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好办事儿,半个时辰后东西都买了回来,夏闻天便教大家怎样制作简易燃烧罐。天色渐黑时一骑快马奔来,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夏将军在吗...?”
燕青见是驼帮的弟兄便招手叫过来,来人到了近前下马,先向他施礼问候再转向夏闻天说道:“回将军,北蒙的那些探子停止割芦苇了,分出一半人靠近三座大座探视。”
“哦...”夏闻天问道:“他们割了多少芦苇?”
“不多,好像是要割出一条通道,不知道为什么割了一半又放弃了。”
“哎哟我去...原来是这样。”可说了,特勤营弟兄又不知道他要用火攻,消息有些偏差也情有可原,他转念吩咐道:
“这是防备我们知道他们偷渡,你回去告诉我宋师叔、等酉时过半把芦苇荡以北的探子都干掉,芦苇荡以北的留着不动。”
“是。”特勤营的弟兄立刻上马而去。
李锐过来请示,“夏将军,还要不要灌火油和酒?”
“这东西...还是能用得上的,接着弄吧!”夏闻天说道:“再有,让弓箭手和长枪手准备随时出发。”
李锐领命离开,他又让王长清派人出城通知雷一啸,酉时过半后率领那些休息的特勤营弟兄进城来...
时间过得既慢又快,不知不觉中天色黑了下来,休息了一天的三千特勤营弟兄和城里的五千名弓箭手和五千长枪手都集中到了邝府门前。
还没等夏闻天分派朱全就派人来报信,说河对岸出现了北蒙人。
“这帮混蛋!”李锐低声咒骂:“他们不会是想声东击西吧?”
王长清摇头,“按说不会呀...?”见夏闻天看过来急忙闭上嘴吧!
后者却笑了笑,说道:“现在无论他们从哪边来都不怕,但是我猜北蒙人不会从正面渡河...对了,天色这么黑朱都统是怎么发现敌人的?”
来报信的兵士答道:“北蒙人拿着火把赶路,到近处时才熄灭的。”
“嘿嘿,跟我玩疑兵之计...北蒙人还是在下游渡河。”夏闻天说道:“燕大哥,为了保险起见、你和富师叔率领营中的一千特勤营弟兄去协助朱全都统,把这些燃烧罐都带上,如果色丹人从正面渡河这东西就能对付他们...。”
说着他亲自演示了一下,点燃火绒后将陶罐扔了出去,陶罐落地崩裂里面的火油和高度酒溅出立刻燃烧起来、竟然波及到一丈范围。
燕青笑着点头,“我会了,看起来这东西威力不小啊!”
一旁的李锐说道:“当初在葫芦域北蒙人用木寨墙封死了我们的出路,夏将军就是用这个法子烧毁了木墙,我们四万多弟兄才有了生路。”
“好,今天还用它对付北蒙异族...!”燕青带着几个兵士赶着装满燃烧罐的大车去了。
夏闻天转身安排道:“李锐统领,你率领本部人马从芦苇荡东侧绕过去、注意千万不能惊动河岸边的北蒙探子,
然后埋伏在敌人渡河处东侧,什么时候看到芦苇荡起火你再带人杀出,长枪手攻击已经过河之敌、弓箭手阻断河道。”
李锐答应着带人走了,他又对雷一啸说道:“师叔,你带领特勤营弟兄把这些油脂、木炭等物都撒到芦苇荡里,再带上十几车草料备用,听到号角就点火。”
“明白,”雷一啸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玩火了,你就放心吧...!”
夏闻天自己和王长清要先一步赶去渡河地点,可是还没等出城门后面就有马匹追上来,借着城上的灯火看到来人是高俊杰。
夏闻天诧异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啊!”后者嘻嘻的笑,“我去帮你打仗嘛!”
“呃...不是说好你和姬姑娘在家休息嘛!”
“姬姐姐睡了,我一个人呆着无聊。”
此时才刚到戌时,谁会睡这么早?夏闻天知道她在说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嘱咐她跟在后面别出声。
出城不远就有特勤营的弟兄迎上来,目前只有他们才知道北蒙人的探子在什么位置,想去渡河地点必须由他们带路才行。
芦苇荡以北的敌军探子都被肃清了,所以不必格外小心,等到了芦苇荡就得下马步行了、一路有人接引从芦苇荡里穿过,然后绕了个弧形来到天水河岸边。
这里并没有太好的隐蔽处、只有两棵大得很突兀的柳树,这两棵树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树身差不多赶上半间房子粗了,枝桠茂盛足以覆盖五六十步的范围。
带路的特勤营弟兄指了指靠北侧的大树,“宋统领在上面呢。”
夏闻天点头让他离开,和高俊杰二人矮着身子穿过草丛、先后跳上去。
上面的宋广明学了声鸟叫表明自己的位置,夏闻天寻过去才发现小老头还挺舒服,盘腿坐在几根树杈交汇处、后面还有枝桠可以依靠。
“你们来的正好,”宋广明小声说:“北蒙人也是刚到。”
“巧了...”夏闻天凝目向对岸看去。
一轮月牙刚刚从北山后升起,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幢幢却看不到人影。
“闻天,往西北方向看。”
夏闻天目光微转果然看到岸上密密麻麻的黑影,原来这棵大树在北蒙人选定的渡河点南侧。
“北边敌军的探子多,这里没有不用担心被发现,”宋广明小声说:“看起来这次他们很小心。”
“师叔,他们小心也没有用,”后面的高俊杰说道:”他们加在一起也没有闻天聪明。”
再后面的王长清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丫头怎么把自己的台词说了啊?
“哟!俊杰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是的...北蒙人要渡河了!”
夏闻天一直盯着呢,见下入河道的都是北蒙人一颗心猛的提起来,色丹人不在这边?难道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大营正面才是北蒙人的主攻方向?
瞪大了两眼在人群之中扫来扫去,终于看到紫色光晃动心底才出了口长气。
“北蒙人怎么就派了这么点人马?”王长清突然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