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赫然就是之前陈烈在游乐园前,救了老头子一命的儿子。
“自我介绍一下吧先,我想陈先生也没好好看我的那个名片。”
“我叫王汉飞,是省城王家的继承人,你救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也是王家的家主,王戴。”
“陈烈。”陈烈指了下自己介绍道。
随即,他又指了指后面的毒药,开口说道:“毒药,我的保镖。”
“来请坐吧,我这有上好的乌龙茶,请品茶。”王汉飞端起茶壶给陈烈倒茶,笑着说道。
“林老爷子突然联系我说有一个医生,说不定可以给我们老爷子看病,我当时还有些怀疑林老爷子。”
“毕竟这几年他给我们王家没少推荐医生,可是最后都没什么效果。”
“不过看到陈先生你来了,我心里面就有底子了。”
王汉飞笑着说道:“不说别的,就是上次亲眼看到陈先生给我父亲治疗,我就觉得您有这样的本事。”
“虽说您上次没能完全地将我父亲的病看好,不够即使是能够将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就足以展现您的实力了。”
上次的时候,他还在向王老爷子说陈烈的孤傲,王老爷子却称赞陈烈绝非池中之物。
没想到几天过去,转眼之间,陈烈又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不得不说王老爷子看人的本事还是非常准确的。
陈烈何止不是池中物,能够被林守义推荐到省城王家给王老爷子看病的,无一不是国际上负有盛名的顶尖医师。
“闲话少说,病人在哪。”陈烈看着王汉飞说道。
王汉飞点了点头,心中感慨一声。
光是这么一声称呼,就足以让王汉生看到陈烈和之前那些医生的不一样。
以往的那些医生,不管再如何有名,一听到是林守义邀请来给省城王家看病,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每个人的称呼,都是王老爷子在哪,王家主在哪。
而像陈烈这样直接成为病人的,则没有一个。
陈烈显然面对的只是病人,不带有任何背景。
这样一份心态,就足以让人感觉到陈烈的可靠。
“家父就在楼上,请跟我来。”王汉生伸出手,请着陈烈上楼。
上了二楼,转了一个拐角,到了最里面的那处房间。
王汉飞上前敲了敲门:“父亲,陈先生来了。”
门里传出来声音:“请进吧。”
陈烈推门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老爷子王戴。
老爷子看到陈烈,也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微笑着看着陈烈说道:“我早就说了你不是池中之物,小飞他还不信,现在只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父亲,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王汉飞搬过来一张椅子,让陈烈坐在王戴身边,自己则侍立一边。
陈烈也没多说话,右手搭脉,微微闭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陈烈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王汉飞看着陈烈,顿时紧张地说道:“陈先生,家父这是怎么了?”
陈烈没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神情越来越严肃。
王戴没有病,陈烈可以很确定这一点。
不管是谁来检查,都是一样的结果。
王戴的脉搏稳定而有力,虽说因为年老,少了一些年轻人的活力,可是绝对不至于到有病的阶段。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王戴的脉搏甚至比一些三十多岁的人还要有活力,应该是上窜下跳无所不能的样子。
可是王戴现在躺在床上,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
王戴不至于自己说自己有病,作为省城王家的家主,他也没有必要去欺骗陈烈。
再说,上次陈烈看他面相的时候,确实是心绞痛一类的病症,不然的话也不会给他服药。
无双神医不是没可能看走眼,可是这一次是搭脉,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感觉错才对。
陈烈一直不说话,王汉飞急了,走到陈烈身前,刚要张嘴,就被王戴阻止。
“小飞,医生治病,你少插嘴,不要耽误陈医生诊脉。”王戴严肃地说道。
王汉飞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许久,陈烈缓缓地睁开眼睛,换到另外一只手腕上诊脉。
这次很快,不出十秒,陈烈就收回了手。
“陈先生,怎么样?”王戴看着陈烈,眼中带着期待。
陈烈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道:“王老爷子,你没病。”
似乎是觉得这样一句话不能说服老爷子,陈烈继续开口说道:“你的脉搏健康有力,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健康的老人的脉搏,你的五脏六腑没有任何老化的问题,你的心脏更是如同弹簧一样。”
“所以你绝对没有病。”
王汉飞哀怨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中带着绝望。
王戴眼中的期待也渐渐消失,只是他毕竟是王家的家主,没有王汉飞这样沉不住气。
“呵呵,是这样啊。”王戴轻轻笑着开口说道。
“看来我命数已尽,就连陈先生都查不出病症来,唉,只是可惜了我一手创建起来的王家,还没有完成转接啊。”
“陈先生,你说我还有多长时间?我好安排一下后事。”
陈烈看着王戴,轻轻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就说出了让王汉飞差点蹦起来的话。
“王家主,你确实是没病,但是这不代表你身体没有问题。”
“我在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脉搏,和一般人有极其细微的差距,那个差距就是你为什么没有病因却有病症的原因。”
王汉飞睁大眼睛,瞬间站起身,走到陈烈身前,双眼之中满是希望:“陈先生,您说什么?我没听清。”
王戴对着王汉飞呵斥一声说道:“小飞,沉稳,你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个样子。”
王汉飞咳嗽两声,退了回去,眼中却还满是光亮。
陈烈轻轻地说道:“我可以确定你没有生病,不过你的心绞痛,却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王戴吞了一口唾沫,饶是他度过半生,已经五十多岁,可是面对陈烈这样的说辞,却还是禁不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