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关于塔利亚他的感觉根本差不到哪里去，虽然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一门心思追权逐利不说，对身边的人只有算计，连带着亲生父亲和儿子都同样。
好像每一次示好都有着每一次的目的。
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塔利亚有过几次因为不知何种原因靠近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对他表现出了亲近，或许因为原身被领养，虽然连记忆都不存在，但他总是能感觉到那一股亲切之情。
季晨不傻，他知道自己这本来就是极度缺少母爱的表现，又或许是他平时就缺少长辈关心所以强自支撑，最后他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给了别人一种家长一样的感觉。
那几次开口叫“妈”的时候，语气明确为调侃，但他的心情却在每喊出这样的音节就有一阵奇异的感觉。
如果说在这个混乱的世界，真的有什么反派能无理由的让季晨放下原则去维护的话，或许也只有她了。
或许这是他一生里最自私的时候，亲情和友情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是虚假的亲情。
好吧，他也能感觉到现在他的情绪也不正常，小丑的混乱情绪似乎也影响到了他，只是不知道这是心灵感应的副作用，还是他来的时候不慎中了什么精神毒素。
达米安更不用说…扯远了。
季晨停止继续攻击，他的眼神匆匆停在了那两个陷入疯狂明显神志不清只知道相互攻击却不忘这个方向看一眼的两人片刻，转向小丑：“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不，不是我要干什么，怎么能是我要干什么？”
小丑好像很是诧异：“明明是你要怎么做，或者怎么选？你的能力是心灵感应…老天，身为一个哥谭人为什么你有超能力？”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愠怒，除了不可置信和不想相信之外，怒的却不是羡慕也不是嫉妒，而是一种被背叛不合群，就像课堂上教师发现他的一群乖乖听话的学生中，有一个公然玩手机还挑衅的学生一样。
所以他的语气含有季晨不可理解的愠怒：“你怎么敢有超能力？”
我特么怎么就不敢了…而且谁告诉你我是哥谭人的？你们还排外吗？
季晨一刀再次逼近，这次不知什么原因小丑没有躲开，甚至动都没动，生生被季晨抵住脖颈：“放了他们。”
“如果你觉得这有用。”上一句时，小丑的愠怒还没停息，但紧接着忽然笑起来，并且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还这么傻吗？蝙蝠对我用这招都不管用了！”
“不对，我错了我错了！你也理解错了！超能力怎么会招人讨厌呢？明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喜欢！不过为什么你的超能力这么弱？简直和没有一样，甚至比不过我！”
他的笑声很大，很刺耳，很能扰乱其他人的思绪。
季晨不言，只是刀锋深入，他对小丑仅有的印象只是电影黑暗骑士，如果在他的话中还有什么迹象，最多也只是引诱别人犯下什么天大的过错而已…
等等哪里不对。
不，没有哪里不对，电影中蝙蝠侠绝对知道威胁小丑本事就是个很大的错误，但他既然依旧如此去做就说明自己也能这么做。
季晨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智商，但也从来不觉得他的智商能高过蝙蝠侠。
刀锋又向前靠了一靠，殷红的血液顺着无形的锋刃流了下来，或许看到这样的场景很难会相信，小丑这么一个疯到极致的恶魔的血依旧是红色。
“说。”季晨紧紧的盯住他。
“哦哦哦！这是来真的？天哪小晨我怕了，真的好怕，所以我是不是到了该说出怎么解除的办法了，一样，一样你懂吗？和笑气的解除方法一样？”
“我放了一个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真的，只要是哥谭人不会没人想不到它放在哪！所以我可没拖延时间，我只是想找你好好玩玩，你应该知道上次我们没有好好聊聊是多么的遗憾！”
季晨一怔。
比起小丑，他对哥谭简直一无所知。
但至少也能猜到，解除笑气的针剂放在眼前这两个根本没被笑气而是其他精神毒剂控制的人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快银，你还在吗？”
他一手抵住小丑脖颈，一手拨通了通讯：“解药在蝙蝠灯下，或者你去双子大厦那里找找——如果你还没去找过的话。”
边说着他以极快的速度瞥了门外上方被他直接砸下来的通道一眼。
然后，一手就想彻底的刺进去。
——硬生生的又止住。
把手放了下来。
小丑不可思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所以你做出选择了？”然后他又一次大笑：“这是我最喜欢的选择！”
季晨一脚踹过去，一瞬间把小丑踹到了墙角。
只是这没阻止他的笑声，反倒更显得疯狂。
转头就向塔利亚所在的那个方向，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长刀，然后以手中的刀反手和达米安砍到一起，凭借力量和对方不清醒用不出几成技巧的优势很快打下了达米安手中的刀。
小丑的笑声停止了：“你打算一个人阻止那两个？我之前可没骗你，骗人可是没糖吃的。”
季晨不想再多说…然而他还是开口了：“说点有用的，你再废话，我就再把听力封住。”
“说点有用的？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你的神志简直比我还要混乱啊你说对吧！”
季晨手臂后伸，这次甩出去的不是无形的锋刃，二是有形的两张纸牌，Joker的扑克牌。
准头很好，一左一右在小丑头颅的左右两方擦面而过，确切地说是擦着面而扯着假面皮，力道之强简直就是要把他的面皮面具撕裂。
但在这同时敌对两个人的时候，再分心对付其他，到底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晨前方一刀横劈与又一次冲上来的达米安腿相击，精神力关键时刻想起这一套幻化锤子把人向门外扫去，精神毒素好像发作更甚，达米安这一倒就没再起来。
但同时感觉到背后受到一击，也来不及观看后方发生了什么，顺着感觉与应对反手把利刃插进去，再一转头却正好看到插进了塔利亚的右肩。
心一横直接把人订到了身后的墙上，硬生生的在墙上把刀再次插进半数。
然后弃刀，一拳击在面前人的小肚子上。
这个时候自己的肩膀忽的一阵剧痛，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柄小刀插进了自己的肩膀。
“下手真的好狠啊，我记得她是什么你亲爱的‘妈妈’对吧？哦对了！宝贝儿，她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
小丑一直处于混乱的神志不清的状态，这点可以肯定，但他时常看上去的冷静却又让人觉得他有时候蹦出来的疯言疯语直击了某个恐怖的真相。
“你的生母，一定死的很惨吧？就是不知道是他杀的，自杀的…”
他一手又把插进季晨肩膀上的匕首拔了下来：“还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