大学找的,也不一定说到最后就是分手收场,有好的,我自己会抓住,他确实也能给我承诺一辈子的,妈你看我像是那种傻的人吗?有好男人,我干嘛不要?”
我妈捂住了眼睛,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诶,不是你妈不同意,而是我怕你祸害了人家。”
到底是亲妈呀。
我耸了耸肩,道:“他愿意被我祸害呀。”
确确实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祸害方御景他的,他是被我拉进了坑中,无论多少辈子都爬不起来的那一种。
两位大爷究竟在客厅当中到底发生了啥,我是不知道,就是出了客厅的时候,我爸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搞得我一头的雾水,虽然脸依然是黑的,可方御景却是用了半个小时就把我爸给拿下了。
我爸让我们自己出去找一家酒店,说是暂时不想看到我和孩子他爹,所以一出了家门口,我就问方御景:“你到底和我爸说了什么,怎么就二十几分钟就变天了,这不科学呀。”
方御景勾了勾嘴角,道:“我就陪岳父下了一盘棋。”
“就这样?”
“就这样。”
“切,不过,你这声岳父还叫得挺快的,就是出门前的那声岳母也叫得挺溜的嘛。”
雪已经停了,在雪地中留下了我们两个人的脚印。
我知道为什么我爸和方御景就下了一盘棋就答应了,我爸是个数学老师,可也很会下围棋,总能在下围棋的时候算计出别人的下一步,我爸说过,下棋如是看人,而我爸最佩服的就是会下围棋的人,而方御景的围棋,那可真真的是国宝级的人物,就是我爸,估计也不是方御景的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婚礼前去我兴高采烈的试婚纱,可特么我忘了,我要嫁给的是一个古人!
在我一拉开那帘子的时候,还没亮相后十秒钟,方御景就进来了,还把帘子给拉得实实严严的。
狭小的空间就我和他,我眼睛瞪得老大。
方御景的表情非常的黑,视线落在我的那条沟上,凉飕飕的道:“这衣服不能穿。”
我顺着方御景的视线低头一看,要怪就怪我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这直接就露出来了北半球。
这衣服确实是有点露,我也觉得有不妥:“那我出去再换一套。”
方御景似乎思考了半秒钟,了当的道:“都不行,太露了。”
“婚纱都差不多的。”我穿过了古代的嫁衣。我就想穿回一次婚纱。
但试问一下,我能斗得过方御景么?
特么这家伙啥时候和我爸站统一战线了!
一说要中式婚礼,我爸这块老冰都给方御景刷化了!
婚礼进行得有点乱,底下的一大部分宾客是我的追求者,一部分是方御景,啊不,是方景的爱慕者,那一双双眼睛都给哭红了,这简直就是殡仪馆的即视感。
到底还是结成了婚,有了第一回,谁特么第二回还紧张,况且还是同一个对象。
念完了大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休学了,尽管我在最后的考试差不多全部挂科……
荒废快二十年的学业,我还能全部都安全通过,我简直就是在做梦,但方御景却是全部通过了!
怎么办,好嫉妒!
九月初,离我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一点点的奇怪,但到底是哪里奇怪,我却又说不上来。
已经大四的方御景,压根就没有了课程,天天在家陪我这个老婆,偶尔还会被方大美人抢人。
如同美人师傅一样,方大美人格外的喜欢我,我问过她,第一眼见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方大美人道:“这姑娘长得可真像我小景景他媳妇。”
……
我觉得我下回还是不要问方大美人任何的问题了。
我躺在阳台外的编制沙发上,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我仿佛回到了子君八岁的那年,子君八岁,悦翎悦琳五岁,子浩3岁,那年的秋季,小林子铺着一块四方的餐布,餐布上面放着很多的食物,有子君最爱的桂花糕,悦翎悦翎最爱的水果,子浩最爱的糯米糍,看着儿女嬉闹,我依靠在方御景的胸膛。
子君从远处跑来,怀中还有一只小兔子,喊着:“母后。”
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身上一阵暖意,我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身上盖了一张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方御景半躺在椅子上面看着一本书。
我刚醒,他就把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看向我:“秋季寒凉,下回午睡就回房间睡。”
方御景依然说着文邹邹的话,有几次方大美人很奇怪的嘟喃了几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实。”
……以前的方景之所以在学校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帅,还特聪明,而是这家伙说得话完全都是古达人的腔调。
后来我与方御景做了同一个梦,才知晓这是为什么了。
梦中出现了一个人,与方御景长得一样,身上散发气势却完全和方御景是两码事。
这个方御景自称是方景,且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与方御景道:“吾本是阴间鬼差,你与他有着牵扯不清的多世情缘,但皆会因为时代不同差点错过,所以阎君特制造了机会给二位,这方景就是阎君给你们制造的机会。”
究竟这个梦是真是假,阴差说的是真是假,我和方御景都没有过于深究,毕竟有些事随它,会过得更好。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方御景手中的那本书,调侃道:“我的陛下呀,你在宫中看得育儿经难道还不够,不够的话,就都养了四个孩子了,你还没经验?”
自我怀孕以来,方御景就如同是第一回当父亲是的。
方御景阖上了书,道:“各有不同,多看些,也无碍的。”
我看着方御景认真的脸,突的笑了,虽然时代变了,装束和发型也变了,但我的陛下,我的方御景他一点都没变,依然是专属于我的那个贴心汉子。
我摸着我自己的肚子,总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原本我的预产期是在九月底的,可在九月中旬的时候,我……要生了!
被推进产房的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圈的……这生产的时间竟然就是子君生辰的那天!
第二天,我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不是别人,真是方御景,我躺在床上,咽了咽口水,心下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孩子像谁?”
孩子的性别我没问,方家有财有势,想照b超也容易,所以在七个月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
方御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像……猴子。”
我:“……”
特么好想抽这个人怎么破!?
我见到我孩子的时候,我捂住了我的嘴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的子君,真的是我的子君。
我突然想了起来,我第一次和第二次破/处的时间都他妈的是一样的!
所以说怀子君都是在同一天……
上天果然是给我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玩笑,但我就是喜欢这个大玩笑。
子君,悦翎悦琳,子浩,从头再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在育婴室玻璃窗外,方御景拉起了我的手,放在了玻璃窗户上,我与他相视一笑,以前我从未说过让他暖心的话,如今我想说。
“方御景,我能遇上你,真好。”
方御景看着我:“你能找到我,甚好。”
那一年,金都十二月,冰天雪地,我喝醉了,晃悠到了冷殿,我把新帝给睡,故事由此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