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婶子,我和媳妇还要回村子里去呢,就不打扰了。”连关朗摆摆手拒绝了,等搬完了东西便拉着陆紫菀回到牛车上。
“四舅舅,四舅母慢走。”两姐妹和牛车上的两人道别。
陆紫菀笑着摆摆手然后放下车帘子,连关朗就让大壮赶车。
牛车晃悠悠的走在乡间的路上,许久没下雨,车轮子滚过去的时候还扬起老高的尘土,路边的人都躲的远远的捏着鼻子。
家里就连三姐都回去了,陆紫菀想着,她和连关朗的家,是真正的恢复到了刚成亲时候的安静,家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车轮声轱辘,路边蛙鸣声声合唱,树枝头上鸟虫阵阵合鸣,烈日下,有的土地已经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但是依然有人在擦着汗一点点的从远远的河里挑着水一点点的浇灌着干涸的田地。
只是这份平静只是陆紫菀的自以为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天一时的好心却让她一度要对这个世界的人性绝望。
从连家村离开后,陆紫菀和连关朗便直接回了村子里,到家的时候,家门口蹲着个灰头土脸的人,细看下才认出来,是今年租了自己家田地的人。
“回来了!”听到声音,蹲在门口的那个大汉连忙站了起来。
“大叔,你怎么上我家这来了?”陆紫菀跳下牛车忙问道。
“哎,关朗媳妇,还不是这天,去年天气好,大家地里都收成满满,没想到,今年却干旱了,这么长时间没下雨,地里的麦苗都焉巴巴,我家距离河远的地都干裂了,麦苗都死了。”大叔的神情有些沉重,斟酌了片刻,才又道,“关朗媳妇,你看,这今年天气都这样了,我们家租你家的那地的租粮能不能等明年再给你,我们家现在就靠着你家那片地了,只是,别的地麦苗都死了,活不成了,但是这租却一成不肯少。”
陆紫菀点点头,她理解这大叔的意思,大地主家就靠着这租过活,现在什么都贵自然是不肯少租,反正大地主收租是不会管租户的生活,而大叔是和陆紫菀同村,大叔才会求到陆紫菀这里来的,当时租地的时候也是陆紫菀出的面写的契约。
虽然陆紫菀还没有说话,但是见陆紫菀没有一点怒意的点头大叔就知道陆紫菀是同意了。
陆紫菀想了片刻,又道,“大叔,你的难处我也知道,我们家那地的租也没有多少,你就......”
陆紫菀的话还没有说话,突然被人打断。
回过头,陆紫菀就看见几个官差,有两三个是比较面熟的,去年见过的。
“陆姑娘,好久不见。”和陆紫菀相熟的人主动和陆紫菀打了招呼,然后面色犹豫的道,“陆姑娘,有人上县衙报案,说你开错了药毒死了人,老爷下令,让我们带你回去问话,不好意思,陆姑娘,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陆紫菀很是震惊,“开错药,毒死人?开什么玩笑?”
“几位差大哥,你们会不会弄错了?我媳妇怎么可能开错药?”连关朗连忙将陆紫菀护到身后。
“陆姑娘,这事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前会儿,有一婶子上衙门报案,说她儿子昨天就是吃了从你那抓的药结果毒死了,老爷这是秉公办事,让我们先带你回去问话。”
陆紫菀点点头,只是看着另外几个没见过面的衙役有些不耐烦,便回过头和连关朗道,“关朗哥,我跟他们去县衙一下,你在家里等着我,娘知道了应该会担心,你帮我安抚下娘,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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