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被晃了几下后,眼睛里一下有了神,好像魂魄被这几下子摇晃了回来。说道:说。。。说什么?
田安南再说了一遍,但这次他一字一顿的说的: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韩立苦笑: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凭啥要背叛我的兄弟?我做的那些事,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田安南:你要是说了,到时候拿下山寨,我会给你请功,但是如若你不说,哼!那就不要怪我们。
韩立不屑的冷笑一声:呵!我现在都是个废人了,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慕容孤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这么僵持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这样对他们慕容家的威胁就少了一分。
田安南被他这么一说,当即愣住了,他本来就是贵族子弟,没怎么出来历练过,遇到这种无赖,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大厅里一阵沉默,后,韩立说道:好了没,没事,我要去休息了。我可是个伤员。
韩立说着想站起来,但是旁边的衙役一下子又把他按了下去。他又跪在了地上。
田安南怒道,声音也更大声:你别逼我对你用刑!
韩立:用啊,直接杀了我,求你了!
田安南:给我用刑,先打三十板。
上来三个衙役,两个按住韩立,另外两个拿起板子一板一板的打起来,韩立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
镇长怕他被打死,又没了线索,连忙小声对田安南说:将军,您可切记不能把他打死了,他死了就没有情报了。
田安南愤怒的脸色稍微降了,打了十五板后,叫停:先停。然后问道韩立:你说不说。
韩立仍旧是扭着脸,闭口不言。田安南有点犯难了,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他宁死不屈,怎么办?不由得有些慌了神,看向了其他人,看到慕容孤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家伙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解决了问题,连忙对着他招手,让他凑耳过来悄声问道:慕容伯伯,可有什么办法让他招了?
慕容孤:让我想想。
慕容孤沉思许久,眼珠在韩立身上仔细打量,收回目光后,又转了两圈,然后突然,把目光又转到了韩立身上。对着田安南招手,田安南把耳朵凑过来,慕容孤小声说道:此人诡计多端,阴险至极,又自私自利,他一直闭口不言,并不是为了山寨着想,而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我们只有问出他的小算盘怎么打得,才知道怎么让他开口!
田安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慕容伯伯可有妙招?
慕容孤笑道:且看我一试。
田安南:好,都听您的!
慕容孤:你凑耳过来,我小声给你说!
田安南:好!把耳朵凑得更近了。
慕容孤:……
韩立看着他们奇怪的举动,心中十分疑惑,怎么突然就没有兴趣知道他脑中的事了?这是有了什么特殊的阴谋还是就此罢休?
慕容孤和田安南说了许久,然后田安南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依照规矩,把你押送到官府定罪。
韩立嘴角一翘,心中念道:你们能把我顺利送到官府才怪,我大哥自然会救我,届时,我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以报我断臂之仇。
第二日,无恙,韩立被单独关押,田安南一直在训练民兵,慕容家也没有什么动作,县衙来了一帮人,大约有三十人,是奉命来押送土匪的。
第三日,上午时分,吃过早饭,他们把土匪们压上了囚车,韩立和另外两个头领被带着头罩,各自单独一辆囚车,为了不让他们说话,还用棉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田安南因为要训练新军,没有加入押送的队伍。慕容家族不属于官府管辖,所有成员也没有参与押送。
一只队伍浩浩荡荡往县城而去,以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达县城,要去县城,需要通过一群山丘,一开始虽然起起伏伏,但是也没有说特别崎岖,而且视线良好,能够轻松看到周围的景色,然后经过一座大桥,过了桥路就不太好走了,有些曲折蜿蜒,而且山峰之间落差挺大,有些地方周围三十米山内都是山,而且密林环绕,若是有人藏在其中,根本没法察觉。
押送的队伍过桥之前都很顺利,过了桥,就感觉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领头的是县里的捕头,名叫诺长风,身材魁梧,一把长刀跨在腰间,双眼凌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头。
刚进树林就感觉不对,似乎有点太安静了,警惕的环顾四周,又没有发现异常,他伸出右手,示意让队伍停下。众人看到他的手势,都停下了脚步,他再次看向周围,左边是山,脚下就是山脚的路,右边是相对平缓的梯田,梯田很多,但是尽收眼底,这就像一个盆,梯田就是盆地,四周都是山峰。山峰却静静耸立,层峦叠嶂,高低错落,一些薄雾笼罩其间,有些神秘而让人害怕。
第十章
远处一座山腰,一颗大树上,一个人居高临下正躲在树枝间查看队伍,见到队伍已经过了桥,连忙禀报:大哥,他们过桥了,但是过了桥就没动了。
段飞龙愣住心中:难道我们的计划被发现了?难道真的有内奸?他看向军师,军师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说道:大哥,先看情况,我们依势而为。
段飞龙:好!
片刻以后,队伍开始动了,哨兵立即报告:大哥,他们动了。
段飞龙为什么要救韩立,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对段飞龙来说,是个大患,这次袭击就算不能救出来,也要杀了他。
回县城的路线要翻过这左边的山峰,路上有很多弯弯绕,随便一个都是伏击的好地方。
段飞龙把伏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