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这下彻底坐不住了,整个人扭过来,看着闫叶萌说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你可不能骗我,我之前干的一个保安工作,也不过才一个月三千。”
“当然是真的,我看你这一身武力高超,你值得这个价钱。”闫叶萌笑着说道。
这话可不是她随口说的,在二楼单面玻璃这边,她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陈烈同时玩弄三个壮汉,甚至还一拳把一个壮汉打得倒地不起。
这么好的身手,加上没有夸张的肌肉,长相又英俊,又高。
而且又不是高得离谱,要是打扮好衣服,看起来肯定是帅哥。
陈烈这样,除了人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之外,其他的几乎都能达到她的要求。
至于傻乎乎,这一点完全不是缺点,甚至可以说是优点。
闫叶萌虽然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她也不是完全的封闭。
从中学一直到大学,她的朋友可从来都不少。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从来不接触男女之事。
相反,她身边有很多朋友都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受到影响,甚至因此放弃学业。
耳语目染之下,她就总结出来一套规律。
往往那些长得帅,情商高,知道打扮知道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是好人,也都是经过感情上的事情磨炼之后出来的。
但这一般也是少的。
总而言之,这样精致的男人,一般都是渣男。
而就像陈烈这样的,傻乎乎的,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孩子的男人,往往才更重视感情。
所以陈烈傻乎乎,在她眼里不仅不是缺点,反而还是优点。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单纯天真到可爱。
陈烈仍然小心翼翼地看着闫叶萌,开口说道:“那我当保镖,我应该做点什么?”
闫叶萌笑着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只需要送我到学校,然后在学校等我放学,再送我回家就行,平常时候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陈烈连连摇头,忙不迭地开口说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成为朋友。”
闫叶萌急了,开口说道:“为什么?”
陈烈很是深沉地说道:“在我们村,我的那些朋友们,都是要被我揍的,他们跟我开玩笑,我就动拳头,当然也不疼,但是也不能那么对你是不是。”
闫叶萌:……
“你就不能交一个不动拳头的朋友吗?”闫叶萌道。
陈烈摇了摇头:“那样我不习惯。”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你保护好我的安全就行。”
闫叶萌突然发现傻乎乎的人一般还有一个性质——倔强。
这个雷晨也太倔强了吧!
闫叶萌心里暗暗想着。
陈烈却在一边郑重地说道:“不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你相信我。”
闫叶萌回过头,看着陈烈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一样,心里一阵温暖。
在家里面,她可从来没听到过有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那你可要保护好我,不然不给你开工资。”闫叶萌轻轻笑着说道。
“不行不行,不能不给我开工资,我还要吃饭呢,我饿了三天了都要。”
陈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闫叶萌一听这话,脸上笑意顿时消失,她板着脸,看着陈烈说道:“为什么不去吃饭?”
陈烈双手一伸:“我没钱了。”
“你!你身上就一顿饭钱都没有了?”闫叶萌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烈。
陈烈憨厚地点了点头:“我出来的时候都跟家里说好了,混不好不回去,结果才一个月,身上钱就够买一张车票的,我又不好意思回去,就这么饿了三天。”
“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闫叶萌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师傅,去台耀餐厅。”
陈烈心里面一顿,连连开口说道:“不用不用,我先把你送到学校再说。”
“费什么话,做我的保镖,不吃饱饭怎么能行,”闫叶萌敲了敲陈烈的脑袋,开口说道。
“那……在这里停车就行了,我就在这里吃。”看到闫叶萌坚定的样子,陈烈似乎察觉到了这顿饭自己是拒绝不了了。
陈烈对着前面司机说道:“伙计,前面路口停车。”
闫叶萌付钱下车,看着陈烈说道:“你带我去哪?”
陈烈一脸憨厚地笑着说道:“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麻辣烫,很好吃,我前一阵子搬砖的时候,就喜欢去他那里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跟着进了街口。
刚一进去,闫叶萌就后悔了。
这条街赫然就是一条小吃街,总共不超过四米宽的路,两边琳琅满目的全部都是小吃摊。
陈烈带着闫叶萌左拐右拐地到了一家麻辣烫门口,坐在桌子上。
看到陈烈去报饭,闫叶萌连忙说道:“就一份就行了,我不喜欢吃辣。”
就桌子上一层层厚厚的油脂和黑色混合物,闫叶萌就是一阵反胃,加上身边灰尘遍布的水泥地,到处都流淌着不知名液体,闫叶萌强忍着没直接冲出去都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陈烈毫不怀疑地点了点头,并且径直的点了一份回来。
“那个……老板,这顿饭算我借你的,直接从我工资里面扣。”陈烈挠着头,憨厚地说道。
“没事,这顿饭我请你的。”闫叶萌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衣服触碰到任何东西,对着陈烈说道。
“这怎么行,男人是不能让女人请吃饭的,你要是不借给我,我就不吃了!”陈烈坚决地说道。
闫叶萌又想到了傻乎乎男人的共同点——倔强。
为了让陈烈早点吃完饭,让自己早点离开这个环境,闫叶萌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陈烈这才喜笑颜开。
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直长到闫叶萌以为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的时候,陈烈的麻辣烫终于被端了上来。
看着碗面上漂浮着一层不知名油脂,闫叶萌很是庆兴自己没有要。
陈烈高兴地端起碗,拿起筷子就要呼噜起来。
谁知这时候出现了意外。
一边喝得烂醉的几个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突然指着闫叶萌的鼻子,奸笑着说道:“我就很烦那种穿着衣光鲜亮,实际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包养的脏女人,看着多么好,实际上不还是在这里吃着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