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想想,该如何惩罚你呢?”姜蝉笑笑,忽然一道仙力点在怡淼身上,原地就出现了一株普普通通的银叶草。
“你素来最是心高气傲,看不起自己银叶草的出身。本尊不抹去你的神识,你依然能够寿过千年,这千年里,你会被众人践踏,直到你死的那一刻,你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怡淼想要尖叫,可惜姜蝉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食指在天际轻轻一划,一道缝隙随之出现,姜蝉脚尖一动,怡淼就被踢进了空间裂缝中。
随意撕开空间裂缝,琴晚也能够做到,可是她不能像姜蝉这么轻松。她盯着姜蝉的眼神越发凝重,怡淼只是小喽啰,后面她要做什么?
“去把龙越带出来。”解决了怡淼,姜蝉心情大好,随口吩咐了两句。顾寒夜应声跑进了宫内,跟快就领出来一个和他一般高矮的少年。
看到龙越好端端的站着,虞晚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冲着姜蝉拜倒:“多谢尊上。”
姜蝉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虞晚?当年龙玺就是因为你退了和本尊的婚约?”
看虞晚要说话,姜蝉百无聊赖:“你不必辩驳,当年退婚的内里经过是什么,本尊心里清清楚楚。怨只怨钟离竟野心太过,而龙隐太过精明罢了。”
虞晚眼圈一红:“多谢尊上。”
钟离竟黑着脸:“我是你父王!”
姜蝉嗤笑:“手下败将罢了,本尊从出生之日起,就是一生坎坷,好日子没有过过几天,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说到这个,本尊倒是好奇了。”
“魔族上下对本尊生母虹绡绝口不提,只说她早已过世。”姜蝉轻笑,仔细观看着钟离竟的面容:“可是本尊在伱脸上看到你和虹绡的姻缘线依然存在着,也就是说虹绡依然活着,那么她现在在哪儿?”
听到虹绡这个名字,琴晚忽然晃了晃,姜蝉自然看到了琴晚的异常:“你知道虹绡?这倒是稀奇了,一个普通的鲛人,怎么会引得你如此失态?”
她的脑子急速转动着:“看你的样子,你见过她?”
看琴晚要张口,姜蝉忽然抬手:“虹绡的事情一会儿再说,本尊先将眼前这摊子事处理掉。”
她看向龙玺:“当年龙隐察觉到钟离竟意图掀起仙魔大战的谋划,为了明哲保身,只能够牺牲本尊。本尊知道你有不得已,但是你害本尊成为四海八荒的笑柄,这是事实。”
龙玺握拳:“玥儿,你的眼睛……终归是我对不起你!这退婚后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怎么都打听不到,这千百年来我日日成活在煎熬痛苦中……”
姜蝉:“你不必告诉本尊你的痛苦,你只是做了你的选择,而那个选择中并没有本尊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本尊感念你数千年的庇护,但是欠了本尊的自然是需要偿还的。”
龙玺苦笑:“你想要什么?”
姜蝉:“本尊听说东海有两口泉眼,你将这两口泉眼给本尊,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龙玺顿时明白姜蝉的打算:“好,恰好我这次出行带了这两口泉眼出来。”
他递过来一个玉盒,姜蝉眼上的黑纱总算摘下,两道灵光飞入她的眼眶,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如同清水洗过一般,格外动人。
真实的用眼睛看过眼前的这一大群人,姜蝉叹息:“原来你们都长这个样子啊?如今有一个算一个,钟离铎、怡淼,还有上官御和灵锦。”
顾寒夜侧过生命囚笼和灵兽袋,上官御和灵锦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上官御脸上的那双眼睛,那可是清源点名要的,姜蝉嗤笑一声,她右手在上官御面前一带而过,上官御的眼前立刻一片漆黑。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看着呆坐在地上的灵锦,姜蝉移开眼神:“当初本尊就说过,你欠本尊的是两件事。你引诱本尊身边的灵锦兔,于泗水河畔谋夺走了本尊的眼睛。眼睛我就当你今天还了,还有一件就是无尽深渊。”
“泗水河畔,你将本尊打入无尽深渊,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姜蝉撕开无尽深渊的缝隙:“本尊在无尽深渊内一共待了一千六百年,要不你也去无尽深渊待一千六百年?”
“如此你我之间的仇怨自当一笔勾销,你若是命大从无尽深渊出来,本尊自然不计较前尘往事。你若是陨落在里面,那只能够怪你自己命不好实力不够。”
“无尽深渊?居然有人从无尽深渊出来?”
“这不可能!”
“当年她已经是一个凡人,一千六百年就能够修炼成为上神吗?”
“这是什么修炼速度?”
不提众仙是多么惊讶,玲珑再也站不住,她跑过来在姜蝉面前跪倒:“尊上,玲珑给您磕头了,您饶他一命吧,他没有了眼睛,什么都做不了……”
顾寒夜辩驳:“尊上不也没了眼睛?尊上一个纤纤女子,都能够在深渊下度过数千年,一个大男人就不行了?”
“他若是运气够好,能够走出无尽深渊也是他命大,凭什么要我们尊上宽恕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姜蝉轻笑,这少年怪有意思的。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这些话,老实说,她心里很爽!也不枉费她费劲将他的灵脉续接上。
看着玲珑不断的给姜蝉磕头,一直呆坐着的灵锦总算回神。她看了一眼玲珑,再看看委顿在地的上官御,忽然狂笑出声。
“都是报应,报应!我早该想到的,我不过是一只资质低微的灵锦兔,怎么就得了你另眼相看?原来你都是算计着接近我的……哈哈哈……”
“我为了你尽心尽力的谋划,背叛了庇护我数千年的殿下,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场精心的算计,真可笑啊!”
“你将我困在下界数千年,让我不得飞升,而你却在上界另结道侣!我早就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上官御,你既然对不起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