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秦川抒怀（4）
胤祺勒停了马儿，胤祺望着呈现在自个眸子前巍峨壮丽永定门的城墙，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式建筑，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顶城门楼，从气势如虹的中轴路方向，遥望到了金碧辉煌的皇宫；胤祺又偏了偏头，用暗淡的眸光睃了睃身边的山水田园，瞬间又用含情脉脉的眸光瞅了瞅停在自个身边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程莹莹，胤祺身子一阵颤动：京城到了，自个一路与莹儿相处的这些时日，心尖乃日日皆储起莹儿的一举一言，一颦一笑，自个此时乃越喜就越不敢对莹儿直言；瞅瞅莹儿那副油盐不进，不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德性，自个真不知咋向莹儿伊提起婚事？不知自个这一恳求皇阿玛赐婚，可否娶得莹儿回府邸？胤祺思着，心尖因对程莹莹动情又是一阵颤动，胤祺紧紧勒了勒马儿的缰绳，长眉微微一蹙，胤祺望着永定门的方向，感慨万分地娓娓吟诵道：“湖山胜处放翁家，槐柳阴中野径斜。水满有时观下鹭，草深无处不鸣蛙。箨龙已过头番笋，木笔初开第一花。叹息老来交旧尽，睡余谁共午瓯茶？”
程莹莹一听这首应景的诗句，不由得随声望去，程莹莹一看，见是胤祺在吟诗，心不由得高兴了起来：终于找到借口，可找小气的美男聊上几句了；程莹莹一想到这，就兴致冲冲地策马骑了过去，程莹莹勒了勒马儿的缰绳，停在了胤祺的身边，程莹莹偏偏头，对胤祺讨好谄媚地笑了笑，程莹莹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梨涡，亲昵地说道：“胤祺啊！这是你做的诗吗？这首诗把风景情感描述得真太妙了！”
真笨！傻女子！又让五哥给魅诱住了，自个还真未思过五哥也会用上此欲纵故擒的招数，瞅瞅自个真乃轻敌了，这些时日，四哥、八哥对莹儿情愫的所言所举，似有似无般让自个摸不透，而九哥对莹儿的情愫与自个乃就一个德性，厚起脸皮死缠烂打，九哥与自个此举却对莹儿不管用，咋诱皆未见莹儿对自个与九哥有所喜；京城到了，自个该咋办是好？若自个向莹儿提婚，惨遭莹儿拒绝，自个该咋办？若求皇阿玛强行赐婚，又惨遭莹儿拒绝，自个又该咋办是好？唉！要娶上莹儿这个狐狸精，甭说还真是难啊！胤禵双眉一紧，勒了勒马儿的缰绳，胤禵策马骑到了程莹莹与胤祺身边，偏偏头，抬起眸子，胤禵用满溢醋味的眸光睃了睃胤祺，一瞬间又用脉脉情深的眸光瞥了瞥程莹莹，嘴角因对程莹莹动情一翘，胤禵朝程莹莹谄媚地笑了笑，胤禵插起了嘴，唐突又很露骨地说道：“莹儿，此诗不是吾五哥所做，乃宋朝陆游所做的《幽居初夏》；不过经五哥这般吟诵，应上此景还颇有一番趣味；莹儿，今个，本贝勒吾也献个丑，来首宋朝司马光的《客中初夏》应应景：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胤禵，没想到，平日一副武夫的保镖样，也有一把文人雅士的刷子能来两下，不错！不过我觉得还是胤祺吟诵的那首诗词好点；胤禵，你看看人家胤祺，武也行，文也行，还能吹一手好笛子，本姑娘我觉得与胤祺走在一起时，挺能体现体现本人的高雅素质；但是嘛！跟你胤禵走在一起，那就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本姑娘这朵鲜花一往你那一靠，就像是插到了牛粪上，本姑娘这朵鲜花被你熏都熏谢了。”程莹莹任情恣性地说着，偏了偏头，程莹莹故意俏皮地朝胤祺挤挤眼，程莹莹攥了攥马儿的缰绳，一扬柳眉，程莹莹才回转过头嗔嗔地瞪了瞪胤禵：爽！看看你还怎么纠缠本姑娘，真痛快！程莹莹喜色又上了眉梢，程莹莹再次转过头看了看胤祺，梨涡又凹了凹，程莹莹对胤祺甜甜地笑了起来。
“哈哈……啊哈！哈哈……十四弟又吃着鳖粪了！哈哈……”胤禟坐在马背上，双手捂起肚子，肆无忌惮地咧开嘴巴大笑，胤禟笑得简直就直不起腰，趴倒在马背上，此时胤禟还逞点强时不时抬起眸子，胤禟坏坏地睃起胤禵那副吃鳖的模子：十四弟为讨莹儿欢喜，又施了个烂招，十四弟万万未料到莹儿还是不吃那套，还因此被莹儿借机戏弄了一番，哈哈……太可笑了……堂堂大清第一勇士，竟然被小女子戏弄得一文不值，真乃大清天下的第一奇闻啊！
“噗嗤。”胤禛也忍不住抿起嘴儿，悄悄地偷笑了一声：莹莹此脾性甚活泼，若是日日吾也可与莹莹此般嬉戏就好了；胤禛勒停了马儿，浓眉飞挺，胤禛那深邃般的眸子一闪，胤禛啜着含情脉脉的眸光睃向了程莹莹，薄薄的嘴角上也因此啜一缕笑意而翘起，胤禛握紧马儿的缰绳，缄默不语地睃了程莹莹半晌，胤禛方勒勒缰绳，胤禛策起马儿缓缓地骑着马儿，故作心不在焉地逛起了四周的景色。
“尔……小女子也，本贝勒不与尔计较，本贝勒文采虽不比太子、三哥、四哥、五哥、七哥好，也比不过八哥好，若是说比起大哥、九哥，十二哥，十三哥，本贝勒的文采还是绰绰有余滴！若不莹儿尔与本贝勒比试比试作首诗词歌赋，莹儿意下如何？”胤禵用探询的口气说着，双手勒紧了马儿的缰绳，胤禵偏起了头，脸上浮起了媚骚般的痞笑，胤禵那一对星眸子在程莹莹身上颇为*溜溜地睃了起来，睃得程莹莹心都快要发了毛。
莹儿这般俏皮活泼，甚讨人喜之；莹儿伊虽喜与十四弟耍嘴皮子，却未曾见莹儿有过喜上十四弟之意，也未见莹儿有喜上五哥之意，恐怕莹儿前些时日所嘀咕那伙蛮夷国的王子，应是莹儿有念想嫁伊为妻之人，若是莹儿远离大清国回到莹儿伊的故里，难保莹儿日后不嫁于那伙蛮夷国王子中的一个，莹儿伊阿玛与额娘恐怕也不愿将自个唯一的子嗣远嫁到大清国来，若真如此，自个就甭说娶得莹儿，日后就连瞅上一次面皆难了，自个得寻个法子阻挠莹儿回故里的大事；胤禩锁紧了双眉，睃向程莹莹的眸光诡秘了起来，一股阴险般极度贪婪的气息，萦绕上了胤禩那白希削长的脸庞；胤禩勒了勒马儿的缰绳，故作殷勤地策起马朝程莹莹的身边骑了过去。
“诗词歌赋！？本姑娘吟诵他人所作的倒是可以，作那个诗词歌赋本姑娘不会，但说到写文章，本姑娘相信一定不会输给你胤禵，要不我们比试比试写文章如何？”程莹莹试探地说着，柳眉微微一翘，程莹莹看了胤禵一眼，浅露梨涡，程莹莹微微对胤禵狡黠一笑：哼！想跟本姑娘我比，西边太阳起吧！程莹莹俯下身子，贴近马背，程莹莹抬起右手，故意亲密柔柔地抚摸起马儿的身子。
胤禵一听程莹莹说比试写文章，就觉得头痛了，胤禵脸色一暗，双眉一蹙：比试写文章！？本贝勒吾可不愿丢这张脸！胤禵攥紧了马儿的缰绳，故作不愉悦地瞪了瞪程莹莹，胤禵嘴唇咧了咧，苦涩地对程莹莹笑了笑，胤禵恼恼地说道：“好男儿不与女斗，本贝勒不比写文章，要比，比武艺好了，本贝勒准保把尔打趴在地面求起饶。”
“废话！本姑娘才不跟你比啥武艺，算了！不跟你这种人聊，你这家伙一贯都爱使坏，本姑娘一跟胤祺聊天，你就来搅和，哼！不理你了！”程莹莹很不愉快地说着，佯装恼恼地瞪了瞪胤禵：傻瓜才跟你比武！程莹莹扭起头不再理会胤禵。
程莹莹转过头看了看胤祺，程莹莹见胤祺他仍是一副闷闷不乐、默默不言的样子，即刻扬起了柳眉，程莹莹浅露梨涡：这段时间胤祺还在因自己不经意间说漏嘴，说嫁给那些外国王子的事生气，自己得赶紧讨好讨好这个胤祺，不然自己一离开这大清国，那孩子没人照顾怎么办；程莹莹又讨好谄媚地对胤祺笑了笑，亲昵地说道：“胤祺啊！那孩子的事，谢谢你啦！你就大度点，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嘛！开心点笑一笑！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莹儿，五哥咋乃小气之人？五哥乃恼莹儿若进了宫，讨得皇阿玛的出海关文，回到莹儿尔的故里，忘了吾等兄弟的好呗！？不念想回大清来瞅瞅吾等兄弟，把吾等兄弟通通弃之脑门疙瘩后，生生忘了吾等兄弟对莹儿尔挂念呗！”胤禩插起嘴，用带着探询的口气说着，胤禩在程莹莹、胤祺、胤禵的身后勒停了马儿，胤禩故作温文尔雅地紧紧攥住缰绳，殷勤地朝程莹莹浅浅的柔柔的笑了笑，胤禩那两道浓眉毛下琢着的黑眸紧紧朝程莹莹的身上贼溜溜地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