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子当中,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君墨炘为中心的太子党,皇后娘娘,冯丞相等一批前朝遗留老臣子,以及京城中老权贵。相当于守旧一派,他们时刻以辅佐太子为己首任。
另外,一派是辅佐二皇子君墨霖为首的,安贵妃和新晋权臣一派,代表新势力。
太子墨炘为人诚恳正直,还有些许古板。无功无过,没有野心,未来如果继位,也能算的上仁君。
这二皇子墨霖封为惠王,善于收买人心,颇有心机。
安贵妇安分守己,可二皇子身边的一些人总觉得当今太子殿下过于平庸,实不能带领北辰走向更加辉煌。包括二皇子本人自命不凡,夺嫡的心思也是隐藏的极深。
三皇子墨齐则是封为齐王,他是亲兄弟墨霖的追随者。
五公主墨婉封为乐平公主,则对政事毫无兴趣,全身心只对书画着迷。全部的时间都花在研习书法字画,倒也是一股清流。至少没有墨杉如此跋扈,也是皇家贵女的典范。
二皇子在自己宫内的花园和一众新晋权贵公子哥品酒赏荷。
三皇子爱武刀耍枪,现在正在和一位豢养的武师家奴比划。
此刻尚书令的公子钟武旻开口说:“惠王殿下,应该听闻这京城如今各国皇子公主基本都到了。连那永安王府的世子和即将受封的“郡主”也到了京城。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恭喜二皇子了,如今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似天仙的“义妹”。”钟公子言语点实有轻漫。
侍中王公子说:“传闻这永安王长女洛冰本就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只是啊,这名声却不太好罢了,否则早就做了太子妃,哪会做什么“义女”。永安王这可是北辰的心腹,可也未尝不是大患。若惠王殿下能将他们收复纳入麾下,那可真如虎添翼。”
二皇子惠王,品一口着冰镇的西域葡萄酒,炎热的天气中十分惬意舌含佳酿,慢慢吞咽十分享受。
二皇子生的高大威猛,,样貌一半似安贵妃,一半似北辰帝君。安贵妃是美人,他所生的子女容貌皆是俊男美女。
他表皮面上也是如同太子殿下那般,谦谦君子,做人毫不露痕迹。可是,背后的二皇子着实是一个狠人。
他鼻侧的一颗痣,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幽深与清冷之态。
惠王殿下沉默,思索着。
三皇子齐王殿下却停下挥舞的刀枪,浑身是汗,跑了过去。
齐王年方十八,年轻气盛,他有些急于说明:“各位!如今各国的公主们都到了,据说那些个西域公主皆是肤白貌美的大美人!这些个倒是要考虑考虑,毕竟一个个身后都是一个国家。永安王的女儿不值得探讨?虽他家有兵权,可毕竟是我北辰的臣子,如今受了父王恩宠,勉强成我们义妹。可别真心当她是我们皇亲?你们眼睛都睁大点,他们来京城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个质子,何况,京城向来美人如云,芙蓉楼的边弱柳是一个,春美楼的周媚儿是一个。京城还有许多世家贵女,那些个端庄的美人儿,比比皆是。京城从来就不缺美人儿?你们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除了说这些话,难道就不能说些管用的?这样如何能辅佐二哥??”
公子哥们听闻齐王说了狠话,都低了头,不敢造次。
惠王莞尔一笑,十分轻松地说:“三弟就是这暴脾气,许是这天气炎热。刚才又挥刀武枪,父王都不曾给三弟婚配,没有地方发泄这内火。各位都别往心里去啊!”
齐王回话:“二哥,你又说我啊!你不也没取妃子,如今正好从这些公主里面挑选一个正妃,哈哈!”
大伙听闻惠王此番言论,倒是又抬起了头。毕竟,他们跟随惠王殿下,惠王平时待他们也是不薄,谦谦君子的做派。让他们更加心悦诚服于他。
惠王没有理会齐王,接着说:“如今,永安王手握重兵,连父王都十分敬重他。这世子和郡主来了京城,父王自然是十分看重他们。谁也不可以得罪他们,日后出去言行举止,务必谨慎。”
齐王不解:“二哥,此言差已。如今京城这几日都传遍了,谁人都知晓,父王不待见他们。居然都不召见他们,且安排住所都十分简陋。这各国的使臣在京城活动,结识各方人,唯独没人上门找他们。父王真是厉害,这就要他们一个下马威。好教他们明白,地头蛇就是地头蛇,到了京城,还须夹起尾巴做人。”
惠王眼珠子瞥了一眼三弟,这个三弟,平时除了武力值高些,脑力却是不大好使。若不是自己亲弟弟,真想一脚踹他。脑子不太灵光,如何可以当众质疑父王。这传出去,到了父王耳中,还不知道如何责罚他。
惠王起身,威严之下,所有人都站了直身,退到两侧。
“三弟!今日此番言论,你犯了两大罪状。其一,揣测君心,其二,对永安王大不敬。任何一条传出了这墙外,到了父王眼里,你就是逆子,到了世子耳朵里,你就是敌人。作为你的兄长,平时对你包容,可这等话,如若再从你这个三皇子的嘴里传出,便是代表皇家。父王定会打断你的腿。今日为兄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另写一份悔过书。”
齐王愤愤不平,可对二哥还是言听计从。无非说了些实话,都是自己人,二哥还不给说,真气儿!
众公子看惠王责罚了三皇子,也不敢多嘴。
只是,觉得惠王殿下果真是通透,聪慧。可比当今的太子殿下机灵多了,这皇位着实应该让贤才是啊。
齐王是说的没错,可此番言论的确不应该当众讨论,惠王殿下责罚还是有道理的。
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念叨,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讲。
齐王口无遮拦,这毛病的确该改了,否则日后,会给惠王殿下招来大麻烦。
“三弟,你服不服!不服的话,为兄就要禀告给母妃,请她处理!若不然,就禀告给父王!”
“二哥,那三日会不会太久了!一日可好!”
“那就五日!”
“服,服,服,就三日,二哥!”
齐王心中嘀咕,今日二哥真是严厉,平时对他十分包容。
可今天,居然当这么多人面,不给他面子,还责罚他。
然后,心里对这个世子和郡主,加倍的讨厌。
无非说了几句,就这样,果真是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