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用力攥住手,压下心里蔓延沉痛,语气不容商量,“战微微,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喜欢言知遇。”
他不说原因,战微微又是一身反骨了,“韩琛,你烦不烦!你又不是我的谁,能不能别管我的事?”
韩琛凝视着她,见她脸上浮现出不耐厌烦之色,左胸深处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划着,绞着,痛的他几乎窒息。
痛到极致他反而笑了。
战微微看见他明明在笑,却给她一种痛苦的快要碎了的感觉,心不知为何抽痛起来,“韩琛......”
“抱歉,战小姐,是我越界了。”韩琛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韩琛!”战微微要追过去时,被言知遇拉住,“微微。”
战微微仿佛被什么力量驱使一般,抛下韩琛,看向言知遇。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她又像倔强的反抗着似的,快速看向韩琛的车子。
看到韩琛开车走了,心又莫名抽痛起来。
言知遇按住她的肩膀,“微微,后天你的生日宴在哪里举行?”
战微微仿佛没听到言知遇的话,怔怔的看着驶入车流的车子。
“咱们去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过生日好吗?”
战微微摇头。
“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个地方......”
“我现在不想说话!”战微微心痛的烦躁,“你走开!”
“微微。”隋晓棠接到韩琛的电话从工作室跑出来,看到言知遇,心情顿时暴躁,“你怎么会和微微在一起?”
“我送微微回来。”
“晓棠姐。”战微微跑过去,捂住疼痛的心口,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难受,心好疼。”
隋晓棠抱住哭泣的战微微,先解决言知遇,“滚!离我妹妹远点!”
言知遇蹙眉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战微微,她怎么还为韩琛难过?
“言知遇,你还不滚?”
“微微,我等你电话。”言知遇说完,转身离开。
隋晓棠扶着战微微回工作室。
战微微在沙发上坐下,哭成个泪人,“晓棠姐,我的心好疼,我这是怎么了?”
隋晓棠首先考虑的是她的身体情况,“微微,咱们家有没有心脏病这方面的疾病?”
战微微哭泣着摇头,“没有,我爸妈爷爷奶奶都没有心脏病。”
隋晓棠放心了,可无论她怎么问,战微微都说不出为什么心疼。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黑暗的夜空。
唯深创投顶层。
楚河和厉岩正在谈事情。
韩琛面无表情推开门进来,解下手表扔在茶几上,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腿上。
“酒。”
厉岩起身去酒柜拿酒和被子,倒好放在韩琛面前,韩琛却没喝。
“韩琛,你这是怎么了?”
楚河撇嘴,“除了战微微,还有谁能让他这样?”
韩琛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令人难以琢磨。
厉岩认识韩琛十年了,韩琛一直是内敛绅士,今天却仿佛万念俱灰,冷漠忧郁的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韩琛,出什么事了?”
韩琛沉默。
手机响了一下。
韩琛掏出手机,看了信息内容,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似是没有顾虑一般,端起酒杯喝酒。
烈酒烧喉,更烧心。
楚河和厉岩好奇的看他的手机,信息内容是:你的小可爱到家了。
楚河啧了一声,“敢情你是等战微微到家之后,才敢喝酒啊。”
韩琛依旧没说话,右手扯下领带扔在茶几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楚河气结,“你就主打一个默默守护吧。”
韩琛转着酒杯,微低着头,声音很低,很哑,“她有喜欢的人,我越界了。”
楚河和厉岩大吃一惊的看着喝酒的韩琛。
他沉默着,不妒,不恨,无怨无悔,给他们一种爱而不得的破碎感。
楚河皱眉,战微微有喜欢的人?这不可能吧?中午她还字字句句都是韩琛呢?
这些年,韩琛暗恋战微微,为战微微所做的事,都是他们偶然发现。
可以说,战微微就是韩琛只字不提的那些年。
今晚是第一次,韩琛说出关于战微微的事。
“韩琛,到底出什么事了?”楚河焦急问。
韩琛放下酒杯,声音木纳而颤抖,“她厌烦我。”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公主!”楚河怒拍桌子,“韩琛,她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就死心眼,非她不可!”
“韩琛,怎么回事?”厉岩问,“战微微不是很尊敬你吗?怎么会突然讨厌你?”
他似乎没听到,低低地重复一次,“她厌烦我。”
楚河心里不是个滋味,“韩琛,她这样对你,咱不爱了行吗?”
“韩琛,你这些年的暗恋付诸流水了。”厉岩拍了拍韩琛的肩,“无爱一身轻,回来继续创造投资界的神话吧。”
韩琛握着空酒杯低下头,几句话宛如致命的魔音,反复索绕在耳边。
“我喜欢言知遇。”
“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你烦不烦!”
“你又不是我的谁,能不能别管我的事?”
楚河和厉岩安静看着一动不动的韩琛,清晰的看到泪珠从他眼里掉落在地,安静的两人慌了。
“韩琛......”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楚河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他妈可真会选铃声!”厉岩低骂了一句,楚河立马调成静音。
韩琛放下酒杯,闭眼靠在沙发上,宛如睡着一般。
两人为兄弟不值,战微微感受不到他的的爱,宁愿心碎神伤,自己折磨自己,也不全身而退。
两声叹息。
·
姜冉下班回家。
地下停车场电梯口,靠在墙壁上的沈浔之看到姜冉回来,弯唇一笑,走到她面前。
“冉冉,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加了几个号。”姜冉抱沈浔之,“沈浔之,我好累,好饿。”
“晚饭已经做好了,一会儿多吃点。”沈浔之心疼的抱起老婆进入电梯,
“做了什么好吃的?”
沈浔之没说话,搂住姜冉,一直吻到出电梯。
进了家门,姜冉看到从厨房出来的人,满面惊喜,“老师!”
“冉冉回来了。”林墨放下盘子,笑眯眯的看着跑过来的姜冉,师徒俩拥抱了一下。
姜冉开心的像个孩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接您。”
林墨瞅了一眼沈浔之,“冉冉工作忙,那货接就行了。”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好啊,明明我才是你的学生,现在你有什么事都和沈浔之说,不跟我说?都是女儿外向,到我这儿成老师外向了。”
林墨又瞅沈浔之,“那货想给你一个大惊喜。”
“老师,沈浔之是你的女婿,你别这么称呼他嘛。”姜冉撒着娇护夫。
“哼!”沈浔之伤害过他的学生,他没甩脸子就不错了。
不过林墨是宠学生狂魔,冲沈浔之一脸假笑,阴阳怪气的改口,“浔之!”
沈浔之:“......”
姜冉:“......”
三人吃着饭聊着天。
姜冉问林墨,“老师,有个病人能在我的催眠中隐藏自己的内心,您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