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将视线重新投放在对自己满是关心的陌生人身上,想起花梓语在悬崖边的狰狞,她忽然嘲讽的勾起唇角,果然,抵不过一个陌生人。
“没家人,死绝了。”花梨缓缓开口,可这一开口的语气和内容,均是让力大叔和力婶惊呆了。
实在是花梨的表情太过沉寂,就像对什么绝了心一般,在两夫妻眼里,却成了伤痛。
“可怜的孩子,这年纪小小,就经历这么多的大难,孩子,你也别怕,我们这琴村,只有我们出的去外人一般进不来,你若愿意,尽管在我们村子里呆着,这里清静,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好相处的,你既然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死,就说明和我们有缘。”力婶是真为花梨感到难过,年纪小小,又死爹妈还被人迫害从悬崖上摔下来,这换成被人谁还有命啊。
花梨并未接话,只是微微蹙眉,这眼睛,忽暗忽明,让她有些难受。
“爹,娘,我带六指大叔回来了!”门外,诚儿大喊了声,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留着长长的胡子的大叔,应该是常年上山去采药,所以晒得他很黑,而且,有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六指,给看看,这娃才刚醒,就是不太爱说话。”力大叔边说着,侧身将床前的位置留给了六指叔。
六指上来后,就在花梨的脉上搭了会儿,然后检查了下花梨的后脑,便问道,“女娃,还有哪里不舒服?”
花梨眨了眨眼睛,其实,她心里听反感留胡子的人,就比如那个臭道士,但是,她也知道,这情绪,不能转接到她的救命恩人身上,沉默了很久后,才开口,“眼睛,醒来后,时而能看见,时而看不见,身子软的难受。”
“身子软那就对了,你躺床上算一算,也有月余了,都是我给你熬了药送过来让力大叔和力婶强硬的撬开你的嘴喂给你喝一直吊着你的命呢,算你命大,没枉费我那些珍贵的药,等你开始吃饭后,慢慢的会恢复体力的,至于你眼睛,当初我从那么高的树梢上把你弄下来的时候,你的后脑就已经在流血还肿了很大一包起来,你摸摸,现在还在呢,所以,你眼睛才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不会,等这包消肿了以后,大概就会好了。”
花梨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这个六指大叔的身上,一开始还觉得好奇,谁的名字会叫六指呢,原来,这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个大叔生了六指的手指头。
“女娃?怎么没反应?该不会连耳朵都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吧?”六指叔在花梨的耳边大叫了声,“喂!”
花梨吓了一跳,翻翻白眼,“没聋,就是在想,你说,大概会好,要是不好,是不是就要一辈子一下看得见一下看不见?”
老大叔的被花梨这一问,嘿嘿的笑了,“小女娃,听话别那么听重点,前头我说了那么多,我还以为后头你就不在意了呢。”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六指大叔是这个琴村唯一的郎中,他医术了得,他若是都医不好的病,这个村子的村民也更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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