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双方再怎么不乐意,选秀也已经结束了,那两个姑娘也已经住进了宫里,有了自己专属的位份和宫殿。
虽然说墨宇宸有些小气,没有分给她们大一点的宫室,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们还是非常安分的在自己屋子里呆着。
除了每天必须有的晨昏定省之外,宋钰桐其实是看不见她们两人的。
这也让三个人都乐的清净,但是因为墨斐然的缘故,宋钰桐看见陈盼昀的机会还是比安玖思的多一些的。
而他们不知道,现在陈盼昀对如今的生活还是非常满意的,她并非是寻常闺当中培养出来的傻白甜,让人知道现在的皇上和皇后两个人的感情如何。
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轻易的插足进去,也并不打算像一个怨女一般成天等着皇上前来看她,不想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也并不想给墨宇宸生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没有建立在爱情之上的话,那么她对这个孩子就不会有任何的期待感,也就更加谈不上对孩子的喜爱了。
思及此处,看着墨斐然的眸光更加的柔和了下来:“如今这样的日子就很好,每天有人陪自己玩,日子也不会过得无聊,待到年纪大了之后,就可以出宫了。”
心中有了一个可观的盼头,也就不觉得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她放下了高门贵女所有的矜持,把鞋袜全部都脱了之后下河和墨斐然一起抓鱼,还时不时的告诉他该用怎样的姿势,才会更加不容易摔倒。
他们两个人每天都有许多新奇的要玩的东西,墨斐然毕竟年纪还小,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成熟,心里也只是一个小孩子,之前和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们玩的不尽兴,现在倒是有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了。
所以每天都非常开心的和陈盼昀玩新的花样,就连宋钰桐那边,呆的时间也少了许多。
而且这也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课业,蔺观能够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他最近这些日子的漫不经心,在上课的时候思想非常的不集中,还时不时的会看窗户外面的世界。
而等他把窗户关上了之后,他也只是非常的惋惜叹气,并没有打算把新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奇怪的很,一个平日里会花许多心思在学习上面的人,突然有一天对学习没有了任何兴趣,甚至到了一种弃之敝履的程度。这实在是让人很难想得通。
所以蔺观也就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如此反常的举动报告给了墨宇宸和宋钰桐,他们自己宗室里面的孩子,什么问题都应该由他们两个自己来烦恼才是,怎么能够把所有的问题都堆在自己身上来呢?
想到这,告状的时候就更加理直气壮了:“这些日子小殿下已经耽误了许多的功课,每日布置回去的诗文背起来也非常的磕绊,平日里一节课有半节课都在发呆,剩下不发呆的时候也大多都是在睡觉,就好像时间不够用,觉不够睡一样。”
蔺观非常不愿意拿这个原因出来讲,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想要找到另外一个原因,也实在是非常困难的。
宋钰桐和墨宇宸当然知道最近都是什么事情影响了墨斐然的课业,宋钰桐听他说完之后就是非常歉意的道:“这些日子斐然的确是有些贪玩了,蔺大人尽管可以放心,本宫待会儿回去就会好好教训他,一定不会让他以后再因为贪玩的事情影响课业,当然也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倦怠了对他的教诲。”
“这一点皇后娘娘尽管可以放心。”蔺观并不是那种因为一点点事情就放弃一个人的人,所以他现如今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一个非常好讲话的人。
夫妻两个人送走了蔺观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去了陈盼昀的宫殿,她本来是没有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在玩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也并不以为这样会影响课业,毕竟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人的晨昏定省从来没有影响过,只是现如今想起来,真的便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的懈怠了。
同墨宇宸一起到了陈盼昀的宫殿之后,便看见他们二人在不远处的地方一起玩水,陈盼昀住的这个宫殿外面有一处湖,现在他们一大一小便是在湖里面玩水,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精神和快乐。
特别是墨斐然,宋钰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玩的这般开心的模样了,多数的时候只是瞧着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更是像极了墨宇宸,久而久之便也忘记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如今想起来,除了觉得有点离谱之外,便又是觉得自己真的对这个小孩子的关注太少了。
她不由自主的眯起眼:“蔺观这一次来找我们的事情还是不要叫他知晓了,我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他如此开怀的大笑,或许这是他进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愿意把自己的本性释放出来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
墨宇宸站在她的背后,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伸出手去牵着她的手:“果然是他自己选的人,连我看起来都非常的满意,这样的小姑娘看起来单纯无害,是最适合放在后宫当中充数的。”
他浸淫在宫中多年,又是从小开始玩弄权术,当然知晓这般眼无杂色的女子是有多么的难得,想到这,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站在这里拿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湖中洗水了。
墨宇宸手上的力气加重几分,他轻声道:“走吧,不但要让他们知道蔺观没有来过,还要让墨斐然可以轻松的多休息两天,也不枉费他自己亲自找来的人。”
“你平日里都说我喜欢宠着孩子们,让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殊不知你自己才是最为没有节制的人,不过也就罢了,休息两天也不会影响太多的课业,以后再认真补起来就行,而且,宫中也并非没有才能出众之人。”
宋钰桐知道他是在墨斐然考虑,说起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