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挪了过去,一只手抓着针形圆锥一只手拖住了正在工作的机械臂。
机械臂在对方肚脐上方一拳的位置悬空操作着,并且有丝线喷薄而出。
这样的距离我根本不可能将针形圆锥体装回去,看着下方的人开始挣扎我却无能为力。
“停,停。爱,停。”我喊道。
机械臂才缓缓停下抬升而起,我将针形圆锥装回了机械臂上。
“爱,继续手术。”我再度喊道。
“对不起,外部电力系统已经切断。内部电力系统不足百分之二,已无法启动机械臂。现在用最后电力为你打开逃生通路,送风系统将在一分钟后关闭。请您尽快撤离至安全区域,否则有缺氧可能。”电子女声缓缓道。
眼前液压门缓缓打开,周围的灯光急速黯淡下来。
我的眼前一死一活,还有七具在弹仓内不知状况。
我试着抱起那位奄奄一息的男人,抓起肩膀将其坐起却发现肚脐眼血液喷薄而出。
随后男人就不再动弹了,我还想看看男人怎么样了。
但自己的双耳瞬间出现了封闭的堵塞感,感觉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而且氧气也开始稀薄起来,感觉透不过气。
头开始感觉到晕眩,无奈我开始向外爬去。
已经无力起身,在打开的走廊一路向外匍匐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沉睡了太久,还是这里真的有倾斜幅度。
我感觉整个走廊以十几度的倾斜角度向上蜿蜒,我不知道爬了多久。
大概能有半个多时,我终于见到了出口。
耳鸣也开始好转,能感觉不远处就有充足的空气。
但原本就感觉很冷了,越往出口寒冷感越是明显。
等我来到窗口时这里居然是一个圆环形的屋,墙上挂着厚重的皮草。
我吃力地起身从墙上拔下皮草披在身上,我看着屋的玻璃。
窗外一片白茫茫的,现在是冬?
我观察这屋内的一切,看着像一个大厅。
居然能看见厨房之类的东西,看见了水龙头才感觉到自己整个喉咙都是干的。
之所以不出话,可能就是因为严重的缺水。
我拧开了水龙头,但没有一滴水从里面出来。
我感觉到了绝望,深深的绝望。
眼前向下倾斜的通道最深处,十具弹仓应该是十具实验体。
现在只有我一个让以幸免,而我却根本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
水龙头出现了哗啦声和倒吸的声音,随后从细的水珠到一股细绳粗的水流。
我直接将头凑了过去,但水比我想象得还冷。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水管虽然深埋地下。
但因为此时外面的气可能已经冻上了,现在还能有水流出算是万幸了。
我开始用手捧着冰水,用手掌将其回温之后缓缓喝下。
但显然手掌回温不明显,而手已经完全冰冷。
我发现了什么,我搓了搓双手。
一厘米厚的死皮被我搓下,开始我吓了一跳。
撕下之后里面是红嫩的新肉,思考着此刻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身体出现这种问题不知道正不正常,但本能让我体会到了撕开死皮那一刻的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