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有没有住宅楼卖？”
等着出产权证的间隙，姜杉一考虑，有了店铺，还不得偶尔来一次么？
新机箱同宋天海五五分成，分到将近一千九百多万。
三间店铺花去三百多万。
有钱，还有需求，为什么不买？
既方便以后，也算是投资！
其实，主要还是姜杉现在掌握太多钱了。
只是几十万的话，她觉得紧巴巴但也还够用，现在一下子这么多，何止够用，完全不会用了。
关于服装成衣方面，现在也根本用不到这么多钱啊。
放在银行还真不如买房子。
而且还是有需求的情况下买房子。
“有！”
那位售楼小姐忙过来指给姜杉看，“隔一条街就是，走路最多十分钟就能到...”
“多少钱一平？”
“三千一平，折扣还可以按您刚才的八折，您想要多大平米？”
“最大是多少平米？”
“顶层的俩户大一些，478平！”
“可以！”
三言俩语，姜杉直接递卡了。
八折以后，每平米才2400，478平的这住宅楼总共是一百万出头。
这房价，十几年以后再卖了，一户那就是千万级别。
姜杉有那么一瞬间，真有冲动，把卡里的钱都买房得了。
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差不多再有半年时间，国际赛事那边就出结果了，到时候她就要全力运作品牌。
那个时候处处都要钱。
现在可不能乱花钱了。
...
半个小时！
经理亲自将四处房产，八本产权证及钥匙给姜杉送过来。
“刚才忘和您说，买房我们可以帮着落户，您需要...”
“不需要！”
姜杉直接拒绝了。
燕京是首都，或许有不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落户进来。
但是，姜杉没这个想法。
户口在哪儿真的有所谓么？
如果不是因为家人的原因，姜杉都不会从普元迁出来。
“你去哪儿了？”
一切完事儿，也才刚到中午。
机票是下午，还有很多时间。
姜杉不知道该干什么，给消失有一会儿的尚武打过去电话。
“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尚武果然回来的很快。
姜杉以为他至少会提些吃的喝的回来，竟然空手就回来了。
合着消失许久，这是又去哪儿撩妹子了？
“空着手你也好意思回来？
我要知道你是空手回来，都不带等你！”
“我去看附近哪家饭店好，不空手打包回来啊？
打包回来咋俩去哪儿吃？
坐马路牙子上？”
尽管尚武如此说，姜杉还是给他翻个白眼。
“你这服装还八字没一撇，就到处买店铺，是不是有些为时尚早？
别到时候摊子越大，赔得越多...”
“你说的那是你家那一大摊子的事儿！
有空琢磨我，你还是琢磨琢磨自家的产业吧！”
姜杉一出门就问，“走哪边？”
“左边！”
尚武说完方向以后，在后面嘀嘀咕咕，“真拿我当秘书使...”
哎？
再一抬头的功夫，姜杉却走了右边！
“大姐，你左右手不分么？”
姜杉没搭理尚武。
她不是左右手不分，而是看到了右边不远处马路牙子上坐得人。
那位抠指甲销售！
姜杉不是没有想过出了售楼部以后，走在大街上会被她突然扑出来袭击。
再被泼一次硫酸都想过。
就是没有想到，不久前趾高气扬，泼辣脾气大的抠指甲销售，现在会如此无助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埋头大哭。
“擦一擦吧！”
姜杉拍拍对方肩膀，递过去纸。
“谢...”
抠指甲销售看清是姜杉以后，怔神把剩下的谢字给吞下去了。
反应过来后，她并没有接纸，胡乱用衣服袖子擦一擦算了事儿。
这意思再加上敌视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不用姜杉施舍！
“你如果面对你们经理...”
姜杉停顿一下，也坐到马路牙子上，就坐在对方身边，然后道：“哦，不对！
现在是前经理了！
面对他的时候你要是也能这么有骨气，更能让人瞧的起！”
“你懂什么？”
姜杉的几句话，顿时让抠指甲销售怒容满面，“我们是真爱！”
“真爱？”
姜杉嗤笑一声，“勾搭有妇之夫的人都这样说！
你现在还认为是真爱？
再你出了售楼部以后，他就对另一名长得还不错的销售示好，我估计不出三天，你的真爱就成别人的真爱了！”
抠指甲销售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的盯着死盯着姜杉，那模样恨不得吃了姜杉。
但却已经泪流满面。
不用姜杉说她也清楚，昨日的山盟海誓真的已经是昨日了。
她的一颗心，喂了狗！
“恨我？
也想挠花我的脸？”
姜杉扫一眼对方，便看向街上来往行人，“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做。
看看这些人，都在用什么眼神看你我？”
不等抠指甲销售回答，姜杉知道她也不会回答，直接道：“鄙夷的眼神。
根本就没人关心你，你又脆弱给谁看？”
“你住嘴...我愿意哭就哭，又需要谁可怜？”
姜杉摇摇头，“你要是骨头有你的嘴硬就好了！”
对于抠指甲销售，姜杉说的话是一点儿不客气，字字如刀，刀刀戳心！
“你不就是家里有些臭钱么？
颐指气使想证明你了不起？”
“呦？”
姜杉很是诧异的看向对方，“还会用成语？”
这小瞧人，用鼻孔看人的劲儿，又把抠指甲销售气够呛，都顾不上哭，只知道憋气了！
打又打不过，挠又挠不到，她不憋气能怎么办？
“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
姜杉指向身后的尚武，“看到这位弟弟么？
他才是家里有不少臭钱...”
尚武无语。
这都能带上他。
“我的钱，每一分钱都是我双手或者智慧挣来，顶多也是和一些有臭钱的人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你呢？”
啧啧...
姜杉不用点明，单啧啧的感慨摇头，就能把抠指甲销售气够呛了。
“你滚！”
抠指甲销售怒吼。
还好姜杉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住了，不然要被喷一脸分不出来是吐沫还是眼泪更或者是鼻涕...
“没朋友，没有住处，还没有钱...”
啧啧...
姜杉站起身，“你怎么办？
继续哭说不好可以等到下一个可怜你的男人，然后让她养你！”
啧啧...
姜杉离开了。
但是啧啧声仿佛成了她脑海中的魔音，始终不散。
抠指甲销售气得浑身发抖，她现在不止想要撕了姜杉的嘴，还有整个人。
可，姜杉说的有错么？
没有错！
不去乞讨，她要么回去求那个男人，要么等下一个男人的施舍，不然她脸一口饭都吃不起。
呜呜...
抠指甲销售哭的更大声了。
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哭泣。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哭？
回家看你妈哭...”
此时，姜杉又折回来，像刚才一样站到她身后，手里还拿着成捆一万块钱。
她刚才离开就是取钱。
“嘿！”
听到声音，抠指甲销售猛的转身，但一捆钱直接就砸到她怀里，“你又用工作了，每月九百，那是一万，你一年的薪水。”
姜杉说完以后，看着抠指甲销售，等着她的反应。
如果对方还不知道进退，还不知道如何生存，那姜杉不建议出尔反尔，拿钱走人。
抠指甲销售紧紧抓着那捆钱，像是要把钱融进身体里，同时还死命盯着姜杉。
这样的状态足维持一分钟多。
呜呜...
突然，抠指甲销售哇的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声音哭出来。
“谢呜...谢！”
抠指甲销售潜意识中认为姜杉就是施舍。
但，这种施舍给钱。
而不是怜悯的眼神，或者是舍一部分，想要得到其它更多的东西。
“我当是雇你预支的薪水，你当施舍或者是什么随便。
你现在是我的员工！
为期一年的员工。
从现在为止的半年，你要做的是活下去和学习。
学习的方向是...管理方面吧，你自己看着吧！
捆钱的纸上有我电话，半年以后到申市打上面的电话！”
姜杉说完以后，也没在管嚎啕大哭的抠指甲销售，转身就要离开。
“你呜...不怕...我拿钱跑么？”
抠指甲销售冲着姜杉背影喊。
“怕！”
一万块钱啊！
姜杉怎么能不怕。
但，自己心血来潮的闲棋一步，自然要承担这个后果。
“我叫顾遥，路遥知马力的遥！”
路遥知马力！
姜杉记住了。
她笑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