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天整个人都崩溃了,大声吼道:“我不管你是谁!有能耐就杀了我!”
陈烈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既然你这些么说了,我就成全你吧。”
说完,陈烈一脚踩在张少天的脑袋上。
众人只听见西瓜破裂一般的声音,张少天的脑袋软软的摊在地上,后脑勺已经彻底凹陷下去。
一时之间,所有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烈。
这个人……竟然,真的杀了张少天?
他是真的不知道张少天的能耐,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行了,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烈看着下面众人,冷笑着说道。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对陈烈开口说话。
连张少天说杀就杀的人,杀了他们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们跟着张少天,只是为了赚钱,谁会真的把命拼在里面?
“行。”陈烈点点头,满意地说道,“看来没有人有话要说了,那我就走了。”
说完,陈烈率先朝前面走去,毒药拉着王诗雨,一路跟着陈烈。
三个人坐上车,毒药坐在前面,发动车子。
陈烈和王诗雨坐在后面。
此时的王诗雨是真的喝多了,晕晕乎乎地就靠在陈烈身上。
陈烈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推到另一边,拨通了王汉飞的电话。
“喂……哎呀陈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对了,诗雨怎么还没回来,她在你那里吗?”
“王诗雨在我这里,她喝多了,马上就回去。”陈烈看了一眼一边的王诗雨,淡淡地说道。
谁知道王汉飞一听陈烈这么说,着急忙慌地说道:“不用不用,你就让他跟你一起过夜吧,这么晚了路上也不方便,你们随便找个酒店住下,昂,不用送回来了。”
还没等陈烈说完,王汉飞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
陈烈放下手机,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他现在大概能清楚为什么王诗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一起玩,还喝多了酒,时间又已经这么晚了,父亲不仅不担心,反而直接推着让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过夜。
想必在王汉飞的心里面,不管陈烈有没有家事,只要自己的女儿能够和陈烈扯上关系,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吧。
毕竟只要陈烈一个把持不住,和王诗雨发生了关系,以后不管再怎么,都不会放着王家不管不顾。
一个能够将自己的女儿的身体,当成交换工具的父亲,其女儿能学好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陈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诗雨,皱起了眉头。
毒药通过后视镜看到陈烈的表情,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尊上大人,那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算了,找一个酒店住下吧,王家有大问题,就算是送到了王家也没什么用。”
陈烈淡淡地说道。
就算是将王诗雨送到了王家,大概率王汉飞会让陈烈和王诗雨住一个房间。
虽说陈烈不至于反抗不了,可是那就代表了撕破脸皮。
王戴心里面藏着的秘密,是陈烈现在迫切需要的确定的事情。
所以他还需要王汉飞帮自己当说客,现在撕破脸皮难免有些不明智。
毒药驾车驶向一家五星级酒店,上了楼开好房间。
陈烈将王诗雨往床上一扔,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反正王诗雨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回到房间,毒药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待。
“尊上大人,刚刚得到的消息,省城张家半小时前还寂静如常,现在灯火通明,有不少人进入了省城张家。”
“显然张家已经得到了张少天被杀的消息。”
陈烈点了点头,毒药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尊上,其实我不是太能理解,为什么要在现在杀了张少天。”
“张少天并没有触犯我们的利益,强奸王诗雨也没有得逞,只要我们稍加惩治就好,杀了,岂不是彻底将省城张家推出去?”
陈烈扭过头,看着毒药笑着说道:“你以为不发生这样的事情,省城张家还能跟我们和好不成?”
“省城张家嫡女张斐,她的儿子周元已暴毙,不过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所为。”
“我现在又要给张家的死敌王家看病,这两件事情随便挑出来一件,省城张家都不会放过我们。。”
“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因为王诗雨而事发,我是为了王诗雨出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王诗雨的保镖。”
“也就是说,杀死张少天的,不是我,是省城王家。”
毒药顿时恍然大悟:“这么一来,王家就可以直接和我们绑定,王戴原本坚持不说的话,就有很大可能会开口。”
现如今如果陈烈放着王家不管不顾,在张家的强势打压下,王家很快就会彻底失去以往的地位。
继而往之,必会有求与陈烈。
到时候,陈烈想知道王家些什么还怕王家有所隐瞒?
陈烈点了点头:“那些事情王戴不说,只是对我有恐惧心理。可他毕竟做了将近三十年的王家家主,对这个家族肯定有自己的感情在里面。”
“眼瞎,他们要么克制住恐惧告诉我所有事情,自己还能活下来,要么就眼睁睁看着省城王家彻底没落,孰优孰劣,我想王戴还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现在就看王家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王戴需要多久反应过来了。”
陈烈说完,刚要转身去隔壁房间看一看王诗雨怎么样。
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陈烈瞬间皱起眉头。
毒药双眼微眯,整个人绷紧身子,对着陈烈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烈打着手语,示意自己先去隔壁房间,保护好王诗雨。
结果就是这么一瞬间,陈烈猛然间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特么的。”陈烈爆了一声粗口,纵身飞跃出房间,一脚踹在隔壁房间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