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看见刘县长猛转身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顿时打得冯诗画脸颊红肿嘴角出血。
冯诗画惊呆了!
自从她爬上刘县长的床,老男人一直对他宠溺有加,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居然动手打她?
委屈的眼泪刷一下从眼眶里流出来。
“你干嘛打我?”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跟我说清楚!”
刘县长抬手把手机上的新闻拿给冯诗画看,一脸怒其不争向她质问,“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冯诗画盯着手机看了一会,见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今天在酒店门口双方打架的视频脸上露出不在乎。
“媒体就喜欢胡说八道抢风头,大不了你找人把这帮记者抓起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看他们以后还敢胡乱报道。”
遇上这么没脑子的女人,刘县长简直要被气晕了!
身为一名老官场,此时他已经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难怪连市里的老领导都吓破了胆,一旦这则新闻被有心人利用发酵,说不定会引起省委省政府领导的重视,到那时…..
别说自己这个县长,就连市里的老领导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对于刘县长来说,女人跟权力比起来不值一提!
男人只要手中握有权力,身边美女一茬一茬换新的,还都是自愿敞开两条腿被自己白干的主。
若是丢掉了头顶的乌纱帽,落地凤凰不如鸡倒也罢了,万一再被冯诗画牵连坐牢可就惨了!
紧要关头,刘县长极其冷静!
他先打电话给县委宣传部长龚大草包,严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把各大网站转播关于飞腾酒店负面新闻删除!”
紧接着又转身看向半边脸被打肿成红馒头的冯诗画命令口气:“你现在立刻去找陈青云,向他道歉并主动向公安投案自首,必须让风波尽快平息!”
冯诗画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看着眼前的老男人。
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几分钟前,刘县长还表扬她,“干得好!陈青云不识抬举是该好好教训,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
现在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勒令自己向陈青云道歉?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然没说错。
此时的冯诗画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委委屈屈的表情问刘县长,“我一定要去找陈青云道歉吗?”
刘县长面无表情:“陈青云要是不肯原谅你,从今往后你的事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冯诗画吓坏了!
她这些年之所以敢在洪水县横着走完全仗着背后有刘县长当靠山,一旦刘县长放弃她,她就成了无主的野狗!
“老公,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我现在就去找陈青云道歉!”
冯诗画嘴里说着话,急急忙忙下床穿衣服,连脸上的血迹也顾不上处理,心急火燎去找陈青云。
看着冯诗画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刘县长的眼神露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狠辣。
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仕途前程,但他也绝不会放过阻碍自己升官发财路的罪魁祸首!
在这一刻,刘县长内心对东湖镇长陈青云的恨意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
冯诗画开着一辆银色大奔一路风驰电掣来到陈青云住处门口。
“咚咚咚”急促敲门声让屋内的陈青云皱起了眉头。
“谁呀?”
他站在客厅里扭头喊问,下一秒听见一个喘息声极重的年轻女人声音,“是我陈镇长,冯诗画!”
“冯诗画?”
陈青云眉头拧得更紧了。
即便用脚趾丫想也能猜到冯诗画这个节骨眼上所为何来?
双方战役的第一枪已经打响,敌方主将却跑到自己家来?
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去我办公室谈吧。”陈青云冲着门外喊一声,抬脚往卧室走。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更激烈的敲门声,冯诗画带着哭腔的声音穿过防盗门传进屋内:
“陈镇长你开开门吧!”
“求求你开门让我说几句话就走!”
“求求你了!”
陈青云抬起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印象中的冯诗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从未见过她用如此卑微甚至带着恳求的口气跟谁说话。
他略一犹豫,转身走到门后打开猫眼:
就看见冯诗画顶着一张红肿成馒头的半张脸,眼里满是泪水满脸焦急站在门口举起一只手想要继续拍门又有点犹豫。
“她被人打了?”
陈青云心里一沉。
手底下不由自主打开房门,却并没放对方进来,整个人身体堵在门口问,“你找我有事吗?”
冯诗画此时看到陈青云心中五味杂陈。
她恨他!
却又不得不求他放自己一马!
当这两种完全无法兼容的强烈情感在内心经过了剧烈的碰撞,导致她跟陈青云面的面站立的时候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突然!
她腿一软跪倒在地。
吓得陈青云条件反射弯腰伸出两手想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陈青云有个缺点:心软!
从小到大他每次见到大街上乞讨的人,哪怕明知道对方有可能就是好吃懒做的骗子还是忍不住给钱。
此时见冯诗画脸上带伤满脸是泪跪倒在自己面前,他之前对敌方树立起来的高度戒备心里瞬间瓦解。
“你这是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嘛。”
“来来来,先进屋。”
冯诗画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陈青云担心邻居们看见了说闲话,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把冯诗画弄进屋。
冯诗画一进屋又要下跪,被陈青云一把拉住。
“有事说事,你这是干什么?”
陈青云带着恼怒口吻说:“你还年轻,做错事及时改正就行了,跑到我家门口下跪有什么用?”
刚才那一跪完全是冯诗画本能反应。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求得陈青云的原谅,语言无法表达的意图只能让行动表明心迹。
“陈镇长,我错了!”
她哽咽道:“我之前不该犯下那么多错事,我不该得罪你,不该让酒店员工跟工程队的工人打架,我…….求你原谅我!”
冯诗画嘴唇嗫嚅了好几下才把“求你原谅我”几个字说出来,那副表情像是亲口说出这几个字一下子消耗掉她所有的自尊。
前面说了,陈青云向来心软。
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冯诗画像条被主人遗弃的丧家犬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时候耷拉着脑袋两眼盯着地面。
「刘县长:抽死你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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