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都怪那个该死的夏无双,不是她突然闯进来,自己已经夺舍九藏成功了!天醒气不过想找对方报仇,可突然发现不仅夏无双不见了、九藏和张鸣都不见了!
“混蛋...混蛋...!”天醒气得大骂不已,幸亏旁边没有人,否则一匹马能说话不把人吓死才怪。
再说左科奴和谢尔丹二人相互间看了又看、望着一塌糊涂乱七八糟的大营,都有点儿发懵。
过了好一会儿左科奴才小声问了一句,“九藏走了...夏无双走了,还有那个娘娘腔也走了,好像少了个人是不?”
谢尔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咂嘴道:“不是...死了嘛!”
“真死了...不是说他不会死吗?”
“谁能不死...咱俩都看到他死了,对吧?”
“也是...”左科奴心里生起几分莫名的兴奋,他故意这样问只是想让别人帮忙确定一下而已。
天醒死了可是件大事、是件比天还大的大事啊!都知道这次东征是他的意思,现在人死了...这仗还打不打呢?
谢尔丹受到提示也想到了这一层,眨巴眨巴眼睛,“左科奴统帅,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也不知道九藏...尊者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啊...禅天宗四大尊者,目前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如果...他不回来的话,是不是得请奥沙特国王和其他各族族长共同商量进兵的对策呀?”
左科奴摸着弯弯的胡须看他,“谢尔丹族长说的太对了,我们俩不能决定几十万草原勇士的生死...”
话未说完耳朵里突然响起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你们俩嘀咕什么呢?”
左科奴和谢尔丹吓了一大跳,四只眼睛急急忙忙的四处寻找,可是根本没有天醒的影子呀!
“谢尔丹族长,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
谢尔丹也是一脸的惶恐,“这么说左科奴统帅也听到了...?”
“你们当我死了吗?”天醒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请法王教诲。”边说话边四外扫视,可无论怎样找也找不到人。
“别找了,想让你们看到我自然会现身的...这两天鸠摩智国王就会带人马到来,到那时立刻反攻大夏军队,要抢在夏渊博之前攻下万安城,记住没有?”
“是是是,谨遵法王之意...。”谢尔丹和左科奴诧异万分,心想明明白白看到人被打成了碎片怎么会没事儿呢?可哪里敢问啊?只能揣着一肚子的闷葫芦。
两个人都知道,对面是大夏国最精锐的军队,再加上增援的京师禁卫军、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哪怕是鸠摩智率军前来,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
再说燕青等人骗过那个仟总后连夜向北进发,只有尽快离开东隶州才安全,一行六人摸黑走到下半夜才停下来休息。
路径不熟、天黑也不得眼,等到明天早上一打听走了半夜才走出四十多里,六个人只好先上路、走到日上三竿才找地方吃饭。
这边刚吃到一半就听外面响起隆隆的马蹄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众人吃了一惊、以为是追兵来了急忙便要上路,可是还没等出店马蹄声已经到了外面。
可是那些人马似乎不是冲他们来的,停都没等奔驰而过,众人这才心安下来、回去继续吃饭。
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一队接着一队、隆隆的蹄声似乎无尽无终、震得店内的桌子不停的抖动。
几个人饭都吃完了,可队伍还在过。高俊杰微微皱了皱眉,“怕不得过了七八万人马了吧?”
“十万都不止了,“石勇嘀咕道:”应该是司冈峰起兵了。”
燕青轻叹一声,“这场仗真不知道要打多久了呀!”
姬瑶花父亲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这时向女儿轻声问道:“瑶花,咱们这是...往哪儿去?这些当兵的好像和我们一个方向呀!”
姬瑶花看了燕青一眼,说道:“我们先到中州,然后再想办法找夏将军...您放心父亲,我们会躲开战场的。”
“夏将军...是谁?”
“夏闻天将军是定远乡勇团创始人,他们三位就是夏将军派来帮我的。”
“哦...”姬瑶花父亲好像还是没有太明白,“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个夏将军?你不是在南翼州吗?”
“父亲,”姬瑶花带着几分无奈,“我不是跟您说了嘛!司冈峰利用您二老,逼着我帮他拉拢夏将军,是夏将军不计前嫌让他们三位前来救你们二老的。”
“这些我知道了,我是没明白我们这是去哪...夏将军帮了我们理应感谢,可是...我和你母亲也不能上阵打仗啊?”
“我又没说让您二老打仗,而是...目前只有夏将军军中才是最安全的。”
燕青自然听明白了姬瑶花父亲的意思,说道:“姬姑娘,其实伯父伯母去军中的确也有点不合适,接下来乡勇团肯定要打仗、所以军中也未必安全。
不如这样,等到了中州找个地方把伯父伯母安顿下来。”
“燕大哥说的是,”姬瑶花点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合适呀?”
“没关系,到时候我帮你找地方。”
“多谢燕大哥...”
说话工夫外面的队伍似乎过完了,蹄声远去后面没有在接续,六个人立刻动身、两匹马一辆大车沿着洛河向北疾驰。
可是刚跑出三十多里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之前的那些大军也停下了、并且把路堵死了。
“老大,”石勇悄声问:“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
“不可能,对付我们总不至于出动十多万人马吧!”燕青说道:“等一会儿,如果他们不动咱们就绕道过去...!”
“燕大哥...”高俊杰突然叫了一声,神色颇有些紧张的指了指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