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边所有的人准备出发。
这殿下,下令出发。可久未见无涯的卫平开始请问南宫煜:
“殿下,无涯怎的没回?可是殿下给他安排其他差事?也不对啊,这里也没有什么差事,殿下我们不等无涯回来吗?”
南宫煜低头扶着额头,无奈的说:“这个,无涯,怕是,怕是今夜要做新郎官。呃,这个,卫平三个月后,无涯自会来找我们。我们走吧!“
“啥!啥,殿下,无涯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我怎的不知。无涯是上那毒山找你们去了!怎的?留下了?哦,我算是明白了!这纪令子肯定长的沉鱼落雁,而且还懂毒,这很符合无涯的胃口呀。可是,他也太不讲道义了。为了美人,就这么把我们甩了!”
南宫煜不愿再解释,怕卫平接受不了,无涯原是被一个白发苍苍老媪相中了。
他走到了船头,洛冰的身后,空心手环着她,再次陪着她看着运河之上的风景。两人男俊女靓,所有人见到都捂着嘴巴甜笑了。殿下这么快宠幸了美人,自从认识这个姑娘,殿下也不再是万年冰霜脸。
码头之上,热闹非凡。
终于重新踏上征途。这淮州的故事也够他们回味许久了。
毒山之上,无涯被纪令子洒了软骨粉。他被安坐在这院中的小石凳上。除了四肢无法动弹,这嘴巴倒能开口说话了。
“纪令子,你个丑老婆子!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你,你毒死我算了!我不活了!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你毒死我!我死都不会看你一眼,我,我,我!殿下啊,呜呜呜.......你怎就如此狠心,弃了无涯去啊!殿下啊,殿下,无涯今夜怕是要失身了。无涯若失身,便不再苟活啊!呜呜呜....”
纪令子坐在房内,对这镜子梳妆打扮,外面的吼叫,充耳不闻。
她哼唱着西域的小曲,心情格外好。当她第一眼见到无涯之时,发现他居然有点本事,懂毒避开她种下的毒草未中毒,还认得她种下的谷子花。当这无涯撅着屁股贪婪的偷她的花儿,本想打算叫他一命呜呼。没想转身的无涯,相貌堂堂,气质儒雅,竟然让她一见倾心,再加上夜晚戚红怜和世子,那儿恩恩爱爱的叫嚷,让她好不心烦。原来,她寂寞了这么些个年,终究还是破了防。如此,把此人留下,给她作伴,甚好。
纪令子作为祭司之时,只能穿白色纱衣,象征着纯洁。可她打小就喜爱这艳红之色。自由之后,便天天穿着是艳红色的衣物过瘾,一穿便十几年了。今日,她倒是穿回了圣女殿作为祭司之时,雪白飘逸又纯洁的露脖颈纱裙。裙身紧裹着上身,领口到前胸肤色雪白,却并无袖子,细长的胳膊露在外面。露成这样的装扮放在北辰,那着实让男子要留口水,怕是只那烟花之地女子才敢穿,可在当初的西域,便是再平常不过了。
作为祭司,如果退役了,是可以嫁人的。可嫁人的那日,便也是要穿着圣女殿的衣物,完婚后才能自由穿着。
纪令子便照着之前的规矩,穿回了她不喜欢的白色。她化妆完毕,照了照镜中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美貌。当初圣女殿内保留的养颜古法果然是奏效的。
纪令子打算以自己的真面目给他看,且看他是否再排斥她。
可是,这无涯一直在外大声嚎哭,仿佛今夜就要吃了他一般。
纪令子终于走了出去,无涯背对着她做在石头凳上。
听到门吱嘎开了,无涯止住了谩骂和哭喊。他晓得,他再是挣扎也无用,这老太婆肯定会给他下什么药物,叫他乖乖就范。一想到一世清白被毁,这心里别提多难过,早知殿下无事,他为何要上山。
“无涯先生,你再是哭喊,也无用!你是当真不愿意吗?“纪令子用回自己的声音,不再伪装成老太婆的嗓音。无涯一听,不对,这声音,如此动耳,分明不是刚才的老太婆的声音啊。难道这山中,还有其他人不成?这嗓音婉转动听,如同那鸟儿鸣唱,不是那老媪。
纪令子话毕,轻轻一挥手,一阵花香飘过。无涯突然觉得,哎,四肢能动了。可他不敢动,依旧背朝着她,只是十分惊恐的问:“姑娘,姑娘可是这纪令子的徒儿啊?请姑娘救救我!这份恩情,在下一定报恩。“
“哈哈哈哈,无涯先生真逗!这山中只我一人生活了十余年,本想了此残生。可今日见到无涯先生,心生爱慕。无涯先生还懂毒,你我必有共同语言。如果同我成亲,这谷子花,你想要多少便拿多少。对了,这山中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送给你,这便是我的嫁妆。所以,无涯先生,难道不转过来瞧瞧我,再决定也不迟啊!”
无涯心中一惊,听这嗓音,貌似这纪令子不是老太婆。不对,不对,不能转身,恐她有诈。
“无涯先生,转过来!“纪令子再次温柔的呼喊。
无涯小心翼翼,小心翼翼扭转过身子,他闭眼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无涯先生,抬头看我!”
无涯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吓得他”扑通“从石凳子一屁股摔落到地上。
啊!竟然是如此貌美的佳人。这身段,这容颜,与那二十出头的姑娘病并无差别。这仪态,还道是天宫中的仙子下凡来了。啊
无涯吞咽了无数口水,双手抖啊抖啊抖,总算是抓住了石桌和石凳,慢慢从地上攀爬起来。
一边爬一边看,十分滑稽。
“无涯先生,我便是纪令子,你口中那丑陋的老太婆。”
无涯眼见这般仙子,雪白素衣,五官立体,姿色动人,别提就算是他清心寡欲那么多年,这一刻也被这仙子给打动了。只是,只是,他果真是纪令子吗?莫不是这老太婆耍诈,逗他玩。
“姑,姑,姑,姑娘!你,你,你是天上的仙子吧!你绝不可能是纪令子,这纪令子明明是一个白发老媪,不可能是如此貌美的姑娘。”
纪令子,捂脸笑笑,知道他怀疑,便扔出了这白色假发和这苍老的面具,丢到了无涯脚跟前。
无涯微微颤颤捡起来,啊,他明白了,原是这西域易容术!
眼前的此人,那应该就是纪令子的真正面目了。
没想到,没想到,江湖传闻都是假的,纪令子就是一位花样年华的姑娘,哪里是什么老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