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迪飞的心跳愈发急促,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情绪在心底翻涌。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华长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片刻后,唐迪飞微微仰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华长利,其实我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大学的时候,有过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可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就匆匆结束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当时有些遗憾,但现在却觉得,那些错过好像都是为了此刻的相遇。你说呢?”
华长利自然听出了唐迪飞话语中蕴藏的含义,也感受到对方那炽热的目光。他的心头像被羽毛轻轻拂过,一阵荡漾。他下意识地将唐迪飞那娇柔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像你这么漂亮又温柔的姑娘,还有如此优渥的家境,未来一定会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我真心祝福你。”
唐迪飞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期待,她鼓起勇气说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我是说,一个姑娘在今天晚上把你邀请到身边,还一起过生日、跳舞,你就不想说点特别的吗?”说罢,她微微仰头,直直地盯着华长利的眼睛,似要将对方心底的想法看穿。
唐迪飞和华长利的身影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曳,暧昧的气息在四周弥漫开来。唐迪飞微微扬起面庞,眼神迷离,她的心跳如鼓,仿佛要冲破胸膛,内心深处汹涌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她红着脸,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渴望:“长利,亲我,我想让你亲吻我。”
华长利闻言,瞬间愣住,可仅仅一瞬,望着怀中这个美好得如同梦幻的女孩,他内心的激荡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能抗拒呢?他缓缓凑近,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印在唐迪飞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上。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两人的双唇紧紧相依,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然而,就在这情意正浓之时,一阵“砰砰”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唐迪飞吓得浑身一颤,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用力推开华长利,脸上满是愤怒与懊恼:“这是谁呀?”她的声音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我爸回来肯定不会这样,这么没礼貌敲门的,肯定是我舅舅杨大光。”唐迪飞气得直跺脚,“这个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真是坏了我的好事!”
华长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回了神,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疑惑又不满地问道:“谁呀,这么不懂礼貌?”
唐迪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说道:“是我舅舅,你先坐在那儿,我去开门。” 这时,门又被重重地砸响,唐迪飞一边快步走向门口,一边大声抱怨:“行了,你就别砸了,我这就来了!”
她猛地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杨大光满脸通红,脚步踉跄地一步跨了进来,大着舌头说:“你爸没回来吧,我等着……”
唐迪飞柳眉倒竖,满脸的不悦,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厌烦与质问:“舅舅,你到底是来谈公事还是私事?要是谈私事,咱俩没啥可聊的;要是谈公事,你就不能去他办公室,或者给他打个电话吗?非得在这时候来搅和!”
杨大光满脸醉意,不耐烦地一把推开唐迪飞,一脚踏进房间,瞬间就察觉到了屋内那旖旎又不寻常的氛围。他皱着眉头,眼神警惕地扫视一圈,质问道:“迪飞,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哦?房间里还有别人?”
唐迪飞心中恼火,却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回怼:“房间里有人又怎样?那是我的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尽管唐迪飞满心抗拒,可杨大光却像没听见似的,迈着大步就往里闯。
华长利原本满心期待着能与唐迪飞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此刻见到杨大光闯进来,暗自叫苦不迭。但人已到跟前,他只能无奈站起身,礼貌又不失尴尬地打招呼:“杨书记,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面。”
杨大光瞧见华长利的那一刻,脑袋“嗡”的一下,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是你,华长利,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和我外甥女早就认识?”
唐迪飞赶忙上前一步,挡在华长利身前,毫不示弱地说道:“那是当然,我们早就认识了。今天我过生日,特意把长利哥请来陪我。”
杨大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语气满是轻蔑与不屑:“好啊,好啊。迪飞,你知道这小子是什么身份吗?他不过就是个开车的司机,他哪点能配得上你?” 说罢,他斜睨着华长利,眼神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傲慢与嫌弃 。
杨大光此刻满心都是对这个外甥女的怒火,可他心里清楚,冲唐迪飞发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股无处宣泄的愤怒,最终让他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姐夫——那位县委书记。他气冲冲地来到姐夫家,一心想着要找姐夫讨个说法、算笔总账。
他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不停地在心里质问:自己到底怎么了?论能力、论资历,哪一点比别人差?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进入县委常委班子?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关乎着他的前途和政治抱负,可如今却成了泡影,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姐夫不知从哪儿拿到了那段他和毕美丽在一起的视频。一想到这个,他就坐立难安。
那视频里的画面,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仕途可就全完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要命的视频到底出自哪里?是被人故意算计、暗中拍摄的,还是偶然间泄露的?这个谜团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焦虑万分,也让他对姐夫的怨恨又多了几分。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姐夫,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哪怕是大闹一场,也得把心里的憋屈倒出来 。
看到杨大光那副吹胡子瞪眼、气鼓鼓的模样,华长利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知道他此番前来,纯粹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眼看到手的县委常委之位飞了,杨大光怎会甘心?这口气怕是憋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华长利心里也不禁泛起一丝忐忑,他侧过头,轻声对唐迪飞说:“迪飞,家里来了客人,不太方便,那我就先告辞了。”
唐迪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刚才与华长利相处时的温柔甜蜜还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打着转,今天又是自己二十二岁的重要生日,她满心渴望能有这个喜欢的人陪伴在旁。她怎么舍得让华长利就这么离开呢?
此刻最该走的明明是杨大光,可她又不敢,也不能直接把舅舅轰出去。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华长利的手,手指微微用力,仿佛生怕一松开,华长利就会消失不见。她的眼神中满是祈求,急切地说道:“长利,要不这样,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华长利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犹豫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杨大光鼻子里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阴阳怪气地开口:“华长利,你可真是你们那位美女书记的得力助手、冲锋陷阵的先锋啊!现在好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你的美女书记马上就要进县委常委了,你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吧?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俩凑在一起,指不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充满怀疑和敌意的目光,在华长利和唐迪飞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仿佛要把两人看穿,找出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来。
杨大光直勾勾地盯着华长利,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突然发问:“毕美丽没给你打电话呀?她被我开除了。”华长利闻言,心里猛地一震,但多年来养成的沉稳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毕美丽是你雇的员工,给你开车,你开不开除她,那完全是你的决定,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
杨大光冷冷一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接着便转头对外甥女说道:“迪飞,这小子你可千万不能轻信。就前几天,我还撞见他和我的那个女司机关系暧昧得很,也不知道他俩私底下到底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唐迪飞听到这话,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华长利。贝美丽她是见过的,那女人长得妖冶艳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劲儿,在她印象里,那可不是个能轻易靠近的主儿,更何况还是自己舅舅的情人。她满心都是疑惑与愤怒,急声对华长利质问道:“华长利,真有这事吗?”
华长利此刻只觉百口莫辩,解释吧,似乎越描越黑;不解释吧,又怕唐迪飞真的误会。就在他进退两难,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唐孝义开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