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公冷笑:“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没有证据的话,你也敢任意往我儿身上栽?孟国公府花园中的确有一处院落叫凝幽居,可即便你知道这所院子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去过孟国公府的人不知多少,知道孟国公府花园中有这么一处院落的更不知多少,呵,你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公堂之上,还不快些招出来!”
“你说我儿将你禁锢府中两年,这倒奇了,既然被禁锢了两年,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若真是禁锢你有那本事能逃得掉吗!简直荒唐!”
众围观百姓们听了这话,倒是不少人窃窃私语点头。
虽然孟国公这颐指气使、气势汹汹的架势让人很反感,但他这番话......倒也不能说错。
杜鹃道:“我没撒谎,这些话也没人教我。至于我为何能逃了出来,是因为这两年我抵死不从,最近突然想到,倘若我不从了世子,只怕一辈子也没法离开那个牢笼、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沉冤得雪,所以,我便假装被他驯服委身于他、讨好他,令他得意之下放松了警惕,这才能得机会逃了出来......”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察!”
杜鹃又看了孟国公一眼,红着脸大着胆子颤声道:“我、我没有撒谎,我、我特意看了记了的,世子爷左腿大腿根部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棕色胎记......”
围观百姓们发出一阵哄笑,堂上众人也忍不住咳嗽的咳嗽、捂嘴的捂嘴、耸肩的耸肩。
孟国公府气得额头青筋乱跳,又羞又怒,恶狠狠瞪杜鹃,“你这贱婢,当真不要脸!你本是府中侍妾,不得宠便怀恨在心,竟如此编排污蔑,其心可诛!”
孟国公当场掐死杜鹃的心都有了。
当众说出他儿子这般隐私的事儿,这贱婢真是丝毫不知廉耻!无论这案子审到最后结果如何,他儿子都要成为笑话了!
杜鹃颤抖着红着脸低着头,却是咬牙道:“国公爷您位高权重,我不过一个小小民女,没什么敢与您争,可今日既是当堂审讯,为何不见被告?”
刑部尚书咳了咳,淡淡道:“这倒是我们疏忽了,的确不该有此疏漏。来人啊,这就上孟国公府将孟国公世子好生请来。”
孟国公怒视徐尚书。
徐尚书笑笑:“这是规矩,国公爷想来也能理解的吧?”
孟国公铁青着脸冷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能说什么?他说不让人去找他儿子吗?
孟淳阴沟里翻了船,之前有多得意洋洋、多成就感,现在就有多恼羞、多愤怒,根本就不愿意去刑部大堂。
多丢人!
但不去也不行,刑部差役们得了刑部尚书的话,哪里会听他的?半胁迫的将他带到了公堂之上。
看到跪在堂上的杜鹃,孟国公世子眼中几欲喷火,上前抬脚便踹,口中大骂“贱人!”
众差役们慌忙将他拉住。
百姓们见状愈加鼓噪唾骂,群情一下子有些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