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孔雀,我自然看得出来。”
“真的?”阮灵愈发惊讶,歪着头打量他,“你真的只是阴阳眼吗?”
“别管这个了,我带你回家。”裴殊没当回事。
他扶着阮灵转身走。
阮灵回头:“对了,我的东西。”
裴殊把陶罐捡起来,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怪异。
“快包起来给我,小黑害怕这东西。”阮灵接过陶罐,胡『乱』用布裹着塞进怀里,醉醺醺的靠在他身上,嘴里的酒香喷到他脸上。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裴殊皱眉,不再理会那陶罐,看她脚步凌『乱』,干脆弯腰把她给背了起来。
小黑一颠一颠的跟在后头。
阮灵抱着裴殊的脖子,问:“裴殊,你怎么在这里?”
“你迟迟未归,我来找你。”
“你怎么找到我的?”
裴殊沉默片刻,道:“有心,总能找得到。”
阮灵趴在他背上,把脸靠在他的脖子旁,喃喃自语的说:“裴殊,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我是这里的人,我是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裴殊心中一动,停下脚步,侧脸看她。
她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红红的脸蛋,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裴殊看了片刻,把脸靠过去,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柔嫩脸颊,心中便涌起万分的满足。
谁知,阮灵这么一睡,就足足的睡了九天。
家里头都急坏了,以为她得了什么病。
还是裴殊稳住了她们,说阮灵是不小心喝了人家的百年老酿,醉的厉害,睡几天就好了。
尽管如此,金氏她们还是不放心,去镇上请了最好的郎中来瞧过,确定是真的喝醉了,这才作罢。
金氏气的很想把闺女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也太不懂事了,什么酒就敢『乱』喝,再喝出『毛』病来!”
“娘,郎中都说没事了,您别担心了。”慧娘柔声劝道。
“真是让人『操』心。”金氏叹了口气,“家里这温室还等着她拿主意呢,她倒好,蒙头大睡,万事不管了。”
慧娘笑道:“娘,也没那么着急,等小妹醒了再说吧。”
“怎么不急?”金氏恼火,“这雨下个不停,天也越发冷了,刚种下的菜苗没几个活的,老二急的一嘴燎泡了都!”
慧娘垂眸说道:“娘,这都是志远笨,小妹都交代的好好的,可也不知怎么的,温室就是不暖和。”
“所以才要她去看看呀!”金氏眉头紧锁,“钱一把一把的花下去,这菜苗再栽不活,咱就成村里的笑柄啦!”
“娘,您别急,小妹很快就醒了。”慧娘柔声安慰。
“你倒是不着急。”金氏无奈叹气,“你娘家也被奚落了吧?你这嫁妆都给老二投进去了,前两天回去,是不是受委屈了?”
“没。”慧娘笑道。
一直没开口的陈淑凤轻声说:“怎么没有,昨儿我看见慧娘的眼圈都是红的呢。”
金氏急了:“慧娘啊,你可千万要宽心,钱没了就罢了,人可不能有事啊,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阮家的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