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次一场瘟病,风济谷也是大大地惊吓了一场。
还好,因为及时隔离,随行的人中,只是病了五个人,两个人个脸上留下了麻子,没有一个人死亡。
而且,溪谷又不嫌麻烦,给每一个人,用天花病人的脓液,在皮肤上,都抹了一遍。用这个偏方的确能使人得到免疫,这个土法子还真是管用。
有了这个偏方,若果以后族人发生可怕的天花瘟疫,也不会个个都变成大麻子了。
风济谷的医术,在大荒都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真是多亏了她的聪明,应该对她刮目相看才对。
但是,在这里耽误了好几天了,行程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好在,这个令大荒闻之色变的瘟病,并没有扩散的意思。
巴人族五落山脚下,夷水岸边,天蚕宝贝约了柳籽夫人,在河滩上说话。
“我奉了你的命令,暗中跟踪着他们,监督着他们的动向,还险些被她发现了。”天蚕宝宝有一些气愤。
“你做的很好呢,你修炼千年的小妖,难道这么几个蠢人都对付不了吗?实属小菜一碟么。不愧是我的结拜好妹妹呢。”柳籽笑道。
“你还好意思姐妹姐妹的,你看,你毁了我。”天蚕把一边脸伸给他看,柳籽一看,得过天花豆的脸上皮肤,已经结了痂,很显然,这是要留下半脸麻子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实情,你派人送去雁族给我防寒的,是一件得了天花病人用过的麻布毯子。你假装是关心我。细究你这个时候,你趁机下天花瘟疫之毒种,让我去雁族扩散病毒。可见,你还是怕我与巴务相裹在一起,是想让我莫名其妙地死掉。”天蚕宝宝尖牙利嘴,毫不留情地说道。
“乖乖,其实你是冤枉了我,并不知道我对你的好。我说,你这次得天花瘟病,一定是他们搞的鬼,你过细地想一想,为何风济谷,还有她的贴身随从,都没有一点儿事,就是几个族中最不关键的人,和你得了重病,那不是溪谷等人设局,明显地要和你过不去吗?”柳籽挑拨道。
“你这么认为吗,我却不。是你,是你的给我用的麻毯子,是瘟疫病人用过的,给了我去传播温病,也罢,可是,你应该事先给我说明白。而且我在暗处,她风济谷根本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我的。”天蚕肯定地说。
“哈哈,你真有想象力,我的那一块毯子,是我亲自绣花,用上等的蚕丝做成,我怕你在雁族寒冷的地洞里受冻,送给你的,你竟然用这样的心态,这么看我。我如果要下手的话,第一个便是风济谷,没有理由针对你的。”柳籽的劲敌是风济谷,这句话倒真的。
天蚕暗想,“也对呀,她如果想要针对我下毒,似乎没有充分的理由。放眼大荒,能够找得到像我一样合适的人选吗?谁又会,谁又有能力去为她卖命呢?就比如,这一次,能够一路顺风地跟踪风济谷一行到雁族腹地,都没有被人发现。即使被风济谷他们发现了,自己也有理由说辞。”
柳籽夫人接着说道:“你看,这一次雁族大瘟疫,就你第一个这么严重。你仔细地想一想,溪谷一向只对风济谷好,溪谷趁乱把你弄成麻子,也是极有可能的。马上,巴务相就要回来了,溪谷他再想办法,鱼目混珠,把你推送出去给巴务相,巴务相怎么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你?假的她呢?他一定以为,你就是风济谷本人,试想如果,大荒第一女国王,是个大麻子,那这样的话,务相还会对她感兴趣吗?”
“嗯?这种可能性倒是有的。”天蚕恍然大悟,说道。
“什么可能,根本就是这样,没有可能这两个字。”柳籽夫人又说道。
“天蚕,说真的,你对本族的贡献确实是很大的。单说你之前给我的香包配方和样式,使我族的香包远销俏销西南和中原,就是立了大功劳。如果巴务相回来,知道是你的功劳,他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柳籽夫人说道。
“哦,这个毕竟是小事一桩。”天蚕反而谦虚了。
“那,你这么有能力,你为何不干点大的呢?”柳籽夫人说。
“我.....”天蚕自己心里明白,如果不是为了爱情,她绝对不会去做太辛苦太肮脏的事情的。
“你首先要有这个积极进取的想法,然后,遇到机会,你才会及时的抓住。比如这一次,我巴人族的计划,你一定要参与进来,以后的开国功臣,就是你了。作为对你的回报,我找人给你定制一张人皮面具,戴起来,肯定比你原先还要美丽几倍。只是,你千万不要让外人看见,这个只能让我看见。”柳籽夫人说。
“真的吗?”天蚕高兴地跳起来,心里想到,只要巴务相看见她是美丽的,其他的人,有何关紧要呢。
天蚕宝宝高高兴兴地,准备潜回到雁族。
对于柳籽夫人,象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谢过,别过。原来打算去兴师问罪的初衷,早已经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人皮面具,重修了天蚕宝宝的容颜,甚至,比起以前,更加的妖娆,美丽动人。
带着人皮面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天蚕十分的期盼。
“风大王,你看明白了不,这个柳籽夫人,明摆着是与咱们为敌。”独臂提醒风济谷说道。
“是呀,是有这种可能,因为,她是要扞卫自己的爱情吧!”风济谷能够理解柳籽的所作所为。
“难道,在这广袤的大荒之中,真的就只有他才配得上你吗?”独臂一点也不明白她,她自己这么优秀,为何要在一棵树上面吊死,而且,这一棵树,还不知道是不是歪脖子。
“不能这样说吧,这只是我个人的理念和喜好吧。谈不谈得上配不配的问题。”风济谷随口说道。
“但是,那个小斯,我都看不上眼。说不定他本人与他那个臭婆娘是一样的货色。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臭味才相投呢。”独臂认为,她风济谷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许你这样说他,你又没与他打过交道,怎么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风济谷正色道。
“你是糊涂油蒙住心窍了。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听得进去的,你不跌一个跟头,你能惊醒吗?“独臂真心地为她着急了,一着急,如此难听的话语都能够说得出来。
“快过来,吃好东西。”风济谷一转眼间,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包袱来。
她摊开来,原来是认不出来的野果子,掰开来,里面一瓣一瓣的金黄色的,气味香甜诱人得很。
“这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不是我们附近的山里出产的。”独臂显然很喜欢。
“那就对啦,是朋友从古滇国带来的。那边冬天时节,气温也是热得很,还产不少的奇异果子。就是路途太遥远,不好带过来,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哦。”
果然,他两个都没有吃过这种果子,而且是非常地好吃。
一时之间,这个滇国,的确给风济谷留下了美好的遐想。
原来,这是她风济谷不想继续议论巴务相的不是,还有一些太过严肃的话题,故意用这吃的来岔开独臂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