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长辈，还由长辈介绍了各自的子孙。
然后，张老爷子让大家都散去吧。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过于吵闹了。
姜杉站起身说道：“各位叔叔伯父爷爷，跟张爷爷谈完以后，一定挨着去各位家里拜年。
希望各位长辈到时候别嫌弃。”
“小姜，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我们可在家等你了。”
“……”
众人也只是这般说，并没有当真。
毕竟，在场这么多人，没有四十家也是有着三十多家。
姜杉要是一一都去过的话，总不能是进门说一句话就走吧？
肯定是要待一阵儿，聊几句。
各个都是去的话，那可得在川省多留些日子了。
之所以众人都聚在张老爷子家，也就是因为姜杉不可能挨着去众人家，所以才在张老爷子家等着，见见姜杉。
众人走后，只留下张老爷子、左晟，二号领导程老爷子，三号领导关老爷子四人，以及四家小一辈。
张老爷子首先开口说：“这还是第一次在春节期间晗丫头和燕小子来我们川省……”
“张爷爷，您不能怪我前几年不来，”温晗解释道：“前几年那不是有个小酒吧，春节期间正是生意好的时候，我得守着么。”
缺那俩个钱么？
恐怕并不缺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前些年并没有来，在座的人心理都跟明镜一样。
都是人精，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都不点破而已。
燕南仁没有借口，直接道：“张爷爷，我小的时候总来，您也不待见我。
过年了，我不能来给您添堵吧？”
“……”
这话说的张老爷子也是挑不出毛病来。
老爷子点点头，“确实，说的非常有道理，你来了我是挺堵得慌。”
张老爷子提一嘴过后，便不在说这事儿，看向姜杉，“小姜，佳人集团现在越做越大，树大招风。
再大的公司也是敌不过政策，有想过以后的打算么？”
实际上，在座的众人更是明白一点。
今年，温晗和燕南仁回来川省拜年，全是姜杉牵的头，政商都懂圆滑和左右逢源。
但是到了温老爷子那个地步，圆滑和左右逢源早已经抛弃了。
不是不屑于去用，而是根本就没有必要用。
因为，到了这一层次明白，什么圆滑和左右逢源都敌不过权利。
现在的局面，张老爷子她们这一层次的人一细琢磨便能看得清了。
已经不是在以老一辈为轴心，而是在以年轻一辈为轴心。
老一辈人的下台，权利变得越来越小，而年轻一辈的事业确实做得越来越大了。
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显不过了。
原来燕京的三位虽然经常会坐到一起商量些事。
但是年轻一辈领头人一般的温晗和燕南仁，一个守着小酒吧，没有什么大志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另一个确实是有些大志向，但也是惹是生非的大志向，不过是胡闹罢了。
姜杉一出现，整个局面就变了。
温晗和燕南仁都是围在姜杉身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进军娱乐行业，用一年的时间，便培养出了家喻户晓的明星。
娱乐这行业，老爷子们从来不反对。
哪个行业还没有些蝇营狗苟。
看东西要看到本质。
这个行业如果利用得当的话，那是可以操控舆论。
老爷子不是开明，而是位置高了，看得也透彻，明白未来是以什么为主。
至于有些行业和领域之间的壁垒，想要打破也是并不难。
燕南仁的话，更是一反常态，收敛了性子，竟然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官道上走了一年。
在这一年安安稳稳，一点事儿都没有生。
这也太不燕南仁了。
张老爷子还是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哪敢想过燕南仁会走上现在的道路。
张老爷子的意思，姜杉明白，“张爷爷，还真有些打算，但是因为涉及到一些比较名感的问题，所以暂时不能告诉您。”
张老爷子点点头，另外三人，除了左霁云的爷爷左晟，都是皱起了眉头。
张老爷子说道：“你们这次来得目的，我们也清楚……”
“哪有什么目的？”
姜杉也是并不承认，笑着说：“张爷爷，我们就是来拜年。
常听云姐说，川省人杰地灵，顺便有机会的也想到处看看，说不定就有好的投资机会。”
“不管你们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有些话借着这次机会还是说出来的好……”
听到张老爷子这样说，姜杉脸上的笑容消失，面对久居上位的张老爷子，姜杉的气势也是一点儿都不虚。
一刹那间，气氛就变得古怪起来了。
左晟还好。
他是早和姜杉接触过，是一个生冷不忌混不吝的主。
另外俩人，包括张老爷子，对于姜杉也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个架势普通，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小丫头，在这个时候一点儿都不虚，看得可不止是身后有什么人了，更重要的是心底素质要过硬了。
张老爷子放平和了，摇摇头，“我们这一辈都已经老了，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一辈。
你们年轻人相处得来最好，要是相处不来我们这些黄土都埋到脖颈的将死之人，又能如何？”
姜杉眉毛微挑，眼睛上抬，看向了站在张老爷子身后西装革领的年轻人。
那位应该就是张老爷子的孙子张显荣了。
还是同行，娱乐行业。
姜杉久不说话，温晗为了避免尴尬，道：“张爷爷，我们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好么。”
“可不，”燕南仁也是附和，“我都算是半个川省大院的人。”
“呵呵—”
张老爷子点头，“嗯，相处的挺好……”
张老爷子有些走面不走心了。
温晗和燕南仁都是看在眼里。
这时候，姜杉突然开口，“张爷爷，您刚才的话算是表态了？”
“要是非要这样理解的话，”张老爷子微停顿，紧接着说：“那就算是表态了。”
姜杉点点头。
这种保留式的表态，说白了就是看碟下菜。
果然啊，意想不到的热情后还有着意想不到的表态啊。
这样的保留式看碟下菜的表态，姜杉还真是没有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