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那仟总急急的说道:“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东隶州军、足足有二十多万啊!我们几千伤兵拼死力战怎奈寡不敌众,只...只剩下我们几百人逃出来...!”
“二十多万人马?”方兵暗中咬了咬牙,这些年司冈峰到底养了多少人马啊!
“方都统,”赵鼎鑫催马赶上来,沉声说道:“司冈峰这步棋下得高啊!我们都被他给算计了...你我所部都是疲惫之师,此地不宜久留呀。”
“司冈峰...”方兵两个眼珠子通红,叹道:“信阳可是京师的最后一道门户了,我们还能退到哪里去啊?”
“那...方都统的意思是...?”
“趁着敌军刚进城立足未稳,你我二人联手夺回信阳城!”
“方大人,”严松提醒道:“你您别养了,咱们身后还有四十多万敌军呢!”
方兵看了他一眼,“难道咱们连试都不敢试就落荒而逃吗?那还有什么面目去见皇帝陛下啊!”
赵鼎鑫沉吟道:“严大人,即便是马上撤退也得走信阳城北上的那条路,左右不差那二三里、就去试一试也好。”
“多谢赵大人鼎力相助,方某感激不尽。”
“方都统太客气了,我可是兵部侍郎责无旁贷的事情。”
方兵苦笑说道:“赵大人久在泰安大营,下官都快忘记您的另一层职务了。”
赵鼎鑫知道他是因为心里焦急所致笑说无妨,当下二人商议由方兵引本部人马攻西门,赵鼎鑫带人绕到信阳城东门去。
先丢了棋山郡城再丢了棋山大营,现在又把京师门户信阳城丢了,方兵能不着急吗?立刻带着本部人马直奔西城门。
二三里路转眼间就到了,离得几百步远就看到城头之上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写一个大大的司字。
“该死...!”方兵气得牙根直痒痒,紧催战马往前冲。
可是离城四五百步时突见空中出现了无数黑点,后面的严松高声喊道:“方大人小心石头...停止前进,快撤!”
大军正在向前疾驰一时之间哪里停得下来,只好左右分开向两侧兜转。
再看方兵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催马疾奔,空中的大小石块很快就到了头顶,见他大喝一声双拳齐出、竟然把砸向他的石块都震了出去,胯下战马一个冲刺就冲到了城下。
“是方兵方大人吧?”城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方兵带住马向上观看,见城楼前站着一个绝色女人,一身黑袍衬托着皮肤格外白嫩,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你是何人?”他疑惑的问道。
“噢,原来方大人还不认识我呀,来...请南翼王告诉你我是谁?”
说话间一个相貌颇为儒雅的中年男人被推到垛口前,竟然是南翼王夏渊博。
“狗贼,”方兵怒声骂道:“陛下待你不薄,你竟然起兵造反?”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夏渊博淡淡的说道:“当年打北蒙蛮夷我们父子也立下无数战功,我的两个哥哥都战死沙场,凭什么由他夏天策来做皇帝?
对我不薄?哈哈...对我不薄会囚禁我的父亲二十多年吗?有这样对待开国功臣的吗?”
方兵自然知道这些往事,一时间找不到反驳之词。
“南翼王,”那女人说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先告诉方大人我是谁。”
“是...方兵,这位是东隶王王妃...我们争来争去的都没有用,以后天下姓司了。”
“东隶王妃...”方兵知道夏渊博受制于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设下这连环计的居然是司冈峰的老婆。
“方大人,”青木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功力非凡又忠心耿耿,可那又顶什么用呢?
夏天策任人唯亲,中州、北封州、西疆州,五州其三都是他夏家儿女的封地,置其他开国功臣于何地?
听我一句劝,你是东隶王的师弟、他也一直很看重你,只要带着你的部下投靠过来将来一定让你封地称王...!”
“放屁!你这个婆娘少胡说八道,”方兵怒声打断她,喝道:“司冈峰谋反作乱不配做九阳宫弟子,他的下场只能是被砍头。”
“咯咯...看来方大人有点不识好歹啊!北封州已经被北蒙人占领、西疆马上也要变天了,目前夏天策只能据守万安孤城,谁能砍得了东隶王的头?”
“我能...!”方兵怒喝一声飞身下马,脚下点了两点便到了城下、双足力蹬直奔城头上扑去。
有人高喊一声,“放箭!”瞬间箭如雨下,都对准他射过来。
少说也有三四百支羽箭,眨眼就得变成刺猬啊!远处的棋山营将士都不忍心看到这悲惨一幕,纷纷闭上了眼睛。
耳中听到一声虎吼,方兵双手挡住面门去势不变,那些羽箭射在他身上却纷纷弹开去,再转眼间人已经踏上城墙、把一众东隶州军吓得面面相觑。
“方大人果然功力了得,”青木却丝毫不惧,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年纪轻轻居然已经踏入支鼎境界。”
“哼!我先拿下你再去拿司冈峰...”话音未落方兵便挥拳轰出。
“想法是不错,可惜...”也不见她有何动作身子瞬间后移了五尺多远。
方兵这一拳便落在了地上,城头之上都铺着二尺见方的青砖,被他的拳劲震碎了七八块、碎屑和泥沙嘭然四溅。
夏渊博就站在左近,趁势惊呼一声向后倒去,双肘后撞将看押他的两个护卫震死了。
他的动作很小、机会找得又刚刚好,倒地后便缩到另一侧的垛口下,碎砖激射打倒了好几个兵士,也没有人注意那两个护卫是如何死的。
看青木的身法方兵就知道遇到了高手,立时收起狂躁之心落在地上,嘿然冷笑,“你的功力也不错啊!怕是不亚于司冈峰吧?”
“咯咯...方大人过奖了,”青木依然微笑着,“我是没有什么功夫的,不过方大人想抓我却未必能够做到。”说着伸出右臂,手腕转处凭空一抓。
她的手如玉石一般洁白晶莹,手背上隐隐可见暗色的血脉,可就是这一抓之间整个拳头却渐渐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