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后山的橘子长得可好了。
又大又甜,一整座大山上到处都是橘子树。
伸手就能『摸』到橘子,一株株都是爷爷『奶』『奶』两个人合力种出来的。
每年从六月份开始,一直到十月份之前都会有陆陆续续的大货车来我们大黄村。
这些大货车压出了从镇到大黄村的通路,后来进村的马路就是沿用这些痕迹修的。
他们来不为别的,就是要收爷爷『奶』『奶』种的满山橘子。
那时候爷爷『奶』『奶』就会叫村子里的其他人来一起帮忙,拿着篓子上山摘橘子。
那时候卖橘子很赚钱,收购的价格不低。最高能到一斤一块三,爷爷『奶』『奶』会把零头算给帮忙的村民。
别看一斤一块三,橘山最外围一圈十分钟就能摘满满一篓子。一篓子好几斤,随随便便都是钱。
当时我们家在村子里算是比较有钱的,山上种的橘子每年都不愁卖。总有人开着大货车来收,我年纪还没到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在橘山上和伙伴们玩。玩累了就一人爬上一棵橘子树,自己坐在树上吃橘子了。
那时候爷爷『奶』『奶』都乐于助人,赚到的钱不是走几里地去镇里存起来,就是看哪家需要帮助的给一点让对方自己去镇子里买米,也是那时候开始爷爷找了镇子上的工人来大黄村建楼。
这楼就是现在这两层半的房子,听妈妈最早的时候原本是打算起五层的高楼。
我似乎有印象当时地基就打得很深很深,原先的房子拆了我们就住在隔壁邻居家的牛棚,牛棚隔开了一片地方给我们,我当时还问过为什么要那么深。
那是好大好大的一个坑,一根根钢筋竖着『插』在里面。
我还记得爸爸喝醉的时候有提到过,爷爷『奶』『奶』都定好了,原本打算一二层是爷爷『奶』『奶』留给自己腿脚不便的时候住的,三四层则是给爸爸妈妈还有客饶。顶层就是我的,但很显然这些也都只能成了回忆。
房子刚开建不久,一『奶』『奶』不见了。
记得家里都着急找,叫了村子里的人一起找。
都快黑了,大家打着手电筒才在橘山的半山坡看见『奶』『奶』。
『奶』『奶』当时捂着肚子流了一身的汗,话都不出来。
第二好了之后才自己肚子疼得没办法走路,就这样在山上从下午窝到了晚上。想着好了就下山,但肚子就一直那么地疼。
爸爸听了『奶』『奶』的话,当就带着『奶』『奶』去了镇上的医院。
镇子里的医院,应该叫门诊更合适吧。
根本不知道『奶』『奶』得了什么病,市里的医院有仪器可以拍到胃里肠子里。
去了市里却得到了机器精度不够的法,只是胃里似乎有不好的东西。但具体的法不太清楚,也没医生敢打包票有事没事。建议要么让老人自己回家养着,要么去更大的城市用仪器再看看。
『奶』『奶』当然不想折腾了,但又熬了半年这次疼得没法下床了。
那时候房子刚建好了一层半,记得我也上了学。
『奶』『奶』熬不住了被爸妈带去了大城市治病,那时候每次回到家都只有爷爷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