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也慌了神,她还在担心女儿,“这怎么回事儿?侯爷,您这——您这究竟做了什么呀怎么好端端的搞成这样?我还要进宫去求玉贵妃救燕儿呢!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泰安伯不似她这么天真,虽然他不过在兵部挂着个不上不下的闲职,但到底混迹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政治敏感性多多少少是有的。
闺女在行宫失踪一天一夜,紧接着今日便被人围住了府邸,都这么明显了他哪儿还能看不出来?
可笑他这夫人,居然还问他干了什么?呵,他能干了什么?
泰安伯冷着脸屏退所有下人,关上门,逼视卢夫人沉声道:“你老实跟我说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燕儿究竟是怎么失踪的?”
卢夫人一怔,“老爷你这是、这是何意?”
“你还不明白吗?”泰安伯突然涌上来一股怒火,气急败坏低吼:“燕儿昨天出事,今日御林军便上门,你不觉得这巧合得有点太离谱了吗?还不快说,昨天究竟怎么回事!”
“我警告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仔仔细细的告诉我,一点儿也不许疏漏!否则,害死燕儿、害死咱们全家你怕是还在梦里呢!”
卢夫人“啊!”的白了脸色,无力跌坐椅子上,喃喃道:“是战王妃,是、是战王妃......”
“什么?”泰安伯瞪大眼睛,这下子是真的吓惨了:“你说战王妃?这又跟战王妃有什么关系?你、你们背地里到底干了什么!”
是,他也很生气,生气战王妃简直无耻,插手他们泰安伯府的事儿,将他女儿给藏了起来。
但是,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所说的一切就等于子虚乌有、等于污蔑,除了自个儿认栽了还能怎么样?
泰安伯府有多大本事,胆敢去跟战王府硬碰硬叫板啊?
这件事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也是过去就过去了,但没想到,妇人家小肚鸡肠,竟是记恨上了,非但记恨上了,还逮着机会便搞事情。
这下子,可不惹来大灾祸了?
泰安伯怒斥连连,卢夫人也慌了,拭了拭泪红着眼眶便道:“我也不知燕儿究竟做了什么,我寻思着,燕儿一个小姑娘家,即便闯了什么祸事也没人好意思同她计较吧?况且她素来不是胡闹的性子,因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昨儿、昨儿去北苑行宫,那先头的邕王侧妃沈良蓉扮做婢女让燕儿带了进去——”
“什么!”泰安伯眼前一黑,晕了晕,声音都颤抖了:“你、你就由着她这般胡闹?那罪人萧景淮的侧妃你们也敢去招惹?糟了、糟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皇上之前被萧景淮逼宫,昨日又遇刺客,偏偏自己的闺女又将萧景淮的侧妃带进了北苑行宫——谁知道那沈侧妃是不是怀着为萧景淮报仇的心思而去的?
说不定她暗中联络了萧景淮手底下的漏网之鱼,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