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变得扭曲了性子的弃妇聊天,她没兴趣。
可人家却不放过她。
“席凤,我落得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这一切本该是你受的苦,为什么是我,为何嫁去秦家的人不是你?”
席悦追上来,冲她喊道。
席凤挑眉,一脸好笑,“这件事,与我何干?本就是王如英惹来的祸,若不是她与秦蔚有奸情,才把席晗定给秦翼傻子,之后,又怎么会发生这一切?”
“你不去怪罪王如英,却来怪我一个无辜之人,怎么,是看我好欺负?”席凤上前两步,目光冷冷盯着她。
席悦呜呜哭了出来,“我阿娘说了,她给秦家的庚贴是你的,可最后却变成了王宝珠的,阿奶说,阿娘是看大姑不顺眼,故意要害宝珠,可我猜,一定是你们二房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才把你的庚贴,换成了宝珠的庚贴,使得我阿娘与王家离心。”
“我阿娘胆子再大,她也不敢算计宝珠,我外公外婆一家人还在王家呢,我阿娘不会不管外公一家人去害宝珠的,呜呜,席凤,你说,是不是你们派人去秦家,把庚贴给换了?”
席悦虽然在哭,可眼睛却紧紧盯着席凤,不想错过席凤的眼神,只是,她失望了,席凤眼里,一直都风淡云轻的,丝毫未变。
席凤说,“嗯,你很会给王如英找借口脱罪,不过,不管你怎么说,这事她是主谋是逃不掉的,你也别想把这盆污水往我家泼,这事从头到尾,就与我家无关,我家也是被王如英连累的。”
一口一个王如英,叫的席悦心火难耐,好想把席凤按在地上打一顿。
王如英再不对,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亲娘,席凤她凭什么没大没小直呼她阿娘其名?
席凤对她阿娘不敬,就看不起她。
席悦气的嗷一声,扑向席凤,伸手就要去扯她头发。
席凤这大半年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席凤身子轻轻一闪,席悦就因为扑的太猛,扑了一个空,摔了一个狗吃屎,把鼻子都摔歪了。
鼻血哗哗流下,吓得一旁的丫鬟婆子惊慌失措。
席悦感觉到脸上有温温热热的东西往下流,就抬手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鲜血,吓得她尖叫连连,“啊……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闭嘴。”席凤冷喝了一声,“不过是鼻子出血了而已,哭叫什么。”
然后吩咐席悦的丫鬟,道,“把你家娘子扶起来,用帕子堵住她鼻孔。”
席悦被丫鬟搀扶着走了。
闹了一通,席凤也没心情逛下去了,和素染回了正院。
屋子里,程氏靠在大迎枕上,昏昏欲睡,夏蝉站在床尾,正认真的给她捏腿,而床前的圆凳上,席岚正在念一本杂记,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放佛像是催眠曲一般,程氏听的要睡不睡的。
阮氏最悠闲,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慢慢的喝着花茶,吃着席开梅派人送来的点心,自己吃一块,还会拿一块给夏荷与素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