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无妨…”徐青不在意的摆摆手:“承彦先生言重了,令女聪明,漂亮,可爱,本相甚至喜欢,呃…”
“啊,”小黄月英俏脸突然红若滴血,耳朵尖竟也是红了,美眸含着水雾,只感觉心底羞涩难当,
“你…你…”
黄承彦意味深长的一笑:“丞相,此言过了!融先行一步,明日一早,再带小女向丞相请安…”
看着两父女离开的背影,徐青仍旧一阵愣神,这…说错话了啊!
怎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喜欢一个女子呢?虽然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史阿却是眼神一亮,凑到徐青耳边,轻声道:
“主公放心,属下明白…”
徐青身体一个激灵:“不可,史阿,这次你就不要明白了!这位是本相十分重视的一位大才的未婚妻…”
史阿挠挠头:“主公,您这次不让属下明白吗?那属下糊涂…”
“你呀你,”徐青狠狠剜了带着一脸坏笑的史阿一眼,“该明白的时候不明白,不该明白的时候胡乱明白。”
说完,徐青不再说话,返回队伍前面,准备先行进州牧府拜见刘表。
史阿忽然落在队伍后面,拉过一名突击营士卒,吩咐道:
“你去查查,刚才那位小姐的婚约对象是谁,查到之后立即回报…”
士卒一愣:“统领啊,你又要作妖了吗?”
“你懂个求,”史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主公言及她有未婚夫,又训斥我该明白的时候不明白,不该明白的时候胡乱明白,这主公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啊,主公何意?请统领解惑!”
史阿嘿嘿一笑:“这不明显吗?主公之意是,先破坏了他们的婚约,再接她入府!
虽然我不明白,主公为何那么多美貌女子不喜欢,偏偏喜欢这么一个丑女,但是,既然主公喜欢,我们就要想尽办法,为主公达成心愿。明白吗?”
“喏,”士卒一脸佩服的看着史阿,翘起来了大拇指:“统领,您真厉害。”
史阿用手背拍了拍士卒的前胸:“学着点吧!只要你学会一丁点,就能大大的获得主公的欢心与信任了!”
士卒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了,等完成主公的任务,属下就遍寻美女,献给主公…”
“蠢才,”史阿眉毛倒竖:“毫无特色的女子,即使再漂亮,又如何入的了主公的眼?你随意献美,不仅不能使主公高兴,反而会惹怒了他的!”
士卒脸色一垮:“好吧,看来统领您能走到这一步,也只是个例啊!”
“哈哈,”史阿大笑一声:“等着吧,会有你的机会的。嗯,快去吧,盯紧黄府,有情况立即汇报,一定要查出那位黄小姐的婚约对象是谁!”
“喏,”士卒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而接下来的路,也再没有了意外发生,顺顺利利的进到荆州州牧府,
而荆州牧刘表,已经早早的站在会客厅门口,等候着徐青的到来,
见到徐青出现,刘表连忙上前,携住徐青的手腕:
“元龙,真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徐青脸上笑容浮现,回握住刘表的手腕,
“哈哈,景升公,某冒昧来访,还望景升公勿怪才是…”
“不怪,不怪,”刘表脸上表情不变:“元龙如今贵为朝廷丞相,天策上将军,能到襄阳来,的确是我襄阳之幸也…
来,元龙,不要在外说话了,某已经备下酒宴,只待与元龙畅饮…”
“如此,多谢景升公款待!”
“元龙,请…”
“景升公,请…”
两人携手入内,而跟随在刘表身后,迎接徐青的,还有蒯良、蔡瑁等文武众臣。
刘表亲自引导徐青在客上位入座,又邀请徐庶、陈到等人入座之后,才返回主位坐下。
酒宴上桌,美貌舞姬也在场中翩翩起舞,
酒至半酣,蒯良突然示意舞姬全部退去,站起身来,端着酒碗来到徐青近前,
“徐丞相,大驾光临襄阳,我等之幸也,请满饮…”
徐青自然不会拒绝,端起酒碗向着蒯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子柔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蒯良微微一笑,开口道:“敢问徐丞相,此次来襄阳,只是单单拜会我主吗?”
徐青呵呵一笑,将酒碗放在桌上,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向着徐庶使了个眼色!
双方对话,也要有身份相若的人,徐青自然不会亲自回答了,
蒯良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问出话后,并没有盯着徐青,而是转头看向了徐庶!
而徐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微笑开口道:
“我家主公此次前来襄阳,一来是拜会景升公,以表达敬仰之意,二来,是想要归还南阳郡所占县城,前来商谈!”
归还南阳郡所占县城?刘表眼神一眯,看向面色平静的徐青,见他并无丝毫异状,便也相信了几分,
不仅刘表惊讶,问话的蒯良也是十分惊讶,
“元直先生,此言可真吗?”
徐庶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自然是真,南阳郡本该属于荆州所辖,只是因袁公路作乱,我们才暂时占据几县,如今也到了归还之时了!”
能将南阳郡全部收回,这自然是好的,刘表及手下文武众臣,自然十分动心,不过,这其中必有缘由,或许,徐青想要荆州付出一些代价来,
在刘表的暗示之下,蒯良再次开口问道:
“敢问丞相,可是有什么要求吗?”
徐青微笑点头:“子柔先生,有句话叫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未知子柔先生可认同否?”
蒯良看向刘表,见他点头,便开口回答道:
“这是自然,不若丞相直接说出条件,我主斟酌之后,自会予以答复!”
徐青又是一笑,转头看向徐庶,轻轻点头,
徐庶会意,开口道:“我主这次亲自前来,最重要的是为景升公免除后患来的。”
“哦,”刘表一阵愕然,亲自开口道:“元直先生,未知某有何后患?”
徐庶镇定自若的道:“未知景升公,可知孙文台之子孙伯符否?”
刘表好似回想到了几年前,在大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孙坚被黄祖埋伏射杀,其儿子孙权,年仅十岁,便孤身来到襄阳,
(三国志记载的孙坚是死在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是黄祖麾下吕公所杀,这里按照三国演义孙坚死于初平二年的说法,不用那么较真!)
随便年幼,面对自己庭对之时,面不改色,让刘表大为动容,便同意交出了孙坚的尸首。
刘表道:“某自然知道,嗯,孙文台还有一子,名叫孙权,小小年纪却胆识非凡,某印象深刻。”
徐庶捋了捋胡须,又是一笑道:“孙伯符发誓,攻打荆州为父报仇,此事天下均是知之甚详!
如今,除九江郡十数县以外,孙伯符已经占据扬州全境,很快就会成为荆州的心腹大患,景升公以为然否?”
刘表赞同的点点头,向着蒯良示意了一下,
蒯良自然明白主公的意思,这商谈大事,一般人主都是最后决定性发言的,否则就落了下乘,很容易暴露己身的最终目的,
这个时候,自然是属下先谈比较好,
“元直先生,孙伯符的威胁,我们自然知道,不知你们说起此事,与南阳郡有何关联?”
徐庶道:“子柔先生请稍安勿躁!只要我们都能深刻认识到孙伯符的威胁,那么接下来就好谈了…”
“哦,”蒯良点头问道:“这个自然不消元直先生多说,请元直先生直言吧!”
“好,”徐庶又是一笑道:“景升公,诸位,我家主公此次发兵,自是要完全消除孙伯符之患,
只是我军虽然兵马众多,却无一人熟悉水战,因此,便想请荆州,出动水兵助战!”
蒯良好似早已猜到了一般,开口道:
“丞相之意,想要我主派兵,帮助你们拿下扬州全境吗?”
徐庶道:“这扬州乃是大汉十三州之一,自然要归于朝廷治下!”
“哼,”蔡瑁突然插话道:“让我们兴师动众,最后却无丁点好处,这种赔本买卖,谁会去做?”
徐庶颇为自在的笑了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蔡将军,可是将助朝廷收回扬州之地,当做买卖了吗?”
刘表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向着蔡瑁训斥道:
“德珪休得胡言…”
“喏,”蔡瑁悻悻然的应了一声,闭上嘴,只是听着蒯良与徐庶的交锋,不敢再说话引起言语交锋上的被动。
蒯良开口道:“元直先生,德珪将军只是一时口快而已!”
徐庶道:“庶自然相信,德珪将军这是无心之言。如今,我们尽数归还南阳郡之地,已尽显诚意,未知景升公与诸位意下如何?”
蒯良再次看向刘表,见他轻轻摇头,心中瞬间明白主公之意,开口道:
“元直先生,此时乃是酒宴,专为徐丞相接风洗尘,正事还是明日再谈为好!”
徐青呵呵笑道:“子柔先生多言甚是…”
刘表也适时的开口道:“好,今日便饮酒作乐,待明日再详谈也可。”
紧接着,刘表拍了拍手,刚才出去的舞姬又重新回来,
奏乐声响起,身着薄纱的美女们翩翩起舞,
而在场的众人,平素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变得……
嗯,很正常,男人看女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酒宴结束之后,夜色已经很是深沉,刘表命人给徐青一行人安排好了住处。
在送走徐青之后,刘表将最信任的蒯良、蒯越留了下来,
“子柔,异度,你们说,我们是否应下,出动水军助徐元龙夺取扬州?”
蒯越道:“主公,如今看来,这徐元龙很有诚意,我们不妨答应下来!”
蒯良思索许久之后,开口道:“主公,可以答应,但是,也不要轻易答应!”
“哦,”刘表一脸疑惑的看着蒯良:“子柔,不要轻易答应?这是何意?”
蒯良道:“主公,徐元龙如今占据中原,拥兵三十五万,兵精将猛,若是让他轻而易举的拿下扬州,恐怕……”
刘表心中一惊,蓦然直起身体:“子柔,那该如何是好?”
“主公勿慌,徐元龙虽然有鲸吞天下的野心,然今日的大汉天下四分五裂,北方袁本初、曹孟德,均非易与之辈…”
刘表放下心来,身体也放松下来,不过,心中也是一阵释然,如果徐青真的能扫平天下,恢复大汉荣光,自己举荆州以降,也未尝不可,
如今,却也不用想得太多,
“子柔,无论局势最终走向何方,至少目前是不用考虑那么多!当务之急,是从徐元龙手上,收回南阳郡全部县城…”
“喏,”蒯良应了一声:“良明白了…”
“好,那么与徐元龙商谈之事,就完全交由你去做了,某相信,你定能处理好此事!”
蒯良应了一声:“请主公放心,良知道该如何去做。”
徐青回到住处,饮下几杯茶水,润了润喉咙,再次埋怨着这个时代的酒,
张宁白了徐青一眼:“将军惯会说酒难喝,却是始终不改,每次与人饮宴,都要多喝…”
赵爱儿轻笑道:“魅娘,你就不要埋怨将军了,这种场合,将军又怎能拒绝得了呢?”
暖床的王鲁莲露出臻首,嘻嘻笑道:“大师姐就会替将军说话!将军如今在万人之上,若是不想喝,谁又敢逼迫将军呢?”
“鲁莲说的是,爱儿姐姐,你太宠着将军了。”
赵爱儿白了两女一眼,命女子护卫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徐青脚边,跪坐下去,除去他的鞋袜,轻柔的揉捏着他的双脚,
徐青轻舒一口气,开口道: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若是某不想喝,就没有赶来逼迫!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本相若不能与臣子同乐,一些人就该有异心了!
无论是谁,有多么大的权势,都永远不可能随心所欲,即使九五至尊的皇帝,也是如此。”
张宁心疼的看了徐青一眼,跪坐在床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将军,您受累了,奴婢一定好好服侍您,让您稍解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