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巴务相的一队人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好像被包围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木桶之中了,而在这木桶里的感觉,就只听得见满耳浑浑的河水激荡,只看得见昏黄的,带着泥沙的河水漫灌着眼鼻,把一众人马呛得个够,憋得够,一种快要被闷死的感觉。
忽地,从这木桶的四面八方,如决堤一般,冲进来一些人马,把这只憋死人的木桶,撕开几个豁口,才透进来一丝新鲜空气,众人赶忙朝着那豁口涌过去,才得以喘过一口气来。
奇怪的是,巴务相此时,却看见风济谷一个跳跃,一下子就跳进了旁边的夷水河中,忽地不见了踪影。
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这个娘们,晚上睡觉的模样与现在跳跃着的鬼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大一会儿,夷水河中的浑水,就激烈地翻滚起来。
巴务相再定睛一看,一根粗大的乌木,从上游冲将下来,滚滚波涛之中,时浮时现,近得身来,才看见它似乎被谁托举在水面上。
务相再定睛一看,那乌木之上,一时聚集吸趴着许多的虾兵蟹将,水蛭蚌壳,长虫短蝎,还有无数鳄鱼张牙舞爪地,似乎在得意地朝着自己狞笑着。
巴人一方此次来犯盐水族,兵将加上近身的随从,本身就不多,似乎此次没有做好打大架的思想准备。
又见河岸上有无数精兵把持,河中有猛物觊觎,大家再也不敢乱动,蹲在原地,再也不敢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