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嘈杂的杀喊声从远处传将过来。
兰花谷外锣鼓声,号角声也跟着震天地响起来。
自从盐水部落打败西南七部落联盟之后,还没有打过像模象样的的阵仗。一时间,风济谷也手心痒痒的,急忙吩咐溪谷退后,自己忽的挥起无影追风剑,呼喝着杀了过去。
风济谷与那胖子主帅杠上了,几个回合下来,敌方持石斧的主将就渐渐不支了,石斧子猛地挥扫过来,斧头与斧把子忽然松动脱节了,他自己大吃一惊,生怕那斧子头误伤着自己了,那家伙什却并不听使唤似的,斧头子飞了出去,一阵反力过来,他持着斧头把子,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右边护卫赶忙补了上来,掩护着,又上来几个人,趁机抬了主将,往后退却。
左边护卫也趁机挺直了长茅,横刺过来,也并不见着他真的是想进攻,只是掩护着抬主将的人等,虚张声势。
有一阵木叶的口哨声四处响起来,这一批人也很快地退了下去。
溪谷有伤在身,不能大幅度地动手。他是何等机智的人,一见如此状况,趁机喊道:“兄弟们,我只知道,你们今天前来,提着脑袋,冒着生命危险,就仅仅是为了有一口饭吃。但是据说,你们的下一顿,是连稀粥都没有喝的了。你们看一看,你们是有多傻呀,凭着你们这一些个石斧石茅,就能够奈得何风济谷这个天大的地头蛇吗?”
他的话说得是在理,敌营里面,有一些人还居然点了点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他的话,大家依然拼着命,提着笨重的家伙什,打了上来。
“米粒的这个小娘子还真是一个奇才。”风济谷心里想着,对她还是比较赞赏的。眼睛却在搜寻找着米粒。
看见了!就在那棵大树旁,眼见着米粒已经身负重伤,他的身子正斜靠着树干,脸上的血一直流淌着,已经模糊住了眼睛。他前面的两个敌人,紧紧地围着他左右夹击,丝毫不留情面。
风济谷马上跳跃过去解围,但是,还是迟了一步,一眨眼间,他已经被左边的大汉,挥刀削去了半边脸颊。
溪谷也立马发现了米粒的危险情势,他感到问题已经很悲观了,自己已经很虚弱,而眼前的这一帮子人,又不是泛泛之辈。如果米粒无救了,自己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
于是溪谷也赶紧跃过来,眼怔怔的看着米粒已经在树旁,痉挛着,血流如注。
恐怕已经救不过来了。米粒自从跟随了他,他与自己一起征战南北西东,又有哪一次,不是他米粒最憨厚老实忠厚,捡着最艰难,最危险的活在干呢?
只因为,这一次,是他自己太不小心,还是他妻子的有关人等,手下并没有稍有留情,反而被他们莫名地算计了呢?
真是应了古人的一句话来,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啊。
又应了一个真理,英雄难过美人关啦。
溪谷立马拉住了米粒的手,生怕他立马撒手就不管了似的。
他大声喊地道:“米粒,你挺住啊,你马上就有儿子了呀,你要为了你的儿子,活下去啊,你不要放弃啊!”
米粒的嘴角动了一下,像是要笑出来的样子,没有说出一句话,嘴里却涌出来一注血来。
米粒自己知道自己的伤势,他用手指一指,关着他妻子的那一个山洞,又指一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已经说不出来一个字了,眼泪合着血就直接涌了出来。
溪谷低下头,伸了双手去抱住他。
突然,米粒飞身从右面错开他的手臂,直接扑向溪谷的身后,溪谷惊慌的回头一看,一支刺来的长茅,已经直接穿过了他的胸膛。
风济谷紧跟过来,一刀划开了正往回拔长茅的肥汉子的后脑勺。
米粒见着眼前殷红的色彩,嘴角咧出一丝微笑,接着就倒在了溪谷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