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刚才杨阿姨想说傅爷爷中毒的事,这是你提出来的,为什么傅爷爷病好了,你却不提了?”百里蒹葭问。
洛阳说道:“我提一次就够了,我要是一提再提,别人还以为我在搞阴谋论。如果傅家想让我帮忙调查,我帮忙就行了。”
“大哥,你确定有人对傅爷爷下毒吗?”直到现在,百里蒹葭的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
洛阳笑了笑:“你看,你是我的女人,你都不太相信这事,我要是一直提说傅家的人会怎么想?”
“也倒是的,刚才你说傅爷爷是中毒,也把我给吓了一跳,什么人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给傅爷爷下毒?”百里蒹葭心里其实一直在分析,可是没有头绪。
“你也不要再提,如果是某一些不好说的原因,我担心?你会惹上麻烦。”洛阳叮嘱了一句。
百里蒹葭给了洛阳一个俏媚的白眼:“大男子主义,不过……我听你的。”
洗手间到了,男左女右,中间还装了镜子和洗手池,一看就是给客人用的洗手间。
那个扫地的大妈正在洗手池前清理一块抹布。
百里蒹葭松开了洛阳的手:“大哥,我在外面等你。”
拿个扫地的大妈回头看了一眼,很谦卑地低了一下头。
这就是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却引起了洛阳的注意。
来的时候他就观察到了,这个扫地大妈不是普通的大妈,是个会功夫的人,而且实力不俗。他当时觉得很正常,傅家这种权利豪门有个扫地僧镇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的认知里,但凡这种“扫地僧”都很牛气的,家主也得礼敬三分。可是此刻这个大妈却表现得很谦卑,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心里这样想着,洛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也对扫地的大妈点了一下头,然后往男洗手间走去,行走间激活了祖巫灵体,进入了超感状态。
扫地大妈的心跳缓慢却很有力,脑电波很活跃,这说明大妈的思维活动很强烈。
突然,一丝气味钻进了洛阳的鼻孔,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洛阳在男洗手间的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百里蒹葭一眼:“蒹葭,你回去吧,等一下我自己回来。”
“我在这里等你不行吗?”
“回去吧。”洛阳眨了一下眼睛。
百里蒹葭微微愣了一下,眼角余光看了扫地大妈的背影一眼,那一刹那间的眼神锐利如刀。不过她没有做任何反应,转身往回走。
她和洛阳磨合的时间不长,却能达到心灵相通的程度,这跟专业无关,跟爱情的润滑油有关。
洛阳进了男洗手间。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间,扫地大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眼神也很锋利。
正常放水,笔端入池,不玩花活。
脚步声入耳,那个大妈离开了。
洛阳抖了抖,关门,走出了洗手间,来到洗手池前吸收。镜子里,扫地大妈提着一只塑料水桶慢吞吞地走着。
洛阳收回视线,原路返回。
傅长江已经下床了,房间里的几个人神色严肃,气氛也有点凝重。
洛阳一进门,?几个人的视线就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小洛,你确定是有人对我下毒吗?”傅长江开门见山地道。
洛阳说道:“不说十成把我,但七八成是有的。”
傅海的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怒道:“是谁这么大胆?简直无法无天!我不会放过他!”
傅长江皱了一下眉头:“大海,你也一把年纪了,你的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
傅海低头,不敢顶嘴。
“小洛,你之前提过一嘴蓖麻毒素,你是发现了什么吗?”杨玉环问。
洛阳说道:“之前我说蓖麻毒素其实是猜的,因为傅爷爷的症状跟中了蓖麻毒素的症状有点相似,但是现在我差不多确定是蓖麻毒素了。”
“你是怎么确定的?”问话的是百里安国,这个未来女婿太神,他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
洛阳淡然道:“因为我刚才嗅到了它的气味。”
“你在哪嗅到的?”杨玉环顿时紧张了起来。
洛阳说道:“在我说出来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了解一下”
傅长江凝视洛阳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什么问题?”
果然,这样的权利豪门对隐私的保护有着远超常人的本能,洛阳救过他的命尚且如此,要是没有这层关系,就他这一问恐怕已经遭来猜疑了。
“是这样的,傅爷爷,我想问一下你家的那个扫地的大妈,她是一直在你家里,还是刚来不久?”洛阳从侧面来问。
傅长江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琢磨什么问题。
杨玉玲说道:“来了大半年了,之前的那个大妈倒是在我们家干了十几年,因为身体的原因,回家去了。她介绍了现在这个大妈,腿脚倒也利索,也不多话,很懂规矩。”
洛阳说道:“你们有调查过她的背景吗?比如,住哪,家里都有什么人等等。”
“调查过,她叫陈淑琴,石庄人,家里人都死了,就剩下她一个。年轻的时候在一家钢铁厂上班,后来那家钢铁厂也倒闭了,她就干上了家政。前面有几个雇主,对他的评价也都还可以。”杨玉玲说。
洛阳分析着这些信息。
“小洛,难道你怀疑她?”傅长江问。
洛阳点了一下头。
“大哥,你会不会弄错了?”百里蒹葭说道:“傅爷爷家请人干?家政,身份调查是必不可少的,但凡有点犯罪的记录都不可能来这里。”
傅长江说道:“对啊,陈淑琴的身份是我让人去调查的,没有问题,再说了,她一个干家政的大妈,我们对她也不错,她为什么这么做?”
洛阳说道:“从你们提供的信息来看,她的确很正常,没有问题。可我要说的是,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政女工,她有功夫,而且不差。最重要的是,刚才我在洗手间遇见了她,我从她的身上捕捉到了蓖麻的气味。”
屋里的几个人的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小洛,你刚才不是说蓖麻毒素无色无味吗,你怎么可能捕捉到她身上有蓖麻的气味?”杨玉玲提出了质疑。
洛阳淡然一笑:“我说蓖麻毒素无色无味,那是针对你们而言,我跟你们不一样,在某种状态下,我能嗅到极其微弱的气味。”他的视线移到了傅海的身上,又说了一句,“比如,海叔的身上带着铝碳酸镁咀嚼片,就一板,你已经吃了两颗,还剩六颗。你有胃病,你可要少喝点酒。”
傅海目瞪口呆。
他下意识地伸手入兜,掏出了一版铝碳酸镁咀嚼片来。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
正如洛阳所说,那一板铝碳酸镁咀嚼片还真是被吃了两颗,剩下六颗!
要知道,哪怕是狗,它也嗅不到用复合膜包装好的药物的气味。可洛阳不但嗅到了铝碳酸镁咀嚼片的气味,还说出了准确的颗数,这样的嗅觉,那还是人类的嗅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