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管所的办公区域在二楼,李雷就住在上边三楼。
他却连续两次说,忘记带钥匙了,让小孙下次再来!
得知这个情况,李双雷生气得不行。
但他只是淡淡地问跟他“只差一个字”的李雷:“你要不要向王所长请几天假,以便有时间到三楼上面把钥匙拿到二楼这里来?”
听了这话,李雷脸上直冒冷汗。
赶紧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并且说:“我马上去拿钥匙。”
李双雷注意到,李雷的裤腰带上,明明挂着一串钥匙,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地动着,发出小金属碰撞的响声。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李雷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重新走进办公室。
这时候,他裤腰带上的钥匙已经不见了。
疑似发生了一点小事情。
只见他把自己座位上的抽屉打开,像模像样地翻了翻,里面却并没有小孙所要的资料和表格。
“我记错了,资料不是在这里。”
说着,李雷转过身来,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身后并没有上锁的文件柜,拿出一摞资料。
这就是小孙连续跑了五趟,却一无所获的东西。
土管所的事情绝不是个案。
李双雷明白,仅仅处理一个李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他有了一个想法,打算第二天去县里,找县委书记彭国华,汇报一下有关情况,提一提工作建议。
晚饭后,李双雷和蒋翎相偕出门散步。
秀水乡城区的范围十分有限,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他们便走到了“郊外”。
沿着田埂小路,两人感受到了晚风的轻拂,清凉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和衣裳,带来了无比的舒适感。
村庄的周围,一片宁静祥和,金黄的稻田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远处的山峦苍翠欲滴,仿佛一幅玛丽苏风景画,细腻地勾勒出大自然的美妙。
两人慢慢走着,手牵着手,温暖的触感传递着他们之间的情感。
他们的结婚日期已经确定下来,就在两个多月后的一月二十号,农历十二月初一。
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日子,令人充满期望。
走到一段比较宽敞的乡间小路上,蒋翎轻轻地挽着李双雷的手臂,俏丽的身影与风景融为一体。
她柔声说道:“到时候我们简单一点,不要搞得那么花哨。我怕对你有所影响。”
眼神中满满满都是爱意。
李双雷听了,微笑着将头偏向女友,然后伸出右手,轻握住蒋翎细腻的手腕。
他温柔地说:“太简单了,我怕让你受到委屈。我们的婚礼应该是一个美好的记忆,以表达我对你一生的宠爱和呵护。”
蒋翎依偎在李双雷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男性的特殊体味。
她轻声说道:“那有什么委屈。只要有你就行了,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充满了对爱情的坚定和珍视。
“可惜陆大川和张吉燕,没答应一起举办婚礼。”李双雷轻轻说道,言语中,不无遗憾。
“是哦,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考虑的。”蒋翎说,“不过,如果一起举办婚礼的话,就无法简单低调了。所以,还是不要一起办吧。”
李双雷听了,伸手轻轻捏了捏蒋翎的鼻子。
“想的还真多。”
两人静静地走在乡间小路上,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之中,他们的爱情,就像是这宁静的乡村一样,纯净而美好。
李双雷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
又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
“李书记,我是县政府办公室的覃文海,明天上午,县里打算重新组织足够的人马到秀水乡,强制拆除松香厂的厂房。李书记,你千万不要硬刚,除非有其它办法。”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兄弟。”李双雷震惊之余,仍保持冷静,“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覃文海沉默几秒后,说道:“他们这样做法,是错误的。”
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因为明知这样做是错误的,所以告诉李双雷。
却又力劝千万不要硬刚。意思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这小伙子,不错。”李双雷在心里点赞道。
李双雷捋了捋有关这件事的思路。
关键点,毫无疑问是在朱乙雄的身上,至少是指向着他。
李双雷拿出手,拨了一个号码。
时间拉回到三天前。
港北省省城。朱乙雄府邸,宏伟的建筑矗立在茂密的绿树之间,散发着一股庄严的气息。
夜晚,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府邸,给人一种温暖而宁静的感觉。
在宽敞的餐厅里,一张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香气扑鼻。
朱乙雄坐在主位,注视着坐在他身旁的女儿朱盈盈。
“你去义凉县投资建厂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朱乙雄问道。
“爸,我已经启动了在义凉县秀水乡的投资建厂计划,目前正在办理相关手续,并进行前期准备。”
朱盈盈答道。
她今晚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裙,优雅而又娴静。
朱乙雄微微一笑:“那就有点奇怪了,你怎么还有时间回来?”
在他的认知里,这会儿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朱盈盈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没事的啦,乡里的人会帮助我的。”
听到这话,朱乙雄微微一笑:“我猜你所说的乡里人,就是那个李双雷吧?”
“盈盈,李双雷是谁呢?”听到朱乙雄提到这个名字,朱太太冯婉秋好奇地问女儿。
很明显,这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作为母亲的敏感,她立即产生某种想像。
“妈,就是一个乡下的朋友。”朱盈盈故意这样说,目的是要淡化某种东西,免得母亲问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冯婉秋微微点头。
乡下的朋友,大概就是朱盈盈认识的民工之类的人士吧。冯婉秋想。
大概是想到了李双雷,朱盈盈这会儿想起一件事。
“对了,爸,你说我们在秀水乡的祖坟是在山上,跟山脚下的松香厂完全没有关系,可是,爸你知道吗,前段时间,义凉县土地局的一大帮人居然去到秀水乡,要强制拆除松香厂的厂房。差点引起冲突。他们说,这是你的意思。”
朱乙雄听得一头雾水。
“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已经解释过两次了,怎么他们还这样?”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