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呃,只是有点还请世子理解。纪令子十分古怪,从不见人,她住所那山一圈到处布满毒物。一般人如果贸然前去,定会被毒死。我已经飞书过去,请求她救命。看着以前救命之恩的份上,这虽然是勉强同意了,但是她说除了病人外,最多只能去两人去照看。其他所有人不能入她那座山,她怕这些人毁了她山中种下多年的药草。她说如果做不到,宁可不救。飞回的信鸽没多就马上死了,许路过这林子沾染什么毒。”
“这如果林子都是毒物,我们要如何上山?”
戚红怜伸出手拿出三粒药丸子:“这是她传回的药丸,三人食下便可抵抗毒物安然上山。入她的房屋之后,还需再喝下她的药水,便再无事。如果我们失言,她便不会给我们药水,到时候我们上山也是死!”
洛楚转过身对罗莎说:“罗莎,你替我照顾好所有人!我带姿儿上山,等我回来可好!”
罗莎握住洛楚的手不放开:“不行,楚哥哥!你要上山,我不同意!难道,难道不可以派其他人上山吗?非要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人这么古怪,万一上山反悔了,楚哥哥叫我怎么办?”
戚红怜沉默后开始说:“世子,此事,红怜有绝对责任!红怜愿意随世子上山!她不看佛面看僧面,到时候或许真出什么事情。也会看在我父亲面子上,放过我们。”
“戚姑娘肯舍命相陪,洛楚感激!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现在就出发!”
洛楚回到房内,罗莎追了去,看到洛冰在房内,就开口把所有人屏退。
“冰儿,你快劝劝你哥哥!他要跟戚红怜去毒山找西域毒药王的弟子纪令子救云姿姑娘。这太危险了,这山中到处是毒物,万一你哥哥也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罗莎大概把戚红怜的话复述了一遍给洛冰听。
洛冰听后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哥哥,罗莎说的对!云姿要救,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我们永安王府的世子,不能这样做不理智的事情。这次中毒,十分蹊跷,有人故意为之,我绝不相信戚红怜能置身事外,哥哥怕是个陷阱啊。你莫要中了圈套。”
洛楚看了看躺在床上如同半具尸体的云姿,又对洛冰说:“冰儿,相信哥哥!刀山火海,哥哥也不怕,有戚红怜在,就算她刷什么心计,死也有她垫底。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哥哥!父亲不会同意的!”洛冰开始不理智哭泣。
“冰儿,如果是你身边的人出了事情,你也会不顾自身安危救他们不是吗?何况,这也不是说真的有危险。戚红怜也是一人前去,虽然有风险,但是你要相信你哥哥!如今,再不去,怕是姿儿就真的完蛋了。”
洛冰心中忐忑万分,但是终究还是让哥哥去了。
洛楚命人将云姿抬上马车后,驾车几里到了那座山脚下。
戚红怜下马,走到洛楚马上旁:“世子,到了这里,所有人不能再向前了。只我们三人吃了药丸,怕是其他人过去,也会送命。这座山,平时是都的封了路的。故而都走不过来。”
“好!我们下马!洛楚起身,亲自背起云姿,步行上山。”
“世子!”
“世子!”
“世子!不如由一鸣前去吧!”叶一鸣听闻世子要冒险,急的从蒙歌地方驾马赶来!
洛楚背着云姿回头看到叶一鸣追来。
“一鸣,你回去吧!蒙统领还这样,你不要离开她!你记住,对女人一定要温柔,特别是喜欢的女人,要爱她,宠她,对她好,真心实意的付出才行!别再往前了,我已经吃了药,可暂保无碍。你看戚堂主都陪着,你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众将士听令,即可带领所有人回淮州驿馆,要保护郡主,郡主的安危要放在第一位。”
“世子!世子!”所有将士都再喊他,希望他能改变心意不要一意孤行自己上山。
洛楚头也不回,背着昏迷的云姿上山了
叶一鸣听令,又赶紧下了另一道命令:“传我军令,奉世子话速速送所有人回淮州驿馆。另外传令派驻留城外的一百将士领赶到清风园接班,等候世子归来。”
“是!!!!!!!!!”
戚红怜盯着洛楚背着姑娘的背影已经走了不少了。她却停留在洛楚刚刚对叶一鸣说的那番话语:“喜欢的女人要爱她,宠她,对她好,真心实意付出才行。”
洛楚是有名的风流倜傥,没想到对女人却是如此用情至深。他身边的一个丫鬟,居然都愿意为她冒险,这是她从没碰到过的男子。戚红怜从无喜欢过任何男人,从小刀剑血影,杀伐果断,看到的无非是烟花之地男男女女逢场作戏。她只认为男人女人之间,无非是肉体的享乐,权色利益的交换罢了。女人没有地位要攀附男子,说喜欢男子,无非是喜欢他的钱财权势。男人说喜欢女人,无非就是看中这皮囊色相,日子久了便厌弃了。这世道才不会有什么情情爱爱,到头来都会两相厌恶。所以,戚红怜根本没有嫁人之心。究竟何为“爱”,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她终究是没有任何体验。洛楚的行为,又让她第一看到了和平时看到的男人不太一样。戚红怜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看着渐渐远去的洛楚,疾步跟上。
“世子,您走慢点!这还背着云姿姑娘!”
“这山这么高,不走快点,她就真完了!”
“世子,红怜有个问题想问世子!”
“戚姑娘,有话便快说。不是知道我背个人,你这样多问一句,浪费我的力气。”
“世子,为何,为何为了一个身边的丫鬟,肯冒这样的风险?还亲自背她上山?一个丫鬟而已,值得吗?有些人根本不会在乎一个丫鬟的死活,死了就死了。”
“戚姑娘,有些人是有些人,我是我。这些女孩最小的三岁,最大的可能八岁吧,无父无母,从小就被王府买来收养。我母亲挑选后亲自栽培。所以,她们就是从小服侍我,伴我长大。她们虽然身份低微,却似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她们从懂事开始就以我最中心,我就是她们的天。如果我出事,她们会时刻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我若不能庇佑她们,未免太凉薄,岂不是连林中的禽兽也不如?”
戚红怜听完洛楚的话语,睫毛眨巴,似有些消化不了。世子居然如此妇人之仁,这还是她看到过上马杀敌,不怕牺牲,英勇无畏的世子吗?一个男人,难道会对女人如此怜惜?
洛楚见戚红怜不反驳,便不理她,量她也不明白这感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