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没多久,官差就来了,是秦蔚捕头,亲自率领十几个官差赶来的。
王氏见到秦蔚后,就觉得满心委屈,都快要哭了,可有旁人在,她生生忍住了想扑进秦蔚怀里求安慰的冲动。
秦蔚带着人,在被烧的七个小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查探了一番,直到快天黑,也没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秦蔚最后带着官差走了。
走时,还暗暗对王氏,做了一个手势。
王氏看到后,迅速别过头,看向别处,放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而席凤和阮氏离开祖宅后,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作坊。
席同方正在作坊研制一种薰香,听婆子说阮氏和席凤来了,他也顾不得洗手,匆匆跑到门口去迎接妻女。
见他沾了一身香灰,脸上也跟花猫一样,横着好几道子的香灰印子,双手也灰扑扑的,没一处干净地方,阮氏和席凤都笑了。
在大房受的气,瞬间消失了。
席同方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在意,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席同方一大早就离开家,来了作坊,然后钻进作坊,一心想利用檀心香的方子,研制出一种可以在香炉里燃的薰香。
所以,他还不知道大房火灾的事。
阮氏道,“进去屋里说。”
然后看了看他的手和脸,又道,“你先去洗洗,我和阿凤去里面等你。”
“好。”
席同方见妻子脸色严肃,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跟他说,他吩咐婆子领着妻女去了里面的接待室,而他则去了一旁的小厨房,打了热水,快速将自己的脸和手都洗干净,还把身上日常工作穿的工服换了。
“阿秀,是不是朱家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席同方一身干净利落,走进接待室,看着妻子问道。
阮氏板着脸,气呼呼道,“昨晚上,祖宅那边走水了,我和阿凤听说后,就忙备马车去了,可我们的好心好意,却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还把我们娘儿两个都赶了出来。”
席同方大惊,然后又关切的看着妻女,“那她们有没有打你们,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和阿凤没受欺负,阿凤还打了阿悦一巴掌。”阮氏就把席悦要抢席凤衣裳的事情说了。
席同方听的一脸黑线,气道,“既然不喜欢我们去,那以后,不管大房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去,我们用不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大房的冷屁|股。”
“可是,老爷,二房和大房终究是一家人,你和席同林终究是亲兄弟,大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若不闻不问,外面人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们呢,说我们冷血无情,六亲不认。”
“说就让她们说去。”席同方气怒道,“那些个闲着没事干的八婆,吃饱撑着就喜欢嚼舌根,我们不去听就是。”
“长了耳朵,又哪能不去听。”
“那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总之,我们不用去看别人脸色过日子,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们过好自己日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