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抉择·自由的代价
在场的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曾经都在警校受训过的卧底。
说他们三个都是警察一点问题都没有，说他们都是社会人士也没什么问题。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大B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的盯着陈永仁。
崔忏，这时也完全掌控了刘建明的身体了，可是他一点也不敢轻易妄动，脑后还顶着一支枪呢！
陈永仁，则没有那么警惕了，不知道是不是做混混的日子太长了，还是说他以为自己是警察，对面的大B不会将他怎么样。
在电梯到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陈永仁也许是太激动了，想着快点将刘建明这个内鬼交给他通知过来的警察，居然没有拉着刘建明的身体掩护着自己，而是自己先走了一步。
这时，一直全力注视着的大B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指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枪声响起。
“啪——”
崔忏的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去，看着额头中间出现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幽深弹孔，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正好拦住了电梯门的陈永仁。
陈永仁此时身体正不自然的抽搐着，手上的枪也握不住了，掉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上面。
很显然，一击必命，陈永仁连挣扎一下都不行。
直到这时，一股硝烟混杂着鲜血的腥臭才传到了崔忏的鼻子里，他有股反胃想吐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是想吐个天昏地暗的，可是他这具新的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多吞咽一下口水的动作都没有。
第一次看见这种情景的冲击力太强了，导致崔忏很不适应。
不过他不适应不代表刘建明不适应啊！
要知道刘建明亲手干掉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了，最近干掉的一个，他的老大韩琛，离现在还没几天呢！
而继承了刘建明记忆的崔忏，也只用了两秒，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不用怕，大家同门师兄弟，现在韩琛死了，你的官职高，以后你可要罩着我。”
只是这大B却没有给崔忏镇定下来的机会，拿出自己手铐的钥匙给崔忏打开了手上的手铐，
眼睛也不眨的接着又去给陈永仁补了几枪。
嘴里说着一些威胁气息十足的话。
大B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独自去收拾现场的时候，崔忏的眼神已经变了，有些木讷，失神的眼睛变得有神，精光一闪一闪的。
“我九四年加入警校，可惜多年来都一事无成！韩琛对我向来看不上。
伙计们快到了，做戏做全套吧！
还有，韩琛的录音带已经搞定了，放心吧！”
说着大B将陈永仁身上的枪都捡了起来交给了崔忏。
陈永仁使用的那支他还拿条手巾包着才递过去给崔忏的，做事很老练，就是担心留下自己的指纹。
“其实我也很有能力很能干的，只怪韩琛不识货，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大B一个人收拾着现场，一边唠唠叨叨，向崔忏诉说着他多年藏在心里的话。
当然，这也是因为刚刚崔忏的表现让大B将他看低了好几个档次的缘故。
大B丝毫不拿崔忏当成他以前的上司，语气，态度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尊重。
崔忏先将自己的枪重新检查了一下。
“可知道今天多危险，今天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一大袋带子给梁警司，知不知道带子里是什么？
带子里都是我们向韩琛报信的录音，幸好梁警司下面有一个是自己人，把那些录音带给截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可想象。”
大B靠在电梯里的一角，继续向崔忏叙说着。
不过这在崔忏看来，大B这是在提醒自己，自己有把柄落在他们的手上啊！
要是崔忏现在占据的这个身体不是刘建明的，那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的。
可惜没有如果，刘建明的事就是他崔忏的事。
刘建明留下的锅也只能他崔忏硬着头皮给顶上，不能避的那种。
“知不知道我们的人还有几个？”
崔忏看了看电梯角落处被弄坏的摄像头，淡淡的问道。
大B这种韩琛的卧底他崔忏是不愿意跟他们再牵扯上的，只不过现在没辙，只能是一副大家都是好兄弟的嘴脸了。
“连你在内五个。”
大B道，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还有截留录音带的那个。
“那带子现在在哪里？”
崔忏问出了最关心，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当然还在阿机，也就是梁警官手下的那个兄弟的手上啊！
他截留了那些录音带后打电话通知了我，而我就马上过来找你了，还没来的及去找阿机呢！”
被憋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了个畅所欲言的机会，大B是什么话都秃噜了出来。
他恐怕还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前几天还亲手将自己的老大给一枪爆头了。
没办法，刚刚崔忏的那个样子太有迷惑性了。
在大B心里，像崔忏这种软蛋是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的。
“阿机是吧！”
崔忏若有所思的呢喃着，同时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你说什么？”
由于崔忏的呢喃声太小，大B没听清楚，于是侧耳微微靠向了崔忏近一些。
“砰砰砰——”
崔忏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对着毫无防备，将自己整个人暴露的大B连开几枪，枪枪都是奔着要害去的，这几枪可不存在什么走火或者什么的。
崔忏就是奔着大B的命去的。
崔忏虽然是第一次握枪开枪，但是他的这具身体不是啊！
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崔忏就知道枪口朝哪开了。
毕竟两人的距离都不足一米，没有打不中这回事。
大B睁着那不敢相信的眼睛，看着崔忏，就像是在问他：为什么？我们是同门师兄弟，我刚刚还救了你，你这要我命算是怎么一回事？
大B是死都死不瞑目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只是崔忏没有要回答大B这个死人的意思。
开完枪的崔忏很是平静，就这样看着大B倒在血泊当中，然后将手枪的保险给关上塞回自己的身上，没有因为第一次开枪杀人而有任何的不适。
崔忏靠着电梯，鼻子中嗅着硝烟，鲜血的味道，趁着电梯还没有下到第一层的时候，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以后来。
其实大B的想法挺好的，陈永仁死了就死了，他们两个都是官，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一个社会份子是无辜的呢！
可是崔忏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陈永仁这家伙还真盖不了黑锅，要知道前两天陈永仁可是到重案组去过，当时重案组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对于陈永仁的身份他们也有所猜测，毕竟刘建明说过，他联络上了黄志诚的线人了。
韩琛案子结束，这陈永仁就到了，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这点大B这个刑事情报科的不了解啊！重案组的人也不会把卧底这种事唱通街啊！
大B的这个想法行不通，可是陈永仁又已经死了，而且陈永仁死前还报了警。
崔忏可以猜到，陈永仁不可能只打普通的报警电话，绝对会打给那些重案组的人的。
现在就崔忏跟大B两人，他们总要有一个把陈永仁死的这件事给背在身上的。
崔忏肯定是不愿意的。
人虽然是大B所杀的，但是大B也绝对不肯的。
加上大B他们手上还掌握着录音带，崔忏绝对是处于下风的那个。
杀人这种罪名太大了，崔忏表示自己是背不起来。
他从刚刚过来，他不想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关进监狱里，要是再被查出自己的这具身体是韩琛的内鬼的话，有可能还是坐一辈子劳的那种。
香江是没有死刑，不过终身监禁恐怕比死刑还恐怖！
一辈子没有自由，还不如一了百了来的痛快呢！
杀大B的事崔忏在心里也是挣扎了很久的，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是为了自己，他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利的一面来进行。
人，一向是自私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况且大B这家伙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自己以后还能自由自在，只能牺牲一下大B了！
“叮——”
“自己人。”
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崔忏高举着事先拿在手里的证件慢慢的走了出去，一脸的平静，平静的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电梯外围着的军装警员手里的枪也因为这话而将枪口微微移到了一旁，不过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就这样围着崔忏。
几名军装警员而扭头向一旁看去。
崔忏也一起看去。
几名穿便装的重案组警员气势汹汹的走来。
崔忏对他们有记忆，他们就是黄志诚带的那组人，为首的是张警官。
“刘建明，我们查到你是外面安插的卧底，现在要拘捕你，带走。”
重案组张警官拿出手铐，就要将崔忏给铐起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